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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沐伶问道,“前辈,他怎么了吗?”
杨妮娜道,“没什么大事,说是发烧了,就住在离这里不远的一家医院里,我想着正好收工了过去看看他。”
夏沐伶便点了点头,“好,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前辈吧。”
何佩珩对他一直很好,现在住院了,那自己过去看看也是应当的。
两人收工了之后,便一起来了医院。
何佩珩住了个单间,两人去到的时候,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
何佩珩脸色苍白,眼下有点淡淡的青色,眉目之间含着冷霜一般,整个人都更加清冷了几分,几乎不近人情。
要不是杨妮娜和夏沐伶跟他比较相熟了,还会误会他是不欢迎人来。
“小珩。”
“前辈。”
两人摘下口罩帽子,何佩珩抬眸看过来,便撑着身子要坐起来。
“你们,咳咳……”
他轻咳两声,唇色更白,苍冷似月。
“你们怎么来了?”
杨妮娜赶紧过去扶了他一把,夏沐伶及时的在他腰后塞了个枕头,让他能够靠着。
何佩珩一坐起来,俊眉就深深的蹙起来,小心翼翼的挪动了下位置,才算是坐的舒服了点,眉头舒展开来。
杨妮娜惊讶不已,“你怎么病成这样了?你最近不是在休息吗?怎么看起来跟打仗了似的?”
何佩珩脸色有些不对劲,但他脸上一贯是没什么表情起伏的。
“没事,可能是着凉了。”
“前辈,”夏沐伶也关切道,“你自己住的话,一定要多注意一些,最近降温了,要多穿些衣服。”
何佩珩眼神一直垂着,没去看夏沐伶。
听见夏沐伶的话,他苍白无力的手指攥了攥被子,却没应声,似是在出神。
夏沐伶又唤他,“前辈,前辈?”
何佩珩眉头紧紧锁着,在竭力隐忍什么。
看见夏沐伶,想要遗忘的画面就不受控制的往脑海中钻。
闭上眼睛,鼻息之间仿佛还能闻得到浓烈灼心的酒气,耳边有道灼热滚烫的呼吸,从耳垂慢慢向下蔓延,落进白皙修长的脖颈间……
柔软深陷的大床,解开的领带,散落的西装……
不能再想了……
太混乱了。
也太疼了……
何佩珩浑身颤抖起来,闭着双眸,神色痛苦,难以忍受。
夏沐伶和杨妮娜都被吓了一跳,接连唤他。
何佩珩终于猛然惊醒,看清楚了周围的环境,这才知道自己不是在那个可怕的梦里。
但是夏沐伶就站在他身旁。
他姓夏。
何佩珩攥着被子的指尖隐隐发白,抬起手,指着门口,对夏沐伶冷冰冰道,“你,出去……”
夏沐伶有点没反应过来,“前辈……”
何佩珩别开脸,现在根本不想看见他。
并不想迁怒于他,但是没办法,理智根本不受控制。
何佩珩已经在竭力克制,又对夏沐伶冷声道,“出去!”
夏沐伶不说话了,但是眼睛里分明满是委屈。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会被前辈这样厌弃。
“前辈,对不起,你好好养身体,那我,先走了。”
夏沐伶说着,转身走出病房。
他回头看了眼病床上的人。
何佩珩低着头,后背单薄的弓起来,柔韧又坚硬。
他为了拍之前的那部戏,减肥了二十斤,现在又因为生病,整个人瞧着都是薄薄的一片。
有杨妮娜在里面陪着,夏沐伶便关上了病房的门,可怜巴巴的在外面等着。
何佩珩的助理出去买饭回来了,看见门口的夏沐伶。
“夏老师,您怎么在这里等着,不进去吗?”
夏沐伶道,“前辈不想看见我,我在外面等吧。”
助理疑惑,“珩哥为什么不想看见……”
话没说完,助理就猛然反应过来了。
那位,可是夏老师的哥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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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沐伶问助理道,“怎么了吗?你知道前辈为什么不想看见我吗?是我哪里惹得前辈生气了吗?”
助理结结巴巴的,“额,这个嘛……这个……”
其实助理知道的也不多,他只知道夏氏的那位夏总跟珩哥有仇,但具体两人是怎么结的仇,是什么样的仇,助理一概不知。
那天在酒店,助理看见夏修宁之后,就联系不上何佩珩了。
再见到何佩珩,是在何佩珩自己家里,看见的就是窝在床上奄奄一息发着高烧的何佩珩。
助理差点被那个样子的何佩珩吓死,赶紧把人送来了医院。
“夏老师,这个要不您还是去问珩哥吧,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夏沐伶便道,“那好吧,那你知道前辈是怎么生病的吗?”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着凉了吧。”
夏沐伶道,“可能是,那你记得照顾好前辈。”
“好的夏老师,那我先进去了。”
助理进去病房之后,没一会杨妮娜就出来了。
两人出了医院,坐进保姆车里。
夏沐伶问道,“妮娜姐,前辈是怎么了?我感觉前辈好奇怪。”
杨妮娜也道,“我也这么觉得,你出去之后我看他的状态也不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但是别人的私事我们也不好过问,他要是想告诉我们的话,他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