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 / 1)
夏知画哭的泪涟涟,紧着手委屈,“爹娘,夏知婉是早有预谋,她就是装软弱,就等着出嫁这一天,知画苦啊!”
呜呜呜,梨花带雨让人心碎。
马玉娇心疼女儿跟着一起哭,忘了验证女儿身份,反是夏侍郎够沉稳,突然说了句明月几时有。
母女俩愕然,夏知画接了话茬,“把酒问青天,爹娘,真的是你们?”
马玉娇抿唇连连点头,紧拥着女儿痛哭流涕,殊不知这一幕被躲在门后的夏知婉看的一清二楚。
斜唇一笑,向府里走去。
夏侍郎拂袖轻试眼角,“都别哭了,事发突然知画难免受委屈,武安侯责罚也事情之中,可她怎会没被休?”
就算夏知婉聪明,舌灿莲花,但她不得宠不被母家庇护,武安侯府就甘愿接受了?
夏侍郎是摸不清古人想法,但他明白权臣联姻,不喜有心机的女子,武安侯当真信任夏知婉?
百思不得其解,看着夏知画问询。
夏知画垂下来眼帘,绞着手指低语一句,“知画有孕了。”
“啊?你怎么能。哎!”夏侍郎指了一下夏知画,甩袖子叹气。
马玉娇轻咳一声,“好了!现在已经这般,生气无用,也不能再便宜了贱人,你们打的什么赌?”
“进院子说!”未婚先孕在那个时代不稀奇,可这是古人女子清誉为重,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夏侍郎背着手,唉声叹气向府里走,马玉娇碎碎念一句,握着女儿的手,两人边说边进了府中。
“女儿本是好奇,谁知她是另有心机,不但被武安侯夫妇听见,还不得不赌。”
马玉娇闻言惊奇,夏知婉会做烧烤,不过见过烤全羊烤羊腿的,肉串也应是不稀奇。
蹙着眉心思虑须臾,看向夏知画,“既然是赌约,那没说赢了如何?”
夏知画摇头,夏侍郎看向站在那悠哉看花的夏知婉,心意难平。
眯了眯眸子,冷哼一声,“且不说赢了如何,贱人让知画受了委屈,还这般不知悔意,该打!”厉声道:“逆女跪下!”
夏知婉闻言伸手指着自己,眨着大眼睛,心想这般跪下不是她性格,得想法子让他们彻底恼怒,才能演下去。
抬了抬眼皮看着天色,正思量着,马玉娇几步到近前,扬手给她一巴掌,“你耳聋了不成,你爹的话都不听吗?”
夏知婉捂着面颊,真想还手,可这会不成,时辰差不多了在不受点伤,武安侯来了如何搏一搏同情。
屈膝下跪,哽咽道:“知婉有何错,为何让我跪下?若不是继母茶中下毒,知婉怎会嫁与世子?
若不是轿子颠簸知婉吐出茶水,新婚夜便是知婉的死期,爹真的狠心女儿死吗?”
“死了又如何?你若是男儿爹会给你好的仕途,可惜你是个赔钱货,回门礼都带不回,要你何用!”
夏侍郎怒气冲冲走到夏知婉声旁,扬手就打,张口就骂,“是你娘害的夏家断后,害的玉娇无法在孕,你就是个灾星……”
夏博远,你真和前世一模一样,生不出儿子怨旁人,你没儿子是你无德,命不该有,与我娘何干。
夏知婉左右闪躲,唉声连连,“不许说我娘,是你枉费了我娘一片痴心,是她气死了我娘,你们都是刽子手,凭什么说我。”
“好啊!成为世子夫人敢顶嘴了是不是?让你顶嘴,看我不打死你。”
马玉娇丑事被揭穿,气急败坏,拔下发簪乱刺夏知婉身体,那样子像极了容嬷嬷。
责打声震天,夏府下人急匆匆向这边来,恰逢夏知婉侧头闪躲,一眼瞥见来人,啊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断了父女情分
姜美珠惊声大喝,“住手,谁敢动本夫人的婉婉!”
“夏侍郎这般责打本侯儿媳是何故?”武安侯随即厉声,阴沉着脸色向这边走来。
夏侍郎闻言,霎时惊呆双眸,转身拱手道:“不知武安侯到访,下官有失远迎,武安侯恕罪。”
“妾身见过武安侯,武安侯夫人。”马玉娇停下手,福了福身,低头紧手,眉眼飘忽不定。
武安侯怎会突然来了,这下如何解释?
“婉婉,你怎么样啊?”姜美珠伸手扶起夏知婉,眼泪顺势而下。
一早好端端的出府,这会头发散乱,脸颊红肿,嘴角渗着血丝,姜美珠怎能不泪奔。
刘嬷嬷也是如此,眼泪涟涟,哽咽说道:“这是犯了何错?下这么重的手啊!少夫人。”
“是奴婢们的错,不该让少夫人一个人回娘家,奴婢们该死!”春桃柳红泪眼盈盈。
武安侯看着气息孱弱的夏知婉,心口猛然起伏不定,眸色越发的深邃,冷喝道:
“夏侍郎,吾儿衍之纨绔未能陪同知婉回门,你就这般苛责与她?可有把本侯放在眼里,夏知画,你为何不阻止?”
声如洪钟,惊得所有人一抖,夏知画险些跪了下来,绞着手指抿唇委屈。
“姐姐笑知画被婆母厌弃,母亲一时恼怒说她几句,姐姐便不认爹娘,知画有孕也不好阻拦……”
“怕笑话何必当初做丑事!夏知婉是武安侯府的长媳,将来的武安侯夫人,谁给你们的胆量!”
姜美珠气恼,难压心底的火气,怒喝扬手,给了马玉娇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