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1 / 2)
“我张昊阳本事虽然不大,但是被我遇到的事,我就要管一管。你,吃下去的东西给我吐出来!”说到最后我一声大喝,伸手从油灯上捻了一缕火焰抓在手心,五指结印,猛地将那缕火焰拍在了老鼠的背上。
“哇——”
老鼠嘴中发出了一道叫声,那声音好像是女人的尖叫。
随着我的法印拍下,老鼠的嘴巴张开,一股灰气从它嘴中喷了出来。
那股灰气不是别的,正是它在刘小芳肚子里汲取的怨气。
吐了那口灰气,老鼠那圆滚滚的肚子直接就瘪了下来,它眼中有着怨毒的神色,怪我多管闲事。
“灰仙多是贪婪、邪恶之辈,你今天却是太过分了,所以,你死!”我说道,取了一道黄纸,提笔蘸着朱砂在黄纸上画了一道符。
“留你不得,我现在赐你死罪!”我说道,将黄纸夹在双手心,十指结印,几个呼吸后我手心的黄纸燃烧了起来,我将燃烧的黄纸拍在老鼠的身上,那老鼠瞬间就被点燃了,化为了一个火球。
老鼠在火焰中痛苦的尖叫,我的黄符上有符箓加持,火焰乃是符火,力量很强。
一股焦臭味传来,我耳中隐约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咒骂声:“你不得好死,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却是要杀我,到时候那个女人回来一定会杀了你们所有人。”
那声音是那老鼠临终前发出来的,这些话对我没用,威胁我?我不怕!
老鼠被我的符火烧成了焦炭,彻底死亡。
钱永年拿着一瓶二锅头进来了,六十度,刚好是我需要的。
我将二锅头倒在了一个瓷碗中,画了几道符烧成灰烬混合在了酒中,然后又取了一些香灰撒在里面。
“把你老妈的嘴巴打开。”我对钱永年说道。
钱永年壮着胆子把他老妈的嘴巴打开了,我将碗中调配好的白酒倒进了刘小芳的嘴中,
当酒倒下去后,刘小芳的肚中又传来了一阵唧唧的叫声,那声音通过刘小芳的嘴巴里发出来,就像是她发出来的声音,刚才就是这种状态让人误以为她活了过来。
“昊阳,我妈肚子里还有东西?!”钱永年惊呼。
我点头,钻进刘小芳肚子里的是一只母老鼠,它已经在肚子里产子了,必须要把它产下的子弄出来,否则没法下葬。
过了半分钟的时间,从刘小芳嘴中有一只红彤彤的老鼠钻了出来,紧接着就有第二只,第三只……到最后一共居然有十三只小老鼠。
十三只老鼠都已经睁开眼睛,吱吱的叫着,爬行的速度还不慢。
“昊阳,这些老鼠该怎么处置?”钱永年问我。
“点火烧了。”我说道。
刘小芳肚子里的问题解决了,她的眼睛和嘴巴也闭上了。
“把你老妈脸上的血迹重新擦洗一番,重新给她擦身体,重新换上寿衣。”我交代道。
“你老妈死相恐怖,她的鬼魂看到自已变成这个样子肯定会伤心,怨气会加重,你去弄一些面粉来我给你老妈整一下仪容。”我又说道,刘小芳脑袋上被劈开了一个大裂缝,活人看着就害怕,如果刘小芳回魂夜回来看到自已成这样了不伤心才怪。
给亡人整仪容是用爷爷教我的绝活,我们主要是整给亡人自已看得,并非给活的人看,所以跟那些专业的入殓师有些区别。
把这些事做好后时间都快到八点了,把尸体抬到了堂屋的门板上搁着。
“放鞭炮吧,让村里人来吊丧。”我说道。
吊丧就是让村里人来送亡人最后一程,这件事本来在白天就应该要做的,但钱永年没有找到阴阳先生所以就耽搁了。
