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德弥光明闪蝶05(1 / 2)
赛勒斯轻轻一颤,痛悔带来的冰冷顿时如潮水般退去了。
脱下呼吸器后,伏微才终于得以看清他的容貌,那掩藏在沉重枷锁之下的美丽,仿佛被擦去尘土的玉髓宝石,顷刻间变得光彩照人。他注意到了伏微专注的目光,在一个呼吸的犹豫过后,赛勒斯主动掀开一角绒毯,又将面庞送上,方便她细细打量。
光芒照进这小小的僻静之地,使得那瑰艳锋利的线条微微泛亮,无愧于帕德弥光明闪蝶的美誉。
他极力撇开心中芜杂的思潮,启开唇舌,试图表达感谢——
“唔!”
一声支离破碎的闷哼,全然在意料之外。
在那些哨兵口中,伏微冕下温柔内敛,出格之事向来与她绝缘。可是现在,他被少女强势地抵在沙发拱起的扶手上,手腕也被抓住了。
赛勒斯尽可扯去这软弱的束缚,但他没有。
“您……”他轻声开口,递出一个略显生涩的语言触角。
薪火文律正式施行之后,哨向关系才算开始和缓,但偏见顽固不化,哨兵与向导的共处关系依旧充满了防备。
他知道待会将会发生什么,并为之心如悬旌。
当心灵无法接近之时,更为高效的肉体抚慰便取代了传统的精神梳理。体液的交换,肉体的深度链接……总之,这是无数人际关系里最深刻,也最疏远的触击。
他有一些高兴,又有一些莫名其妙的难过。
唇齿相磨,舌尖相触。
语句无形消弭,哨兵被迫蜷起挺拔身躯,像是忽然受惊的猫咪一样。
她按住赛勒斯的双耳,让寂静包裹他的整个心灵,让一切魔难惊怖离他远去。只有模糊水声从两人相连的唇舌间渗出,宛如一捧冰冷水花,熄灭了精神图景里暴躁沸腾的山火。
这个吻没有持续很久,双唇很快分开,牵出一道透明水丝。
考虑到赛勒斯·梅洛恩此前从未接受过向导单体抚慰,就在伏微想拉远一点距离、给他留下适应余地的时候,赛勒斯第一次主动捉住了她的手。
她愣了一下,温顺地保持不动。
“怎么了?”少女温柔询问。
他没有回答,只让沉重焦躁的喘息答复她。他一定饱受着灵魂的挣扎,亵渎伏微、亵渎人类的救世主,这种对于信教者而言足以下地狱的事,对他来说太过逾越了。
“我想亲你。”可他还是说了,“……不要离开我。”
哨兵坚硬的胸腔从此裂开一道缝隙,有贪婪欲望从中不断泵出。
就在这一刻,赛勒斯无比清晰而绝望地察觉到,哪怕是在艾格尼斯亲手处决战友时都未曾有过动摇的信仰之心,却在现在猛然击碎了他当初许下的宣誓诺言。
太阳恢弘降落,落入以彩绘玻璃铺设的白塔穹顶。
战争序幕之角被吹响,万千彩带在天空扬起,帝国广场之上,征服者迎来远航。
被征选入伍的哨兵们刚从军校毕业,无一不意气风发、热血沸腾。他们即将进入远征舰队,投身到帝国的伟大远征,成为那涌动火焰中的一丝,并为之沥胆而死。
我发誓永远效忠于祖国,与不臣者战斗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上帝赐我以耻辱与恶斗、智慧与勇气,赋予我象征不死者的金色鲜血,我将用它来追寻光明与你。
这则誓词里的“你”,在典籍里有诸多解释。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解答。
我将用它来追寻光明与你,他在心中轻声念道。一种欣然宽慰随之上升,占据了赛勒斯的整个心灵,快要满溢而出。
伏微说,“不会的。”
她索性将毛毯扯开。
日光被金属薄片磨得很薄,斜斜地踪入房间,投落在墙壁上的阴影脉络纤长。角落里摆了一株绿植,叶片时不时被惊动,发出令人昏昏欲睡的婆娑声响。
“你很久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了,对吗?”
