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轻轻碰了碰他额头,还是很烫。
脸颊红红的,病起来也漂亮,只是有些可怜。
如果不是他,恐怕没有魔族能耗得起这么多魔力为他续命。
“你怎如此娇弱,若是离了孤你该怎么活?”
美丽的小魔魅实在是太娇弱了,他本该得了这美人,应该如享用玩物般享用的,没想到不过没到一天就出了这么多事。
他轻轻碰了碰云宿的头发,说出的话又有些残忍,“你若好起来,孤要在你身上成倍的找回本来。”
魔族本来便是生性残暴,无论是杀欲还是色欲,都是十分直白。
他从前杀欲旺盛,心中也无七情六欲,如今突然得了这么个漂亮的小玩意,想好好玩玩。
可这漂亮的小魔魅娇得很,脆弱得一碰便碎了般。
“在孤玩腻之前,你不准死,明白吗?”
偌大的房间空荡荡的,只有他和云宿,云宿躺在床上昏睡中,只有他独独自说自话,也不管云宿能不能听见。
他俯身盯着云宿看,几乎连他根根睫毛都能看得清了,这么近能嗅到他身上的好闻的幽香。
灼热的温度几乎蒸腾上来,可是云宿居然还在细微的发抖。
他似乎很冷。
“好脆弱,你可是很冷?”
云宿没法回应他,他想了想,又说:“你是不是故意病的,好让孤抱你?你知道孤身上很热。”
他天生体热,乃是火焰般的魔体。
他伸手进去一摸,被子里竟然冰冷无比。
云宿的脚上还戴着没有解开的铁链!
魔尊连忙斩断他的脚上的撩开,没有犹豫,自接进被子里搂住他。
后背垫得高高的,半靠在床上,让云宿缩在他怀里,再将被子盖得严严实实。
他一进被窝里,便将冰冷的被窝烘得暖暖的,搂着贴了一会儿,云宿竟然不抖了。
他突然笑了,“你瞧,你真是离了孤不行。”
好轻。
今日在殿上抱着就觉得他轻极了,猫似的,轻轻一搂便入了怀。
腰细得双手都能握住,身体又软极了。
搂在怀里正好合适。
云宿无知无觉的窝在他怀里,只觉得暖和了些,正好舒服,但是脑袋沉沉的依旧醒不来。
他感觉有人在抚摸他的头发,絮絮叨叨的在说话,像是隔着雾蒙蒙的玻璃似的,看不清听不清,他像个梦中的小聋子。
这是谁?
他微微的张了张唇,想说些什么,想问他是谁,挣扎着从喉咙里发声,许久,又徒劳的歇了。
片刻后那人还在说话,搂着他帮他调整了个舒服的睡姿,他似乎不再那么冷了,张了张口,终于嘟囔着问出了声。
“你是……谁?”
他问得那么小声,男人却还是听见了,将耳朵贴在他唇边,似乎还想听他说话。
许久也没见云宿说出来,便是回了他,“我是你男人。”
云宿脑子懵懵的,听不清他说什么。
躺了片刻,又嘟囔着问:“……谁。”
眼睛也睁不开,呓语般的在问。
像梦游般的,实际上是不需要回答他的话,回了也是记不住。
恍惚间听见男人轻笑,“你是在问孤的名字吗?”
魔族的名字是很重要的东西,只能分享给亲密之人。
他们没有文化传承,能拥有名字必然是德高望重的长者赐予的,可以分享给自己的妻子和父母,也会是亲密的兄弟。
生病中的小美人回应不了他,只听见他叨叨絮絮说了些什么,最终是听见他郑重其事的告诉他。
“吾名玄昊,记住了。”
玄昊?这是谁?
怎么有点耳熟?
不过在灵界,名字带“玄”,带“昊”这样的,,实在是太多了。
玄昊。
不是崇烨吗?
他迷迷糊糊的挣扎了一下,似乎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或是从他身上离开。
但只是软乎乎的撑在男人的胸口,像猫垫子踩了踩似的,倒是把男人逗笑了。
“病了都如此不老实?”
云宿无力的跌在他胸口,耳边传来了强劲的心跳声,灼热的温度传递过来。
契约是那么确定的连接着,云宿听了听,终于又安心的睡了过去。
……
顾鑫已经被领来好一会儿了。
他偷偷的看了好几眼,见尊上不知怎的竟上了床,缩在被子里,将美丽的圣主殿下抱在怀里。
并没有老老实实的只抱着。
而是时不时逗逗他,明明是生病了还不放过,非要逼着圣主说话,
可怜的圣主挣扎着要从他怀里起来,又被他强硬的搂住了。
甚至圣主殿下生病也是拜他所赐。
听说是把圣主丢进水里导致他溺水、受冷,要不然怎会得如此严重的病。
这些病一般的魔族根本不当回事,可是身体柔弱的魔族染了风寒,有五成的可能会死。
养不好就别养。
莫名的对原本崇敬的尊上有些意见。
也许是看见旧日的圣主殿下并不是原来想象的那般不堪,甚至呆呆愣愣的看起来很好糊弄,说不定是被坏人欺骗了,要不然怎会传出那样的名声?
他如此美貌,只需办个宴会让人见个面,不知魔都会有多少年轻俊美的贵公子排着队往上扑,怎会要巧取豪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