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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么的,他什么时候勾/引过鸣远仙尊,什么脏水都往他身上泼。
柳墨轩扒开蹂/躏他嘴唇上的手,不耐烦道:“盛尊者不要玷污我的清白,我和鸣远仙尊没有半毛钱关系,之前没有之后更不会有。”
这两日他一味的忍让盛郁这个神经病,对方把他养的灵犀花给嚯嚯了还带在头发上问他好不好看,他违心的说了句很适合。
谁知今日一大清早穿了一身晃眼的白,头上还戴着一朵灵犀花。
要是知道书中盛郁可是最讨厌白色的,他觉得那白是天底下最脏的颜色,正如他厌恶的大师兄鸣远仙尊一样。
不过,他半死不活的被这人带回云霄殿,清月峰侧峰除了盛郁和他那个亲传弟子韩束没有人居住,盛郁名声不好又不同其他尊者来往,行单影只所以没有人会来此峰。
他不应该感到庆幸,因为他现在被困在这个云霄殿不能出去没有一点自由。盛郁给他脚上栓了一条玄铁打造的链子,为了避免有人发现他的踪迹,在每一次出去时都会设下结界掩盖他的气息。
盛郁带他来这里时他曾嚷求对方护李鹤周全,但没有得道明确的答案。
看了一眼在他身侧躺下外衫褪去只留了一件里衣的尊者,柳墨轩背靠着冷冰冰的墙壁想问他李鹤的下落。
不知道好友是否好好的,总感觉心里面很不踏实。
“陪我……”长臂一揽,柳墨轩倒在床上与盛郁面对面侧着身子。他看见此人少年面貌就这样安静躺着时,像一个单纯精致的少年,可心里面实实在在是一个青面獠牙的魔鬼,心也特别狠。
他深吸一口气:“师叔我好友李鹤是否安然无恙待在清月峰。”
带着讨好的语气他唤了盛郁一声“师叔”,可闭眼的休憩的人突然睁开眼睛,紫色水晶的眸子盯着他道:“你想见他?”
柳墨轩眼睛一亮点点头。
求之不得!
现在他唯一在意的就是始终如一真心待他的李鹤。
叶景澈先前在大殿之上对他维护,可后面不再多说一句话,说不伤心是假的,他期待他在临走时说几句好话信他,可什么都没有,甚至一个眼神都不给一个。
可能在他在叶景澈眼里只不过是一个解药,邪毒发作时用一次,不用就不再管他死活。即便后来对他好态度发生转变,想来也是用他用的的很是趁手,可以随意逗弄戏耍。
万幸他没有当真。
柳墨轩的表情转变的很快可还是被身边观察入微的尊者察觉到了。
深情厚谊,不过是笑话。
“会见到的,很快。”像是大发慈悲地可怜惨兮兮的小修士,他应允了他的要求。有来有往,他也要得到一点利,“明日采摘君山银针,泡给我喝。”
柳墨轩:“自然,师叔的要求我肯定得做到。”
“脖子上的狗圈我看着碍眼。”轻飘飘的一句话,柳墨轩听到其中的含义。他下意识伸手也不知道为何想护住那让人感到耻辱的银圈,“这东西……”
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然而下一秒脖子上从他来到这个修真世界后一直戴着从未摘下的银色项圈就这样碎成两半。
柳墨轩还想去拿,下一息盛郁就随手像扔垃圾一样扔到地上。
“柳墨轩你如今已然没有容身之所,除了我没有任何人收留你。我们是同种人,不要妄想摘得朗朗明月,幽暗之地才是我们呆的地方。”
他听到那个笑里藏刀的卑鄙无耻的师叔让他和他一道堕落,拉他入地狱,可去他的春秋大梦。
柳墨轩:谁和你一样,不想沾边!
他翻个身背对着盛郁,根本不想理他。同流合污这辈子都不可能,不管何种身份,正邪自在心中。
摇曳的烛火熄灭,借着清冷的月光地面上碎成两半的银圈泛着莹莹寒光,渐渐的项圈变得透明直到最后彻底消失。
与此同时,邪谷魔殿。
黑漆钿镙床上趴着的玄衣魔修被黑色烟雾包围,白皙的脖子上青筋暴起,流下的冷汗打湿了青丝,面具下牙齿咬着下唇用了蛮力。
骨节分明的手背青筋分布因为过于白,格外明显有些许可怕的狰狞。
他想起身可身子又歪在床上,手中抓着的是碎成两半毫不起眼变成灰色的银圈,然后痴痴地几乎着魔般护在心口。
他嘴里喃喃道:“我的……是我的……”
作者有话说:
夜来月冷露华浓。——刘克庄
柳墨轩:保持清醒远离cpu,不要给我洗脑谢谢!(翻白眼)
大师兄:银圈碎了,他不要我了。
鸣远仙尊:我没有弟子了,是我亲手赶走的。
盛郁:呵呵,别买惨,你们活该。
“谷主, 您可还好?”开口的是魔使,自从谷主回来后总是邪魔发作,他不敢开口询问是什么原因。只能拿出魔医珍藏已久的红色魔晶石献给谷主, “谷主魔晶石可医治万毒,魔医让我来献于您。”
大床上被称为谷主的魔修终于抬起头,猩红的眼睛如同嗜血的魔鬼, 他伸出手, 那颗万般般珍贵的魔晶石就这样落入他的手中:“也只有他喜欢这些稀奇东西……”
太阳穴附近凸起的青筋可以察觉此人痛苦之色没有减少。
魔使欲言又止,终究退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