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节(1 / 2)
还有活路吗
汪涛惊慌的转过身去,当他看到高彬如死鱼一般被镇南王世子萧慕北拖进来的那一刻,他心里‘咯噔’一声,而后,一股凉意顺着他的脚底迅速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
高彬怎么会被抓到?
他被抓了,那他交给他的密信呢?
汪涛浑身一震,随后,他满是震怒的起身朝着陆湛大声喊道,“陆二公子,你们这是做什么?你们凭什么审讯我的人!而且,你们还把他打成这样!”
看着霍然起身的汪涛,正宣帝微拧了下眉,可是,他到底什么也没说。
他也想知道陆湛为何会突然抓这么一个人过来。
“汪大人,您别激动啊!我们可没审他,我们只是想看看他身上的那封‘密信’,可谁想到,他一言不发就先动手,至于为何将他打成这样……那你就要问萧世子了,本公子可一根寒毛都没有动他。”陆湛弯着唇角云淡风轻的看着汪涛道。
而突然被点到名背锅的萧世子显然已经认命了,他淡漠的瞥了陆湛一眼后,便直接挑眉朝汪涛瞪着眼睛道,“人是我打的!怎的!像他这种乱臣贼子,本世子见一个打一个,怎么?汪大人这么护着他,难道,你和他是一路的?”
“不是……大人,我冤枉啊!分明他们故意栽赃陷害我!萧世子,陆二公子,你们说我是乱臣贼子,你们有证据吗?”虽然浑身像是被车碾过一样,可这会,高彬还是拼尽的全力大声喊道,他一边喊,还不忘一边朝汪涛使了个眼色。
反正密信已然被他毁了,他不信他们还能拿出什么证据来!
更重要的是,他必须得告诉大人,陆湛他们并没有拿到那封密信!
而汪涛显然是看懂了高彬的暗示,他神情不由一振,当下,忙昂首对上萧慕北大声道,“萧世子,你虽是镇南王世子,可高彬也是锦衣卫千户,怎能由得你如此动用私刑,你既说他是乱臣贼子,那就你将证据拿出来吧!”
“什么动用私刑,动用私刑,你以为本世子是你们锦衣卫么!陆二刚不说了么!是他先动的手!”萧慕北眉毛一横,愤怒的驳斥汪涛道。
看着萧慕北对他刚刚提到的‘证据’一词避而不答,汪涛心里一下便有底了。
说到底,他们不过只是抓到高彬的人,没有那封密信,凭他们再舌绽莲花也休想定他的罪!
想到这里,汪涛眉尖不自觉的就轻挑了一下,他冷冷一笑,挑衅的看着萧慕北道,“本座还是那句话,证据呢?”
“证据……”
“证据自然是有,否则,汪大人以为我们凭什么敢将人带到陛下面前!”陆湛唇角一勾,轻笑着接过萧慕北的话道。
看着陆湛闲庭自若的模样,汪涛右眼皮不自觉的抽跳了一下,随后,他唇角刚刚溢出的那点笑意也不自觉便敛了起来。
是啊,如果没有证据的话,他们怎么敢把人带到陛下面前?
就在汪涛心里发疑之际,跪在地上的高彬此刻慌忙扯着嗓子喊道,“陛下,大人,小的冤枉!小的冤枉啊!陆二公子,你既然说有证据只管拿出来便是,否则,小的就算被活活打死也绝不认罪!”
看着高彬眼中坚定又执拗的目光,汪涛心里那点狐疑一下便消散了不少。
俗话说,兵不厌诈,说不定,陆湛现在就是在故意诈他!
旁人不知道这位陆二公子波云诡谲的心思,可他是深有体会的啊!
要说起来,他之所以会上太子和徐首这条船,还在他在后面推波助澜了!他先前还以为,他也是太子那一方的人,毕竟秋狩时,他和镇南王世子一喝一和挤兑的齐王脸面全无。
也正因此,他对他们的防备才没有那么深,哪想到……
一扭头,他便给自己来了这么一出!
难不成,秋狩那会,他和齐王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的?
可只是作给自己看,后边萧慕北全完没有必要大张旗鼓带着人去林子里寻什么鹿啊!齐王更不用心虚的趁着萧慕北未回来时迅速那只鹿给分刮殆尽。
当时,他因此同高彬笑话过齐王,说齐王作贼心虚心虚成这样也是世所罕见。
当时,他还庆幸自己没有上错船,可没想到……
“行了,阿湛,你有证据你就拿出来吧!”正宣帝此刻也懒得再看他们打哑谜,他只觉得浑身疲软无比,他只想快点知道真相。
“是,外祖父。”见正宣帝开口,陆湛忙垂首朝他行了个礼,“不过,此事还请得吏部尚书家的史七公子来一趟。”
“史七?”正宣帝惊愕的皱了皱眉。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前几日,史七才被萧慕北这小子揍得鼻青脸肿的,以至秋狩这几日,他都一直没冒头!
可这会,陆湛却说要让史七来一趟?
该不会,连史斌也搅合进这事里了吧!
想到这里,正宣帝心里蓦地一寒。
正在隔壁房间与其他几位大人讨论如今形势的吏部尚书此刻忽地重重的打了几个喷嚏,他狐疑的皱了眉,只觉得这喷嚏来得真莫名,明明他没感冒啊!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在他脑中微微一闪,毕竟,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是,因为这个‘怀安’的身份或许史七公子会知道。”陆湛抿着唇角微笑的道。
汪涛显然没想到陆湛会忽然将事情扯到‘怀安’身上,他右眼皮不自觉的又抽跳了一下,难不成,史七会知道假‘怀安’的身份?
不,不,不会的!
假‘怀安’既是徐府的暗卫,史七根本不可能认识他!
而正宣帝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于是,他连忙朝刘公公沉着声音道,“去,传史七过来!”
“是。”刘公公应了一声,而后,他便毫不犹豫的便退了出去。
随着刘公公一出门,屋里的气氛顿时便有些冷凝了起来。
汪涛垂眸极力保持着镇定,可这时,陆湛却轻笑着又开口了,“外祖父,史七公子还要一会才能过来,不如,咱们先说说这位高千户的事吧!”
“你说!”正宣帝拧着眉直接朝他摆了摆手道。
他现在确实迫切的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外祖父,事情是这样的!”陆湛先是给正宣帝行了个礼,而后,他才转身面向汪涛清了清嗓子道,“自那日史大人和我大伯说了荆州之乱后,我便一直觉得奇怪,按说,荆州的事情闹得这么大,定定北侯又是一早便将消息递进了京城,按说,二舅舅应该早快马加急将消息递给外祖父,请外祖父您拿主意才是,可是,外祖父您好像对此事完全不知情,当时,我就觉得奇怪……可随后,汪大人就查出了有人在您的马鞍上做了手脚,而那个动手脚的人还是武安侯府的小厮……外祖父,您知道的,我对阿妩一直很上心,如今又事关整个武安侯的安危,所以,我便立刻去了武安侯府的营地,而武安侯府的公子见到我便直喊嚷着喊我‘救命’,而从他嘴里,我和阿妩才知道,原来,这个‘怀安’竟然是杨鹤丰安插在侯府的内应,当时,谢大公子还吐露了一点,说这两日这个‘怀安’有些奇怪,我原本还想再多问几句,可没想到,汪大人很快便赶到将谢大公子带走了……”
“我带走谢时是想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那汪大人您查出来了吗?这个怀安是何身份?他为何要对我外祖父下手,那只黑豹又是怎么来的?这些,汪大人都查清楚了吗?”
陆湛一连数个问题,个个全都正中汪涛要害。
汪涛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