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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杉闻言昂着头,丝毫不俱望着下面,手心冒着细细密密的汗。
那份dna鉴定报告是她做的手脚,谢临去的那家dna鉴定报告,她早年就花几百万买通了院长,无论哪个谢家人去哪里做鉴定报告,谢临和谢照的dna鉴定报告都是没有血缘关系。
谁曾想,这事儿简直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偏偏她这时压根不跟透露,否则名下的珠宝公司股价还不知道怎么跌。
谢临绷着脸坐下,抱着胸完全是看好戏,就看他们怎么收场。
如今,连谢蕴都敢没大没小凶他,命令他闭嘴了!
记者瞧谢蕴眼神犯怵,气焰小了三分。
然而,周围唯恐天下不乱的记者七嘴八舌。
“如果谢照是,那为什么没来寿宴?!”
“如果情况属实,那谢照早该来了!”
“谢总,你没有证据。”
“……”
闻杉黑着脸,正欲说话。
谢蕴左手微微朝下一压示意噤声,临危不乱抢先一步:“一份dna鉴定报告真假尚不可知,作为谢氏集团总裁,我可以以我的名誉保证,谢照是我的亲妹妹……”
这时,一个人影从阶梯通道上小跑,窜到台上。
她直接抽走谢蕴手里的话筒,玩世不恭冲台下记者笑:“没想到,我才一会儿没出现,竟然那么多人想我了。”
谢蕴一惊,没想到她会来。
坐在前排紧张进展的沈傲瞧她出现,心情凝重。
这两姐妹关系本就不好,上次又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谢照不趁着这机会让谢家身败名裂……都不错了。
记者们也懵了。
说曹操,曹操到。
闻杉和谢临见到谢照,那脸色可相当精彩。
于谢临而言,她是人生污点,是无法面对的梦魇。
于闻杉而言,她是复仇工具,是不该出现的一根刺!
谢照嫌弃地睨了一眼谢蕴,揽着她肩膀仿佛关系多好似的,好笑打趣道:“就这么两句话都说不清楚,怎么当的家主?!”
谢蕴见她态度松弛,并非恶意,应道:“就这么当,你有意见?”
谢照耸耸肩,俏皮说着“你这位置坐不好,那改日得换我来坐拉,”又笑着说“这事儿让我来”,没看谢蕴的表情,她旋即又冲台下眼里写满了求知欲的记者微微颔首,笑道:“欢迎各位来我爷爷的寿宴,我就是谢照……很不幸的告诉大家,要让你们失望了,我就是谢临和闻杉的亲生女儿。”
谢蕴不说话。
阿照既然说她来,那便她来。再者,多年以来,谢照、谢临和闻杉的恩怨,也该有个真正的了断了。
那些说谢照没来参与寿宴的,纷纷闭嘴。
时霜也庆幸谢总早些时候就打着邀请各行头部公司的噱头邀iss高管前来,见状微微松了口气。
“谢小姐,对于dna鉴定报告您怎么看?”下面另一名记者不请自问。
谢照松开谢蕴,让人把那份鉴定报告拿过来看了看,看着看着就笑了,轻叹了口气十分遗憾冲记者们道:“假的。”
“不可能,这上面有菱形dna鉴定医院的章,不是假的。”记者逻辑清晰,不愿意放弃这条新闻。
谢照笑了下,掏出手机翻了翻邮箱,调出一条pdf文档打开,让时霜递给那记者:“我的邮箱里有十份dna鉴定报告,九家不同的医院给出的结果,其中八家给出的dna鉴定报告是亲生父女关系,那家叫菱形dna鉴定报告的我做了两份,第一次是用我和谢临的名字,鉴定结果不是父女关系,我感到奇怪,所以第二次我用的是谢大临和谢落日的名字又做了一次,第二次是父女关系,dna相似度999。”
谢照绝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成年后,她就收取过谢临和她的毛发做dna鉴定,越是鉴定她就疑惑闻杉和谢临待她种种。
或许是一种寄托,也像一种锁链,一遍遍做的dna报告让她寻找到对谢家的归属感。
年少时可真幼稚。
直到离开谢家,她才彻底从怪圈里走出来。
她怎么会不是闻杉和谢临的亲生女儿?
她是,从头到尾都是。
只是,闻杉和谢照永远将他当做一种报复对方、互相磋磨对方的工具。
所以,在她彻底跟谢家断绝关系时,她难过归难过,却又有种解脱感。
她,再也不要做任何人报复对方的工具。
那些传递着鉴定报告的记者纷纷拍照,似乎没想到会出现这种状况。
谢照不疾不徐道:“这位记者,你拿到的那份菱形dna鉴定医院的报告,是假的,我想,应该是有人在这里面造假,恶意中伤,期望能让我们谢家内讧,让业内业外的人看笑话,不过要是今天各位记者朋友不明真相乱写,日后辟谣,那打官司的打官司,那可真让行里行外都看笑话了。”
记者们被她打趣的话逗笑了,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
他们自然知道其他几家医院的权威性,也知道这报道不能瞎报道。
反正谢照话里话外,瞎写乱报道,谢氏集团的法务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威胁人这一点还真跟姐姐谢蕴一模一样。
谢蕴心情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