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二章 求救(1 / 2)
燕饭缸第一次没与自己打招呼就跑了,乐小同学半点不在意,那货爱咋的就咋的,以后不往身边凑更好。
她计划好了下周飞美洲,还有很多图纸还没画出来,也没空关心其他,只管窝在自己的小窝绘制图纸。
为了不被打扰,她干脆与傅哥说了一声,关上嫏嬛福地的大门,来个躲进小楼独一统,不管它春夏与秋冬。
小萝莉呆在自己的地盘一心一意绘图,而远在湘南省的陈辛陈捷急得快患心脏病——陈丰年、陈兆年打架了!
陈兆年是陈辛的小儿子,比他堂弟陈丰年大了二岁多,兄弟俩在同一所中学读书,哥哥读高三,弟弟读初三。
真正打架的人是陈丰年,陈丰年本该在正月初九、初十那两天到学校报道,他爸向老师们打了招呼,让他在表姐家多呆了些天。
这年头,有学霸,自然也有学渣,无论哪个学校总免不了有几个成绩渣,喜欢惹事生非的学渣。
陈丰年班里也有学渣,他因为比同班同学晚了十几天返校,他班里的几个学渣看他不顺眼,明里暗里各种挑衅。
陈丰年性子比较腼腆,也不是爱挑事的人,最初一忍再忍,但是,对方越来越过份,最后竟然把他的手机抢走扔进了茅坑里。
他的手机里存有家人的照片和全家福、在表姐家拍的很多图片,极为珍贵。
为了抢救手机里的图片,陈丰年第一时间想办法把它捞了上来,可惜,手机浸了脏水,已经回天无术。
老实人心中住着一个佛,佛底压着一只魔。
手机被毁,痛失记录了人生最珍贵瞬间的照片,老实人陈丰年心中的魔揭翻了佛,暴怒之下与扔他手机的人打了起来。
他也有三两个耍得来的同学,忙跑去拉架,也被打了。
陈兆年听闻堂弟跟人打架了,他两个要好的哥们不放心,也跟去了。
仨人急冲冲的找到人,就见陈丰年和他的朋友被打得倒地不起,仨人连忙救人。
当老师们赶到时,战斗已经结束,因为现场几乎没人能完好的站着,都是躺的躺,跪得跪。
没有输赢,两败俱伤。
当时也根本来不及调查,赶紧将受伤的人送往医院。
稍后,接到报警的警方人员们也到了,他们先协助着把受伤的少年送医。
有几个学生送到医院即进了急救室抢救。
陈捷得悉自己儿子打架的消息已经是两个钟以后,是送人去医院的老师和学校领导通知他去医院签字!
当他赶到医院,有好几个学生家长也接到通知也赶至医院给孩子的手术同意书签字。
到了医院,陈捷才知情况有多严重,他的儿子陈丰年头部遭了重创,有脑震荡;脸毁了容;拍片显示,四肢有不同程度的骨折伤。
为陈丰年助拳的仨个同学也重伤,伤势比他略轻一点点,头部只有皮外伤,有多处骨折。
其中一个小腿肌健韧带受损。
助拳的仨同学伤得不轻,好在没有什么性命之忧。
陈兆年的胳膊和腿也有多处骨折,还有乱七八糟的皮外伤。
他的两个哥们也有不同程度的骨折伤与外伤,有一个眼角也受了伤。
陈丰年被送至医院时就进了重症抢救室。
陈家的两少年与朋友们战绩惨烈,对方也没有讨到好处,有三个学生同样入院时就送去抢救了。
那一架,没有刀光剑影,不见硝烟,所造成的后果触目惊心。
因为当时没能把所有学生对号入座,当该急救的送去急救了,重伤的进了抢救室,轻伤的在包扎,等缓过一口气,老师们协助警员们调查罪魁祸首都有谁,撕架的原因。
家长们也一一被叫至医院。
陈丰年与人是在24号的中午打架,当陈辛被学校叫家长赶至医院已是黄昏,陈兆年陈丰年还在手术室里抢救。
陈辛在手术室外找到弟弟,看到陈捷一脸愁苦相,一时相顾无言。
手术楼层还有其他家长,不方便说话,兄弟俩去了吸烟区,点了烟,吸了也无法让紧绷的神经放松,兄弟俩又捻灭了烟头。
“丰年的情况,医生怎么说?”陈辛将熄灭的烟头扔进垃圾桶,心弦再次紧绷。
“情况不好,下了伤危通知,”陈捷声音带着点嘶哑,以及说不出的黯然:“医生说脑袋受了重创,严重脑震荡,腹部有伤口,断了几根肋骨,也伤及内腑,两胳膊和腿都有断裂性骨折,就算能接好,百分百会留下后遗症。
还有脸也毁了,耳聋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八十,总之,残疾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就看是几级的区别。
医生说伤势太重了,有可能熬不过这次手术,我就怕他下不了手术台。”
陈辛伸手搂住弟弟的肩膀,长久的沉默,过了半晌,声音轻轻的:“给乐乐打电话吧!”