她趴下来,伏在他胸膛上,在他耳畔低语,“就在我身边安睡吧,赛勒斯。”
“当你还是孩子的时候,曾经在母亲膝上入睡。那是一个很好的晴天,流水淙淙,就连密林中的雾气都被阳光驱散。”
“你迫切地想要像父亲那样成为雾林守卫,守护族群历代守卫的密舍,但是因为疲惫,你被父亲交给了母亲,她抚摸着你的头发,轻声哄你入睡……”
少女的声音像是在非常遥远的地方传来。
他回忆起了过去,回忆起了久远的孩童时代,心灵变得更加沉静,近乎无坚不摧。
这样似乎鼓舞了赛勒斯。他直视着伏微,让她能够看清他眼中的幽绿旋涡,赛勒斯按着少女的腰肢,试探般地凑上前去,在她嘴唇上落下一吻。
“我希望你会感觉很好。”他说,声线被情欲浸得浓厚低沉。
“请原谅我的逾越,愿您的光辉照耀泰拉。”
赛勒斯将双唇重新贴回她的唇畔,最后一句话含糊不清,“……也照耀我。”
您的光辉无论对谁都一视同仁,但是能不能,
稍微更偏心我一点呢?
在远征战舰上,后勤甚少为哨兵们供应蔬果,战事紧急,进食是一件耗费时间且相当奢侈的事。
他们的食物是能量补充剂和营养液,舌头能品尝到的也只有无味的液体。
偶尔,在战争还未蔓延到本舰的时候,他们也会离开战舰,降落到某个无主星球,作为行军途中的短暂修整。那里曾经经历过战火的蹂躏,所有文明智慧都被摧毁,只有枯涩黄土和数不尽的沙尘风暴,就连唾液腺分泌出的唾液也泛着血的味道。
可是伏微不一样。
滑腻柔软的舌体第二次进入到湿热的内部,这次则更为缠绵,他的味蕾有些失灵,慢慢才能品尝出那微淡的甜蜜滋味。
赛勒斯仰起下颌,让面部更贴近伏微,舌尖极尽温柔地搜刮着少女口中的液体,像是蝴蝶探出管状喙,细心采集着花蕊上的粉末。
他的动作一点也不粗鲁,缠缚她腰肢的手臂力度正好,只要不看脖颈和手臂上那些充血鼓胀的血管,比起那些只会像疯狗一样掠取的哨兵,他看起来甚至能算得上温文尔雅。
伏微垂着眼睑,鼻尖微微翕动着,对他的一切索取宽容照收。
这让赛勒斯觉得她像极了一只小猫,被人在温室精心养护着,皮毛丰厚,肉垫柔软,乖乖地被人顺着毛,偶尔会从喉咙里冒出一串“呼噜噜”的抱怨,非常可爱。
他调整着姿势,向着旁边瞥去一眼。
伏微的耳朵微微地泛红了。
这个吻太过绵连,嘴唇分开时,伏微摸了摸脸,觉得肺叶都有隐约疼痛的感觉——到了后面,他亲得有些失控,好像要把她整个吞掉,用唇舌抚慰她身体的每一处。
她在赛勒斯身上闻到了诱导素的味道。
“你做得很好。”伏微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黑暗蜘蛛原本苍白的面颊被染上激烈的晕红。
她没有刻意抵抗诱导素的侵入,任由它将自己包裹,直到双腿间变得湿润,亟待插入。
哨兵灵敏的五感不仅局限于搏杀,在这时同样发挥了作用。
淫靡而甜美的腥甜气味萦绕在鼻尖,她……她发情了。
当他清楚了这一点,尝试伸直手指,可它们颤抖不已,背离肌肉本能的操控,被那无意识的狂喜激颤得痉挛不止,让他接连丧失所有自控力量,仿佛野兽在垂死之际的最后挣扎。
之前沉寂过,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