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1 / 2)
我本来就这样
什么叫有江少恺在,不会有事?她就那么信任江少恺?
苏简安丝毫没有注意到某人的脸正在黑下去。
「咦?你生气了吗?」苏简安仰起头看着陆薄言,醉眼迷蒙,「可是我没有不听你的话啊,我没有一个人喝,我……我跟很多人喝!」
说着,她还张开手在空中画了个圈,像是要告诉陆薄言很多人是有多少人。
陆薄言的脸已经不能更黑了,直接把苏简安扛到肩上,回屋。
「唔,陆薄言!」苏简安后知后觉的挣扎起来,鞋子都踢到草地上去了,「你放开我!」
在屋内的徐伯和刘婶一干佣人远远就听见苏简安的声音了,见陆薄言扛着苏简安进来,他们不敢说什么,并且很默契的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苏简安明白求助徐伯他们是不可能了,只好拚命的捶陆薄言的背:「你放我下来!不要碰我!」
不知道是哪句激怒了陆薄言,他突然加快脚步把苏简安扛回房间,「嘭」的一声把门摔上,紧接着就把苏简安扔到了床上。
一米八的大床,柔软舒服得像是棉花堆起来的,苏简安被摔得非但一点都不痛,还很舒服,加上她脑袋晕乎乎的,拖过被子盖住自己就想睡觉。
被子却突然被陆薄言拉走了。
他上床欺身上来,张开双手撑在苏简安两肩上方,居高临下的和苏简安面对面,目光里满是危险。
苏简安只是觉得这个姿势暧昧至极,忍不住缩了缩肩膀,就在这时,陆薄言的领带垂了下来,刚好蹭到她的唇,痒痒的。
她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居然就这么笑着抓住了陆薄言的领带,在手上缠绕几圈:「你想干嘛呀?」
醉得迷蒙的模样,软绵绵的声音,让她看起来像极了一隻慵懒的小猫。
陆薄言俯下身来,危险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边:「不要我碰你,那谁可以?嗯?」
「……」呃,惹怒他的该不会就是这句吧?
见苏简安真的一副思考的表情,陆薄言恨恨的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不要告诉我江少恺可以。」
苏简安不经脑子就下意识的反问:「他为什么不可以?」
她认为江少恺可以?!
一瞬间,陆薄言的目光沉得像六月突变的天,乌云压境,风雨欲来。
而苏简安躺在他的身下,还是一副迷茫无辜的样子,小手缠着他的领带,像一种无声的邀请。
陆薄言几乎是出于本能的捧住了她的脸颊,吻下去。
急切,却不乏温柔,吮吸和品嚐她的每一寸美好。
苏简安下意识的想挣扎,可是那股力气到了手边,却又没有使出来,最后她只是抓住了陆薄言的衣服。
也许只是她喝醉了的错觉,那个她熟悉的陆薄言又回来了,而不是那个冷漠、不近人情的陆薄言。
察觉到苏简安在回应他,陆薄言怔了怔。
她是因为喝醉了情不自禁,那他呢?
明明已经决定让一切回到原点,放她离开,他又在做什么?
陆薄言突然鬆开苏简安,拿开她的手,苏简安不解的看着他,而他却只是一脸冷漠的起身下床。
彷佛刚才那个贪恋的吻苏简安的人,不是他。
苏简安突然觉得心臟的地方一阵一阵的凉下来:「陆薄言,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一直都是这样。」
冷硬的说完,陆薄言转身离开苏简安的房间。
苏简安许久才反应过来,衝着门板大声喊:「混蛋,你骗人!」
他明明不是这样的。她有危险的时候,陆薄言会及时赶到。她疼痛难忍的时候,他带她去看医生。她抱怨他不守信用,他就带她去欢乐世界。
陆薄言明明不是不近人情的人,他为什么要说自己一直是这样?
苏简安来不及深入去想,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就淹没了她,她抱着被子,在埋怨中睡了过去。
她不知道的是,陆薄言一直在门外。
她说他骗人。
没错,从小到大,他一直都在骗她。
不知道在走廊上站了多久,陆薄言又转身回去推开苏简安的房门,她果然已经睡着了,被子胡乱盖在身上,脸颊上还贴着几绺头髮。
他走进去,替她盖好被子,拨开她的头髮,然后就静止了似的站在床边看着她。
不一会,睡梦中的苏简安突然皱了皱眉:「陆薄言,你混蛋……」
睡着了都这么怨恨他?
陆薄言坐到床边,指尖抚过她的脸颊——
简安,对不起。
随即,他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苏简安的房间。
生活的前方等着他的,是一场硬仗,他没有太多的时间能陪在她身边。
……
第二天。
苏简安醒来的时候头沉得好像有千斤重,这种感觉她前不久才经历过,都是酒精害的。
但上次,她是在陆薄言的怀里醒来,这一次……大床上空荡荡的。
她想起昨天晚上,回房间后陆薄言温柔的吻、而后和他的温柔南辕北辙的冷硬,那是梦,还是现实?
她拉开米色的窗帘,刺眼的阳光涌进来,整个人瞬间就清醒了不少,一看时间不早了,她无暇想更多,溜进了浴室去洗漱。
下楼时,陆薄言已经坐在餐厅了,中式早餐在他面前冒着热气,而他在翻看着报纸的财经版。
苏简安走过去坐下,发现白粥旁边放了一碗汤,以前陆薄言应酬喝多了,第二天她都会让厨房给他熬一碗这个汤。
她试了试汤的温度,刚好可以喝,于是和陆薄言说:「谢谢。」
「你应该和徐伯道谢。」他面无表情的翻过报纸,「他让厨房给你熬的。」
原来不是他。苏简安掩饰着心里的失望「哦」了声:「昨天晚上,我……」
「跟很多人一起喝酒,你很开心是不是?」陆薄言放下报纸,冷冷的看过来,「你是不是忘了你是谁?」
苏简安也不是软弱的人,据理争辩:「我只是喝多了一点,没有做让你丢脸的事。」
「你最好是没有做。」陆薄言甩下报纸,喝了两口粥就皱着眉放下了调羹,起身要走。
「你站住!」苏简安起身走到他面前,「陆薄言,你到底在生谁的气?你为什么变得这么奇怪?」
陆薄言目光深深的看着苏简安,勾了勾唇角:「简安,我一开始就是这样,不是吗?」
他转身离去,苏简安却愣在了原地,浑身冰冷得像被人浇了一桶冰水。
她固执的认为陆薄言变得这么奇怪是有原因的,可她居然忘了,陆薄言一开始就是这样的,冷漠、只把她当名义上的妻子。
也许他是真的厌倦了,厌倦了和她扮演恩爱夫妻,所以他让一切恢復最开始的模样。
苏简安突然觉得难过,心臟好像被谁揪住了一样,沉重的感觉压在心头上,她捂着心口想找出她的伤口在哪里,却遍寻不见,整个人都被那种莫名的酸涩和难过攫住。
她一下一下的捶着胸口,只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痛哭。
最终她抓起车钥匙,衝出家门去了警察局。
她要去工作,用工作让自己冷静下来,她不能崩溃,不能被陆薄言发现她很难过。
已经这样丢脸了,她不想在他面前失去最后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