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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亮了起来,薛昭又发来一条消息。
死狗:小苗,十二点了,你不回来了吗?
禾暖沉浸在快感中,根本没有发觉,戈修元骑在他身上,倒是看了个清楚。
戈修元冷笑一声,眼疾手快抓来手机,竖在禾暖面前,“咔哒”一声,面部解锁。
禾暖一脸懵,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而这时戈修元连聊天栏都点开了,还按住了说话键。
草,等禾暖看明白情况,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他要换成密码解锁。
禾暖伸手去抢,戈修元抬高胳膊,下体狠狠一顶,禾暖不由自主哼叫一声。
戈修元冷冷地加一句:“他不回去。”说完,松手,发送,把手机扔得远远的。
禾暖气得脸都绿了,攥起拳头捶了戈修元一下,扭头挣扎着去够手机,穴口吐出大半阳具。
戈修元把禾暖拖回胯下,一记狠顶又俯身堵住他的嘴,直接把他亲到脑子一团浆糊,什么都忘了。
禾暖高潮后,戈修元也射进了他的肉穴。
捱过一轮,禾暖有些脱力,戈修元把他抱进浴室清理,期间又弄了一次,到最后禾暖胳膊都抬不起来,戈修元直接把他抱到了床上。
一沾床,禾暖眼皮都抬不起来,立马睡死过去。
戈修元搂紧禾暖的腰,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又突然起身下床,赤身裸体地走进家庭电影院。
找到手机,戈修元回到床上,推了禾暖一下,“喂!”
禾暖睡得很死,没有反应,戈修元掀了掀他的眼皮,在耳边大喊一声,“醒醒!”
禾暖正梦见自己血虐薛昭,冷不丁耳边一声炸雷,硬生生被叫醒,他顿时火冒三丈,眼睛都没睁开就怒吼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戈修元倒是很冷静,把手机举到禾暖面前,“睁眼。”
双眼像被胶水粘住,禾暖费力地掀开眼皮,“咔哒”一声,面部解锁。
他妈的又来,禾暖怒气值彻底达到顶峰,劈手去抢,戈修元胳膊一横,把他按回床上,“好了,你继续睡。”
哪儿还有一丝睡意,禾暖气到发疯,扑过去一顿拳打脚踢,结果三两下就被制服。
戈修元用被子把禾暖卷成一团,压在身下,“别闹。”
禾暖面目狰狞,一口咬在嘴边的大臂上。
“唔。”戈修元隐忍地痛呼一声,手中却操作不停,在屏幕上点来点去,把薛昭拉黑。
没过一会儿,禾暖咬得腮帮子酸,就松开了嘴。戈修元撩起睡衣看了一眼,一圈紫黑的牙印,倒是没出血。
禾暖想骂人,又累得一句话都不想说,他瞪了戈修元五分钟,困意再次袭来,眼皮直打架,他头一歪又睡过去了。
第二天禾暖醒来后,戈修元已经不在了。床头柜上放着一个蓝丝绒珠宝盒,下面压了一张字条。
“我去公司了,孙姨会来做饭,吃完叫老刘送你去基地,有事联系我的生活助理。ps盒子里是小礼物,你会喜欢的。”
盒盖上印有花体烫银logo——美国某顶奢珠宝品牌。
禾暖对奢侈品一窍不通,但这个牌子他认识——昨天刚刚认识。
戈修元和宁筱芙在美国光顾过。
禾暖突然感觉无法忍受,他跳下床,没打开珠宝盒,没吃饭,更没叫司机老刘。他穿好衣服后,飞快地逃离了这栋房子。
地铁摇摇晃晃,驶向郊区。工作日的上午,从郊区到市区的人很多,但从市区到郊区的人很少,禾暖坐在冷清的车厢里,总会忍不住想,这些人行色匆匆,他们都要去哪儿?
窗外飞快地掠过一道道树影,高压线将天空分割成碎片,禾暖正盯着发呆,突然手机铃响,是二柱的电话。
“喂,老板。”
“嗯。”
“剪神走了。”
“……”
“老板?”
“好,我知道了。”
禾暖挂断电话,继续发呆,机械的女声正毫无感情地报站,陌生人上上下下,一站又一站,终于到达了终点。
禾暖起身,慢吞吞地走出地铁。
他回到麦田网吧,薛昭走了,人少了许多,但还是有不死心的粉丝流连不去,总到前台询问,二柱脾气好,一个个解释。
煎饼凑到禾暖脚边,呜咽几声,耷拉耳朵,卧下不动了。
禾暖摸摸它的头,给狗盆填满狗粮,然后钻进室,开始训练。只有沉浸在游戏里,他才能忘掉一切,什么都不用想。
因为那罐rh,游戏手感果真变差了,连输三局并被队友骂“演员”后,禾暖气得摔了键盘和鼠标,抓起手机就想找戈修元算账,还没解锁,就看到对方两小时前发来了消息。
修元哥:你没去基地?
修元哥:有空回话。
昨晚戈修元拉黑薛昭的时候,顺手把备注也改了。他不看动漫,发现禾暖给他备注“西索”后,还特意去搜了一下,结果搜出一个大变态,戈修元直接气笑了。后来他趁禾暖不注意,抢来手机,修改过好几次备注,但每次禾暖都会改回去。
从前两人关系正常的时候,禾暖都叫他“哥”或者“修元哥”,语气中还带着崇拜和欣喜,然而这一声“哥”,戈修元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
禾暖冷笑一声,直接把备注改成了“死变态”,然后开始“噼里啪啦”打字输出,骂了一长串后,戈修元秒回一个问号。
死变态:?
麦门:你真恶心,我讨厌你
死变态:又在发什么疯?
麦门:去死
戈修元直接一个电话打过来,禾暖接通但不出声。
“怎么没去基地?”
“……”
“说话!”
“薛昭走了。”禾暖冷冷地说。
“行,”戈修元思考了一下,决定把这事儿翻篇,“那你骂我干什么?”
“你自己清楚。”
戈修元沉默了十几秒,电话里只听得到他清浅的呼吸声,然后他问:“你没收到礼物?”
“你去死吧。”禾暖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直接挂断了电话。
禾暖疲惫地趴在桌子上,不停地对自己说,不能哭,不能哭,不能哭。半小时后,他爬起来,又开了一盘游戏。
一晃到了傍晚,禾暖伸个懒腰,走出包间,到前台问二柱晚上吃什么。
两人正合计着点外卖,一个高大白皙的男生走过来,说话相当礼貌:“你好,请问……”
二柱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脱口而出:“剪神已经走了,没骗你,你愿意等就等,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不是,我找你们老板。”
“我就是,你找我干什么?”这个男生看着很面生,禾暖确定自己不认识他。
“你不记得我了?前几天烧烤店,还差点打起来。”
禾暖脸瞬间黑了,“你要干嘛?”
“别误会,别误会,”男生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我那晚回去以后,越想越觉得你眼熟。”
“哦。”
“前几天看剪神的直播,发现他就在附近的网吧,我突然想起来,你是不是剪神的前队友啊?”
“……”
“pd战队,对吧?”
“是。”
“嘿!你们队今年是不是大跳水?好像夏季赛排倒数……我记不清了,不怎么看你们队的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