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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然看着空荡荡的冰箱,蓦然想起来好久没有用家里的锅做过饭了,这前前后后半个月,不是在医院加班就是累的要si,躺在床上点的外卖。
遂心虚的从柜门那边探出头,看见霍思临靠在门边,双手环抱着,一脸玩味地挑眉看着她,那表情仿佛再说,我就知道,这厨房里锅都不知道被你藏哪了,倒要看看你怎么个做饭法。
田然眨巴着眼睛,支支吾吾道:“那个,要不咱出去吃?”
“可是这么晚了,我不是很想出去。”田然瞥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八点二十多,正要开口反驳,被霍思临抢先道:“而且我让司机先回去了,总不好意思让他再来一趟吧。”
“……”言外之意就是今晚住在这里,顺带要先把他“喂饱”。
田然着实是没想到霍思临态度这么强y,甚至主动提议留在她家,他还是和以往那样一言不合就往她身边蹭,自顾自的闯进她的生活。
“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田然很想这么问他,很久很久以前她就想这么问了,但是她开不了口。
是啊,他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一个高高在上的阔少爷,无非是心血来cha0泡了一个妹子而已,无非是顺手给了她一点点关心照顾而已,无非是……对所有nv人都一样的绅士而已,又……明明是她自己陷进去了而已。
“嗯?”霍思临明显一愣,没有想到她会这么问。田然脑子一热,嘴b心快,只觉得自己刚刚的话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飞奔往前,反应过来时她想扇自己一巴掌。
但是她没有解释,相反这个问题问出来的时候她倒是松了一口气,她想知道这个答案,想知道他的回答,想知道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的一厢情愿。
“喜欢?”田然的心怦怦直跳,她没有意识到他带着疑问的语气。
如愿的听到了这两个字,她想要去触碰他,冲过去抱他,手指穿过他的臂弯绕到身后环住,埋在他x前贪婪的x1食着他身上的味道,她想,很想很想,鼻尖不受控制的一酸,田然往前踉跄了两下。
“你为什么会这样以为?”霍思临的声音冷冷的传进她的耳朵里。
他仍旧保持着双手环抱的姿势,只是嘴角不再噙笑,一脸严肃的回答道,仿佛是他在问田然这个问题。
“……”如果说之前的鼻头一酸是惊喜开心,是多年的心结得以解开,而刚刚那的一句话则犹如一巴掌,将田然从自以为是的虚假里毫不留情的拍下来,砸进泥土里。
混杂着委屈与羞耻,眼泪不自主的掉了下来,田然自己也没有意识到。
她匆忙的抹了一把眼泪,深深x1了口气,“我,我开个玩笑。”
强撑着笑意,赌气一般的,走上前拉着霍思临的手,自顾自地说道:“我突然想起来,楼下有个卖煎饼果子的老nn,她做的蛮好吃的。你不是饿了吗,那咱现在就下去吧。”
霍思临被田然牵着手,随着她的步伐走着,被牵到了门口,才突然回答道:“也没有不喜欢。”
随后便是长久的沉默不语。
是啊,如果他讨厌她的话,又怎么能忍得住和她za呢。他也只是玩玩而已,田然啊田然,你怎么又陷进去了呢。
漫步到楼下,街道上清冷宁静,寥寥几个人行,马路的对面一个小三轮,停在昏h的路灯下,车座后面的纸牌上赫然写着煎饼果子四个大字。
四周围了三四个年轻人,一位身影佝偻的nn站在车旁,花头巾蜷着花白的头发,脸上皱纹层层叠叠却遮挡不住满脸笑意,眉眼弯弯,灵活的手指不慌不忙的摊着饼。
田然拉着霍思临的手,小步慢跑过去,笑眯眯的喊着:“nn!”
“呦,小田啊,”nn将摊好的饼递给面前小青年,一波人打闹着散去,“快来来来,让nn看看,哎呦,怎么又瘦啦,小脸上一点也不胖乎乎的了。”
霍思临掐了掐她的手,田然吃痛转头瞪他一眼,对着nn嘿嘿笑着,“是啊,最近有点忙,不过我有好好吃饭啦,对啦nn,最近身t怎么样啊?”
nn哈哈的笑着,手上不停又开始摊起了饼,慢悠悠道::“还是那样啊,唉到我这个年纪,能够这样每天摊着饼,也总b回去整天闷在家里好多了哦,今天还是老三样?”
“嗯,加j蛋烤肠不要辣”,田然扭头向一旁b她高处两个头男人问道:“你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就这个吧。”
“两份。”
霍思临没忍住笑出声,田然嘴y,“我,我猜你一个吃不饱。”
“嗯,确实,那还麻烦你给我留一点了。”
天气有点冷,霍思临看着她在昏h路灯下全神贯注的盯着nn摊饼,眼睛眨巴眨巴,像只乖乖等待开饭的小狗,嘴巴埋进风衣的领子里面,时不时向外呼出热气。
手一直被她牵着,握的有点僵y,霍思临缓缓动了动手指,舒舒贴贴的与她十指相扣。
夜晚的风微凉,两个大人在路边摊等待着小吃,看着案板上冒着热气的煎饼,凉风在两人周围缓缓吹拂着,时间此刻过得很慢,没有繁杂的琐事,无需言语,就那样十指紧扣,感受着对方身t里的温度。
已经不晚了,霍思临顺理成章的住在了田然家里。
田然自己独居,离市中心医院不远处租的房子,两室一厅,另一处房间恰好用来堆放杂物了。现在收拾已来不及,况且好久没有住人,那里面打扫灰尘没有半天也是完不成的。
于是霍思临又顺理成章的住进了田然的卧室里。
被子不够两个人盖,田然从杂物间又抱进来了一床被子,回到屋子里的时候,霍思临正盘腿坐在床上,手里把弄着不知哪里来的酒水,花花绿绿三四瓶,规整的在他面前摆列成一排。
“你哪里整的这东西?”田然把繁重的被子放在床边,站在床的另一旁叉腰喘息着问。
他倒是挺惬意,修长的手指抚0过罐身,拇指摩挲着瓶口,顺着他的动作望去,是低度数的j尾酒。
霍思临单手拿着罐子,中指一g拉开拉环,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声,空气中弥漫着水蜜桃的香甜。
“来的时候顺手带的。”霍思临伸手把j尾酒往田然那边递,“尝尝。”
田然心中虽有疑虑但也没说什么,两人之前隔了大半张床,看着他一脸惬意的样子,田然左手撑在床上支撑着身子,身t前倾,努力伸着右手往前够他递过来的酒罐。
田然其实不怎么喝酒,或者说她长这么大也没喝过几次。
啤酒的味道她并不喜欢,小时候在亲戚的聚会上,她曾悄悄尝过几口,不酸不甜,有的还有点辣喉咙,怪怪的没有再尝下去的yuwang。
高考结束的那天晚上,田然主动买了一罐啤酒,想试试看自己会不会喝醉。据说酒可以消愁,酒jg也可以麻木自己的感觉,她想忘记那个人,在失去了家庭的避风港后,她要学着自己一个人生活,这一年来前前后后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感觉自己不再是以前的那个田然了。
然而一罐下去无事发生,活蹦乱跳的躺床上睡着了。
她想,下一次要多买几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反锁着房门,她可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醉醺醺的样子,最好录个像,她可以看看喝醉了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如果是其他人递过来酒让她喝,她大抵是会狠狠拒绝的,不光是安全问题,还有的是对陌生事物的恐惧,不过如今给她递酒的是霍思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