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3节(1 / 2)
刘宗宏立即说道:“方总,这两天确实有这样的说法在传,正式的文件递交可能是金融市场结束风波之后才会拿过来。”
作为老板的秘书,他有时会被打听口风,也听说几家的预算都要重新做。
此外,本来就不少的各地邀请也忽然变得更多。
世界首富,哪怕只是暂时的,这个名头也着实过于耀眼了。
方卓没有看文件,沉吟片刻后问道:“冰芯呢?”
刘宗宏:“呃,冰芯暂时没有动静,很稳定。”
苏薇叹道:“冰芯多淡定啊,哪需要像我这样出马,人家不争不抢,知道方总肯定会拨款过去。”
方卓转了个念头,大家现在知道自己有钱,原本遮遮掩掩的国外资金倒是可以顺势进入国内,投一波冰芯相关的半导体生态环节。
他拉过小苏的手,笑道:“我也就问问,文件放我这,晚上的时候我先看看,明天,嗯,明天要提前易科发布会,后天或者大后天我们开个小会,商量下今年的变化。”
资金变得正当又充沛,那就得再上上强度。
苏薇默算自己的时间和安排,正好能飞一趟北京之后再回来开会,不用另外挪动。
她看了眼屏幕,易科的股价还在跳动。
“我听说昨天,易科在国内少了一个竞争对手,联想手机要被卖掉了。”苏薇谈到一个经过确认的消息。
方卓眼也不眨一下:“及时割肉挺好的,免得越陷越深。”
苏薇挑眉:“你是说股市还是手机市场竞争?”
“都适用,今年国内手机竞争这么激烈,挣扎啥啊,早卖早解脱。”方卓微微一笑,“我也不知道这波做空易科的有没有他们,反正,敢来做空易科的能有好人吗?”
他抬手喝了口茶:“哪个好人能不远万里的还得绕道香港再到纽约变着法的做空我啊。”
苏薇知道方总有一次到北京的事,指出了一点:“那不是你当面抛钩吗?”
方卓点头:“是啊,但是,哪个好人能吃这种直钩啊?”
苏薇失笑:“行,不愧是世界首富。”
茶几上的手机震动。
方卓看了眼号码,摇头道:“世界首富体验卡要到期了。”
这是来自sec掌门人夏皮罗的电话。
sec最高权力机构是委员会,五位委员之一的特里斯坦前两天就飞来了上海,现在是委员之首的夏皮罗首次致电,也象征着易科轧空走向最终的和解。
方卓在电话里与夏皮罗进行了真挚的意见交换,基本达成解决问题的共识。
作为当事人,他也再次向证券交易委员会强调,易科从始至终都是面对恶意做空的回击,也始终期待着更加稳定的金融局势。
夏皮罗表达了理解,也很欣慰易科愿意在这样一个时刻进行期权的结算。
这通电话的时间不长,只持续了五分钟。
3点钟之前,方卓这边通知合作机构,随后,易科公司在3点整的时候发出公告,宣布将会结算5的易科股票期权,以免市场价格过度扭曲。
公告一出,yike股票价格应声回落,从最高点的7536美元回落到450美元以下,给易科公司的周k线图上留下了一根巨大的上影线。
上周五的收盘价8967美元,市值2562亿。
这周三的股价最高点是7536美元,市值2153亿。
五天时间,三个交易日,84倍的股价,18968亿美元的市值增长,无数机构的痛哭流涕和追悔莫及。
美国东部时间4月22日,周三下午3点,易科公司的公告标志着它取得了一场史诗般经典的轧空大战的全面胜利。
有人粗略统计,仅仅按照期权结算的5,这就能给方卓带来约22亿美元的现金,而众多对冲基金遭遇空头轧平的损失恐怕超过300亿美元。
结束了。
痛苦的、麻木的、惊慌的、无奈的、流泪的、痛恨的、欢呼的让人破产的易科轧空事件终于结束了。
有人舔舐伤口,有人寻找天台,有人默默发狠,有人意犹未尽。
但不管如何,宣称易科存在重大利空和泡沫的做空机构在短短五天的时间里做出了一个世界首富,做出了一个让全球都知道的手机公司。
易科公司是全球最好的手机公司吗?
诺基亚不会同意,苹果不会同意,三星不会同意。
易科是手机行业里最会金融操作的公司吗?
经此一役,没人会否认这一点。
金融圈里最会做手机的公司,手机圈里最会玩金融的公司!
美东时间,下午4点钟,纳斯达克收盘,易科股价定格在416美元,相较于一个小时之前又跌了三十多美元,很显然,它在接下来的交易日里会逐渐恢复一个正常的价格。
不过,现在没人在意这一点,甚至,现在也没什么人在意方总方面姗姗来迟的信息披露。
随着一场让人回味无穷的轧空结束,机构哀嚎和呻吟,媒体和吃瓜群众则是一度冲垮了推特的服务器,这特么的太牛笔了!
世界首富,不,前世界首富硬生生把众多金融机构玩弄在股掌之间!
也就在纽约的晚上7点钟,始终不愿接受媒体采访的大空头保尔森被记者堵在餐厅门口,询问他的损失以及对这次事件的看法。
保尔森对自己的损失避而不答,但这次也没有躲进人海,反而认真谈了谈易科本次疑似存在的违规行为。
他是做了相当认真的功课的。
但记者不愿意听这个。
当保尔森谈到方卓和易科接下来会面临一系列的法律问题,高盛、桥水等机构会在法庭上等着他时,记者打断了来自大空头的叙述,为他更新了最新的消息。
“高盛、桥水、凯雷和德卲已经确认撤回起诉。”记者史密斯说道。
保尔森一愣,立即说道:“还有英仕曼呢。”
史密斯耸耸肩:“可是,四家都撤回起诉了啊,英仕曼一家又代表什么呢?如果以机构起诉来判断情况,那现在是不是可以说,易科并不会存在太大的法律问题呢?”
保尔森皱眉,立即嗅到了肮脏的幕后交易的味道。
他最知道这些人能干出来什么事了。
以及,今天这场诉讼的目的似乎也昭然若揭。
但,英仕曼又是什么情况?
保尔森来不及仔细思考,记者史密斯已经又是若干个问题抛了出来。
他摆摆手,不想再回答,想要上车离开。
“保尔森,你是否后悔你这次的恶意做空?”记者史密斯大声的使用来自方总的描述词。
“这是一次非理性的疯狂的违规操作。”保尔森很厌恶“恶意做空”这个词,“你认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吗?你认为itc就不管不问了吗?”
“保尔森,你是否后悔?”史密斯坚持要这个答案。
保尔森挤开记者,打开车门,不愿回答。
史密斯举着话筒在旁边喋喋不休,坚持要听到来自事件当事人的答案。
保尔森坐进车里,放下车窗,终究还是给了回答:“不后悔,不后悔,不后悔!”
史密斯惊奇地笑道:“急了。”
保尔森恨不得车窗是能够手摇的,但玻璃仍旧是缓缓的上升。
记者史密斯趁机又拍下大空头急了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