吊丧的真实目的倒不是让别人来看尸体,而是让亡人知道在阳间还有这么多人关心她,以此来让她消散自已的怨气。
钱永年接连放了五串鞭炮,三长两短,这是规矩,别人听了就知道要吊丧了。
因为天已经黑了,刘小芳又是横死,村里人害怕,最后也没有几个人来。
这事儿让我很无奈,吊丧本来是化解亡人怨气的,结果没几个人来,刘小芳的魂看到这情况不生气才怪,她生气,我们就糟糕了。
望着那躺在门板上的刘小芳我心中有着担忧,今晚上不好过啊,刘小芳对自已的死肯定不甘心,她会闹出一些事情来。
“希望今晚上能平安度过,明天就把她下葬了。”我心中默默祈祷着。
第5章 鬼吹灯
今晚是刘小芳死了的第一晚,在今天晚上她将会知道自已已经是死人的这个事实,根据我所学的东西来看,今晚上有七八成的可能她会回来。
她阳寿未尽,遭他人毒手横死,怨气冲天。
后面又有母鼠进肚产子,村里人又不愿意来给她吊丧,这些事都会增强她心中的怨气。
活人怕死气,死人怕怨气,怨气越重,鬼魂的法力就更加强大,更加的难以对付。
刘小芳躺在两扇门板铺成的灵床上,穿着寿衣,被子将她全身都覆盖了起来。
在灵床下面点着一盏油灯,油灯跳跃,绽放着橘黄色的光芒。
将油灯放在灵床下,这样是为了避免有东西从灵床下钻过去。
在我们这农村里有这样的说法,如果狗从灵床下钻了过去,猫从尸体上跳过去,死尸就会诈尸,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做法。
我坐在灵床前方六尺远的地方,在我面前有一个火盆,我拿着黄纸一张张的丢进火盆中烧着,火光闪烁,把我的脸照耀的通红。
屋子里静悄悄的一片,钱永年一群人坐在一边,我不说话,他们都不敢说话,气氛很严肃。
屋里的灯是那种用绳子拉的灯泡,橘黄色的光芒,光线昏暗,还有些角落没办法照明亮。
堂屋前面是一个院子 ,院子门是关起来的,堂屋的门虚掩着。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我面前火盆里的纸灰都烧了半盆子,刘小芳一直安静的躺在灵床上,这让我心安定不少。
当子时到了以后,堂屋里的温度似乎刹那间就降低了许多,我瞬间提高了警惕,子时阴阳交泰,是一天中阴气最旺盛的时刻,也是那些阴魂最喜欢出没的时候,阴气越重,他们的实力就越强。
我一边烧着纸钱,一边眼睛紧盯着灵床下的油灯,如果要是尸体有异样,油灯会第一时间出现不对劲的情况。
被子时的阴气影响,屋子里的人更加的安静了,呼吸都是刻意的压制着。
呼!
外面起风了,隐约可以听到呜呜的风声,刮得院子里的树枝发出了轻微的响声。
我的心瞬间就提到嗓子眼来了,我感觉这风不对劲,好像是阴风。
吱嘎——
没一会外面响起了吱嘎一声响,那声音拉的很长,好像是有人推开大门时发出的声音。
我也屏住了呼吸,拿黄纸的手不由得用力了起来。
沙沙、沙沙、沙沙——
我的耳朵特别的灵敏,我又听到了一些沙沙声,那声音就好像是鞋子在地面摩擦发出来的,好像有人拖着鞋子在院子里走,那拖鞋子的声音越来越近,马上就要走到堂屋里来。
沙沙的拖鞋声越来越大,其他人也听见了,神色变得紧张了起来,东张西望,眼睛不时的向堂屋那虚掩的大门看去。
“昊阳,是不是我妈回来了?”钱永年哆嗦着问我,脸上没有血色。
“不要说话!”我压低声音道。
随着我的话音落下,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