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十五章 夫妻决裂(3(1 / 2)
吴嫂子和张婧一前一后的从村委楼前朝家跑,跑到家时累得气喘吁吁,香汗淋淋,就差没伸出舌头像狗喘气。
到家,吴嫂子也顾不得累,开门,蹿进楼,继续小跑:“小婧,快去收拾你的东西跟我回外婆家。”
张婧累得快瘫坐下去,抚着大门框,哭着问:“妈,我爸……我爸究竟是谁?”她怎么可能是野种?明明乐韵才是野种。
“回外婆家我再告诉你,快去收拾值钱的东西,越快越好。”吴嫂子又急又气,都这个时候了还问那些干什么。
张婧一屁股坐下去,坐在门前地上,哇的放声大哭,她真的是野种?!
吴嫂子气得想呼女儿巴掌,可也没时间顾她,跑上楼飞奔进女儿卧室,打开衣柜将一些衣服和比较值钱的东西一股脑儿塞进她从学校带回来的皮箱里拖到外面,再回自己卧室翻箱倒柜的拿出金首饰装行李箱里,再往箱子里塞衣服。
张婧满脑子都被“野种”两个字充斥着,哭得稀喱哗啦,一塌糊涂,隐约见有人走近,抬头望一眼,看到是自己叫了十几年爸爸的人,一时张着嘴巴,忘记了哭。
匆匆跑回家的张科,看到在门口哭得天崩地裂的张婧,理都没理,带着一身的火气进家门,直冲楼梯,一口气冲上二楼,看到放走廊上的皮箱,飞奔往自己睡觉的房间。
跑到门口看到吴玲玲胡乱的往箱子里塞衣服,就知道她想逃,冲走过去一把抓住女人的头发,一巴掌呼了过去。
吴嫂子听到脚步声,抬头看见是张科,本来想合起箱子直接走,其他的先不拿了,刚合上箱子盖还没锁扣,张科冲到不由分说抓住自己的头发,痛得“啊”的惨叫,双手去掰张科的手,气极败坏的大叫:“张科你疯了,放开……啪!”
她还没喊完话,脸上挨了重重的一巴掌,当时就火辣辣的剧痛起来,那一巴掌也把她打懞了。
张科从没打过她,不管是她吵得多厉害,哪怕闹着说要离婚,他也从没打她,总是她打他,被她追得抱头鼠蹿,有时打得他身上流血,他也不会还手,最厉害的一次,她打得他胳膊上开了一条几寸长的口子,他也没舍得打她巴掌,连大声吵都没敢跟她吵,自己去缝针。
十几年来一向是她大声喝斥几句张科就闷声不吭,没想到他会突然动手打她,吴嫂子被一巴掌扇得耳朵嗡嗡响,都忘了反应。
张科扇吴玲玲一巴掌,抡着大巴掌又扇第二下第三下第……巴掌连巴掌,用力的扇着吴玲玲耳把子,眼睛红赤。
一连挨好几巴掌,吴嫂子被打得晕头转向,嗷嗷呼痛,痛得大脑清醒,去抓挠张科抓着头发的手,用脚踢张科:“死张科,你个没种的货,你发什么疯,放开我……”
“没错,我是疯了,被你逼疯的。”被吴玲玲踹了两下,张科吃痛,心火更怒,一脚踢过去将吴玲玲给踢倒下去,松开她的头发,用脚踢。
“贱货女人,你偷汉子,让我给你养野种,还将我当狗一样骂,你气死我爹…贱货,你他妈的比鸡婆还贱,我瞎了眼将你当宝…你他妈的还想跑…老子以前让着你疼着你,你真当老子好欺负,老子今天就让知道老子有没种…”
张科气疯了,带着怒气的脚,一脚一脚的踹女人身上,踢人头踩手踹腰踹小肚子,踢脸,踹到哪就是哪。
踢得女人发出杀猪似的嗷叫,心里的恨意并没减,反而越来越浓,当年他家穷,娶媳妇不容易,吴玲玲嫁给他,他惜福,将老婆当宝,她骂他,他受着,她闹她打他,他受着,她嫌他赚钱少,他拼命的赚钱,从不问她钱花去哪。
她每次吵架回娘家,他好声好气的去接回来,现在才知道原来吴玲玲回娘家是跟野男人幽会,就他被蒙在鼓里头。
