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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姿势等着你,你说你想给我弹吉他?”
郁寻春笑着凑上去,亲亲他唇角。
“哼。”宴青川侧过头。
郁寻春追上去吻他。
两人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郁寻春说:“好不好?”
宴青川还能说不好吗?
本来也是逗他的。
结果没想到,还能骗出个撒娇。
宴青川赚了。
屋里的音乐停下来,换成了吉他独奏,郁寻春弹奏的时候,一直看着宴青川的眼睛。
宴青川忍不住勾唇,他一笑,郁寻春也会跟着笑。
细腻丰满的曲调,渐渐隐去。
郁寻春停下了拨弦的手。
宴青川还有点回不过神,他拉住郁寻春的手:“很好听,再来一遍。”
郁寻春又当真再弹了一遍。
“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去看流星的时候吗?”
宴青川点头。
“那天晚上你靠在我肩膀上睡觉,早上我们意外看到了云海和日出。”郁寻春说,“这首歌,就是那时候写的。”
后来郁寻春将这两支曲子分享到了网上,免费分享了曲谱。
但一直没有开放任何版权。
他当时奇怪为什么自己不愿意将它们授权给第三者。
后来他明白了。
因为他大概从那时候,就开始喜欢宴青川了。
“宴青川。”
“嗯?”
郁寻春欲言又止。
两人对视,宴青川依旧等着下文,郁寻春看着他含笑的眼睛,哽了片刻头往前一栽,半趴在床上:“啊啊啊啊!”
宴青川想把他脑袋挖出来,挖了半天没成功。
他隐约有点感觉,但并不是特别确定。
宴青川同款将头栽在床上,望着郁寻春的眼睛:“寻寻,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郁寻春将脑袋换了个方向:“……说不出口。”
“为什么?”
他不知道呀!
但宴青川大概确定了。
他在直接问郁寻春是不是要和他表白和装不知道指间犹豫了几秒,选择了后者。
不是因为他希望郁寻春主动开口,而是他觉得,这样明明什么都写在脸上但又很懊恼的郁寻春,很可爱很好玩。
而每一次郁寻春欲言又止的时候,都是在说喜欢。
这样想想,他就更有耐心了。
他抓住郁寻春的手咬上他指尖。
郁寻春抽了抽没抽出来,也就任他去了。
两人像两个小孩儿似的趴在床上说悄悄话:“你怎么又咬我?”
“嘴痒。”宴青川说,“还是我应该吻你?”
郁寻春伸着手:“那你还是咬我吧。”
“为什么?”
郁寻春在生自己的气:“不想亲。”
说好的情到深处自然而然呢?
“寻寻。”
宴青川从楼上下来, 手里拿着两根领带,在胸前比了比:“哪个更好?”
郁寻春指了指蓝色那条。
宴青川顺手将另外一条搭在餐椅上,翻起衣领将领带系上。
一边系着领带一边弯腰亲了亲郁寻春,起身时领带也打好了, 郁寻春跟在他身后, 驻足在车库边和他挥手。
宴青川离家, 郁寻春转身回了屋,看着餐椅上那条领带,郁寻春泄气地蹲在地上, 脑门轻轻在椅背上撞了撞。
郁寻春有些烦躁。
在家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最后撸起袖子帮着刘叔一起把家里的卫生打扫了一遍。
他将送洗回来的衣服挂进衣帽间。
郁寻春和宴青川的卧室都有各自的衣帽间, 后来宴青川搬到了郁寻春的卧室里来, 慢慢的常用的衣服首饰也慢慢地挪了过来。
郁寻春的都是些休闲的t恤外套,宴青川多是西服,两人的衣服挂在一起,强调着二者当前的亲密。
郁寻春一件件把宴青川的衬衫挂进去,挂着挂着就生气来,抱着挂杆上宴青川的衣服一阵扑腾。
衣服蹭没蹭脏不知道,人从衣服堆里抬起头时,脸闷得有些红,头髮也乱七八糟。
他就是烦,烦自己怎么连我喜欢你四个字都说不出口。
这一天, 郁寻春在家基本就是这样, 以一个烦躁且不时想要尖叫的状态度过的。
有时候本来安安静静看书, 突然就被自己表白失败的事情攻击, 然后在沙发上无声尖叫。
空气拳打得太忘我,咚一声从沙发上滚下去, 惊得院子里的刘叔满脸惊慌地跑进来:“寻寻,怎么了是什么在响?”
他手上戴着手套,还捏着园艺剪刀。
看不到人,半晌后从沙发后伸出一隻手在半空挥了挥,伴随着郁寻春有气无力的:“没事刘叔,是我不小心从沙发上滚下来了。”
“没事吧?”
“没事没事。”
如果刘叔这会儿绕进客厅,就能看到郁寻春以一个人鱼坐的姿势跪坐在地上,脑袋趴在沙发上,无能狂蹭。
蹭得一头毛都炸开。
然后郁寻春就这样趴在沙发上,刷了一下午的[如何表白]。
直到宴青川回家,发现郁寻春并没有像平时那样一听到声音就出来接他。
“寻寻?”宴青川顺着楼梯往上望。
郁寻春没应。
刘叔不在,但家里亮着灯,这代表郁寻春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