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吞吐()(10 / 35)
了。清水眯着眼睛,看着吧台边上的人越来越少,到最后只剩他一人。
这时有人从后面轻轻勾着他的肩膀,在他肩颈处嗅闻着。
果然还是来了,今天要把他带走的人。
对方在他脖子上吻着,一边问了句什么话,清水没听清,也不在意,只是放松了身体,往对方身上靠去。
对方揽着他的腰,说的一句:“既然这样,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是德语,清水意识恍惚地想着,这次是个德国人啊。
十四
清晨,清水张开眼,刺眼的阳光刺得他眼睛痛,他赶忙又闭上眼缓了缓。
随之而来的是宿醉的头痛,脑仁像是被单独拎出来在阳光下暴晒风干,现在缩成了一团抽痛着。清水低吟一声,双手抱着头,好久不喝酒,这次算是栽了。
又缓了一阵,清水才有心思睁眼看看身处的环境。
看着像是一家情人酒店的房间,窗户外边还能看见酒吧街,想来是对方图方便,就直接在酒吧街边上开了房。
床头柜放着一杯温水,清水口干舌燥,伸手拿了一饮而尽。
清水自己则是浑身赤裸,身上目光所见全是星星点点暗红色的吻痕,腰腹腿根处入眼全是青紫的指痕,清水还能感觉到屁股在隐隐作痛,像是被人打了,左肩还有一个牙印,清水苦笑,这人倒是生猛……衣服裤子从门口一路散落到床边,床尾枕边还丢着几个被用过的安全套。
一个,两个,三个……清水默数,这才感觉到后穴有点抽痛。
这下实锤了。
清水捂着脸,心里泛着酸涩无力感,真的回到过去的生活了,那一点偷来的温情被自己亲手掐断了。
厕所里传来阵阵水声,想来是对方正在洗澡。不知道是谁,清水也没兴趣知道,他忍着身上的酸痛捡起衣服一件一件穿上了。
清水放轻手脚想先离开,经过厕所门口的时候,厕所门忽然从里面打开,对方腰腹间围着白色浴巾从里面冲了出来,将清水按在了墙上。
清水面朝着墙,双手被对方反剪着扣在身后,背上的衣服被对方胸膛上的水浸湿,想来是对方匆匆忙忙出来,没擦干身体。
随之,身后响起了对方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问话:“你又想去哪?!”
清水听到熟悉的声音,慢慢睁大了眼。
清水侧过脸,先映入眼帘的是茶色的发,发尾还在滴水,然后是那常常被镜片遮挡住的凤眼,那双眼在看他的时候总是温柔宠溺的,但现在,那眼里是他有些陌生的怒意。
是手冢。
清水张了张嘴,好不容易才发出声音:“怎么是你?”
“那你希望是谁?!”手冢的嗓音里还带着怒气。
清水还有点懵,愣愣地说:“你不是回日本了吗?”
“就这么忍不了吗?!我才走了几天?”
之前明明还忍得住,但看到手冢近在咫尺,漫天的委屈忽然涌上心头,清水忍不住哽咽:“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我不是说了等我回来吗?”
“我等了,等了十天,你也没回来。”清水别过脸,不想让手冢看到他的泪。
看着他的泪一滴一滴落下来,手冢忽然就心软了,原本满腔怒火仿佛被清水的泪浇息了,手上的力道松了松,从禁锢变成了紧握。
过了半晌,手冢叹了口气,将清水转过来,用指腹轻轻擦掉了他的泪。
清水躲开了他的手,低着头,不肯看他,心里越发委屈,明明是手冢一声不响走了,怎么反倒是他的错了。
低着头的清水眼前就是手冢的胸膛,未干的水珠从肌肉线条分明的胸口滑落,显得格外诱人。清水看得出神,也忘了伤心,不由想起了刚才在床上看到用过的安全套,这么说,昨晚的人,也是手冢了。
手冢一直没说话,清水不由偷偷抬眼看了看手冢,谁知手冢正目不转睛盯着他,眼神有点暗,眼里不知是怒火还是别的什么。他的小动作被手冢抓了个正着,有些慌乱地又垂下了眼。
手冢叹了口气,将他拥入怀里,一边摸了摸他的黑发。
“没来得及跟你说清楚就走,是我不好。”
清水听着手冢的嗓音恢复了往日的沉稳,心里定了不少,他任由手冢搂着自己,将头靠在手冢脖颈处,闷闷地道:“你走了以后我没和别人睡过,昨天是最近第一次出门,也没睡成。”
手冢搂着他的手臂紧了紧,却没说话。
清水见他没回应,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又说道:“是真的,你信我。”
手冢想相信他,但是眼前闪过的全是自己昨夜找到清水时看到的场景。
半晌,手冢哑声道:“我信。”
——
手冢刚下飞机就马不停蹄地赶回治疗中心,十天没见到清水,虽然面上看不出来,但手冢心里确实想念的紧,再加上他走之前两人还闹了小矛盾,这让手冢更是迫不及待想要见到清水。
手冢赶到治疗中心已经晚上九点多,他先回到原先的房间放置好了行李,便到清水的新房间去敲门。这时的清水早已完成工作,一般这时候不是看书就是睡熟了,手冢等了片刻没人来开门,他还有些担心清水是不是还在闹别扭不肯理他。
此时,医生正好经过,看到他回来,有些惊讶地问道:“手冢君,你回来了啊?”
“刚到。”手冢认真地和医生问了好。
医生看他等在清水门口,便问道:“来找清水?刚刚好像看到他出去了。”
手冢一愣,和医生道了谢,便回了房间。
清水出去了?这个时间他能去哪?一个答案呼之欲出,但手冢有些逃避地不去想这个答案。
他将行李收拾好,又去洗了澡,将一切收拾妥当后又去敲了清水的门,然而还是没有人应答。
手冢看了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哪怕他不想承认,但这个点清水还没回来,那他在酒吧街找人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手冢紧紧握着拳,指甲陷入掌心,想到清水可能此刻正在别的男人怀里呻吟,便再也按奈不住,打算去酒吧街找人。
哪怕清水真的找了别人,他也必须亲眼看到才行。
手冢到酒吧街的时候大部分酒吧都已经关门了,清水常去的酒吧也已经闭门不让进客了。手冢没辙,只能在周围转转找人。
谁知才拐了两条街,就在一条小路旁听到了熟悉的呻吟。手冢顺着声音跑过去一看,果然是清水。
清水此时正靠在墙上,满脸潮红,眼神迷离没焦点,衬衣扣子被解开了一半,下半身更是被人将裤子脱到了大腿处。而脱他裤子的人此刻正半蹲着,埋头吞吐着清水硬挺的性器。
清水侧着头,嘴里吐着无意义的呻吟,一看便是意识不清了。
手冢听到清水的呻吟,先是心里一凉,但真看到眼前了场景,手冢心里涌上的是滔天的怒火,他居然真的就那样让别人在人来人往的地方这样玩弄。
无法抑制的怒火一涌而上,手冢三两步冲上前去,将那人狠狠推开按到了墙上,这才看清了对方的脸,正是那金发酒保。手冢只觉得眼前的人有些眼熟,愤怒之下却没想起来是谁。
酒保被人推开先是有些不忿,但等他看清了来人却一愣,随即道:“是你啊。”
他还记得手冢曾经来酒吧问过他厕所的位置,然后把清水带走的事。手冢长相气质出众,再加上清水在酒吧也算是有名,手冢那日一进一出将人带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