他帮人养十九年的野种,帮别人养老婆,吴家一定在背后笑话他是个傻瓜,全村人都会笑话他,现在成了笑柄,比当初的乐清还要惨,至少乐清还没结婚,女人跟野男人跑了,他是老婆当他是死人,跟野男人睡,还让他养别人的野种,让他当牛作马。
最过分的是吴玲玲竟然昧着良心冤枉他爹调戏她,让他气愤不过,跑去质问,将爹气得吐血。
他是亲眼见父亲死亡的,那时爸倒下去嘴里涌着血,眼睛睁得大大的,死死的盯着他,后来入殓时眼睛也没闭上。
以前,他以为爸是真的有过要调戏吴玲玲的行为,所以被他质问时情绪过激吐血,没想到真相竟然如此残忍,是他误听老婆之言才气死了自己的爸爸,还让老人死不瞑目。
想到自己为老婆的话连生养自己的亲爹都不信,还将亲爹气死,这些年也听老婆的话,她说谁不好,他也信以为真。
可笑啊,他是全村……不,可能是全乡第一号大傻瓜,被一个女人搓圆捏扁的玩弄于股掌之上而毫无察觉,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老婆厉害,让全村人都不敢惹。
以前有多骄傲,现在就有多讽刺。
张科想到村委楼前那帮人看自己的表情,想到刘路说的话,心里的怒火熊熊燃烧,直冲大脑,原来,全村人都知道他老婆偷汉子,就他不知道!就他像个傻子一样的围着老婆转,给别人看戏。
越想越火,狠狠的踢吴玲玲,犹觉不解气,再次抓起女人的头发,握起拳头朝女人身上狂砸,砸脸砸头,又踢她的腰和肚子。
张科像疯子一样,吴嫂子哪是对手,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惨叫着打滚,求饶:“张科别打了,别打了,痛死我了,呜,别打了……”
“贱货,说张婧是谁种的野种?”张科怒火中烧,抓着女人的头发提起来,恶狠狠的问。
吴嫂子痛得眼泪直掉:“张科,你家暴我,我们离婚!你家暴,财产分我一半。”
“我呸,你跟野男人生个野种要我家养了十几年,还想分我家财产,你做梦?”张科一脚踢过去:“我要做亲子鉴定,再告你骗婚,要你和你姘头赔我养孩子的钱,赔我青春损失费,赔我精神损失费,张婧亲爸不是当官的吗?大不了我去求乐韵,给她叩头,求她告诉我张婧亲爸是谁,再去举报,看看你的野老公还保不保得住头上的乌纱帽,反正我现在没了脸,要丢脸大家一起丢脸,贱货,在那之前你也讨不了好,贱货,说,你跟谁睡觉被我爸抓到才气死我爸?”
“我不知道,我没有,是乐韵胡说八道……”
“你不说是吧,打断你的腿,我再去给乐韵磕头求她告诉我……”
“…啊…”被狠狠的踩到腿,吴嫂子惨叫一声,哭着求饶:“张科,别打了别打了,我说我说,我说,那次是…是和陈雷他爸在一起…是他勾引我的……”
张科听到吴玲玲说出野汉子是谁,大脑嗡的一声巨响,整个人像雷劈焦了,一动不能动,陈雷他爸就是……就是陈武!
陈武与张家有亲,陈武的亲娘和他爸的亲妈是堂姐妹,也等于陈武和他爸是姨表亲,他也要叫陈武一声表叔。
张科呆呆的站着,抓着女人头发的手松开,脸色在变幻着,人却没反应。
头发松开,吴嫂子连滚带爬的到一边,看到张科站着不动,也顾不得痛,锁上箱子扣,提着箱子夺门而出,到外面又去拖起女儿的行李箱,忙乱的朝楼下跑。
张大奶奶年纪大了,没年青人那么力气好,在路上歇几次才一路追回家,看到野种在门口哭,啐了一口:“不要脸的贱货生的野种,还有脸哭?”
骂一句,张大奶奶喘着粗气进屋,一脚迈进楼门,听到楼梯响,抬头看到吴玲玲冲下来,吓得心脏差点跳出嗓眼,吴玲玲脸肿得像猪头,头发乱成稻草似的,裙子也被扯破了,样子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