陈丰年伤得太重了。
他们不能抱侥幸心理。
小乐乐医术高,向小乐乐求救,不丢人。
陈辛和家人都不想麻烦乐清,更不想麻烦表侄女小乐乐,但,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事关陈丰年的一生,他们赌不起。
“我也想过的,远水救不了近火,想等手术结束再看情况,万一人下不了手术台,乐乐来了也是独增伤感。”陈捷垂着头,心头沉痛。
“莫担心,乐乐说了丰年是个坚韧的孩子,他一定能挺过去的。”陈辛用力的搂了一下弟弟的肩膀,坚定自己的建议:“我们联系乐乐吧,宜早不宜迟,她赶过来也要一定的时间。”
“好。”陈捷沉默了一下,听了哥哥的建议。
弟弟情绪低落,陈辛觉得弟弟打电话可能说不清,他等弟弟把手机解锁,拿来自己代替弟弟给小乐光打电话。
当他的电话打通时,窝在知味书斋的乐小同学笔走龙蛇似的奋笔疾书,当手机铃声,她第一反应不是看手机,而是把一笔画到底。
一笔到位,再寻找手机。
找到扔罗汉榻上的手机,看来电显示是小表伯父,挺奇怪的,舅爷爷家那边的大人们非常克敛守规,他们每逢节日互相致关心的问候也是打她家老爸的手机。
无事不登八宝殿,电话直接打她这里来了,说明有事。
她猜着小表伯父找他估计是熊孩子又作妖了,想让她给熊孩子来堂远程教育课,所以没有迟疑,接听了电话。
陈辛打通电话就等着,当有人接了,听到一声清脆甜糯的“表伯父”,喉咙不由得就硬了:“乐乐,我是大表伯父陈辛,我……也知道你忙,可没办法了,不得不打扰你,你表弟陈丰年被人打成了重伤,在医院抢救,有可能……下不了手术台……”
他不打电话的时候还能挺着,打通电话就挺不住了,说着说着,一条大汉已是更咽难成声。
“陈丰年被打了?”乐韵差点怀疑耳朵有毛病听错了,她以为陈丰年又犯倔,不肯努力学习或者又出现了严重偏科的征兆,没想到听到的却是重伤的消息。
她叫陈丰年熊孩子,只是因为他偏科,听不进家长的话,有在偏科的路一条路走到黑的架式。
实际上,陈丰年不是那种不懂事的熊孩子,他喜欢球类运动却又文静秀气,并不是不学无术爱惹事生非的那种捣蛋熊孩子。
那么乖的熊孩子被人打得可能下不了手术台,那得多大的仇恨?
乐韵下意识的问了那么一句,立即又问:“表伯父,你们在哪个医院?你发地址给我,我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