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毁倾向(5 / 9)
也许是因为她的母父忙于研究,认为毕生事业b家庭更重要,这其实也是个人选择而已,只有道德问题,没有法律问题。
因为照顾她的团队很负责任,她少病无灾,衣食充足,教育完善,甚至说得上是生活豪奢,只是有点孤独罢了。
成年那日,她才发现自己的存在不止涉及家庭道德问题,更关乎生命1un1i问题——她是两个疯狂的生物学家,准确说是人造人,各取生殖细胞结合后在实验室编辑基因捏创出的新一代人造人。
而在同一天,她拿到了克蒂斯音乐学院提琴系的录取信,萨沙老师远隔重洋的恭贺视讯在一小时前挂断,她亲手为孟凝制作的小提琴三十分钟前由同门师姐摆到了别墅乐器室中;骆亿为庆祝她达到了合法狩猎年龄而送来的猎枪,十分钟前才挂到书房墙上。
还有许许多多来自好友们祝福的礼物与贺卡,正等待着她拆开。
孟凝环视这一切,觉得自己的存在其实还是有意义的。她不单单是一个实验室产物,一只被观察研究,记录身t动态数据的小白鼠。
她还是能被外界看到的,她还是被很多人关心ai护着的。
至于来自母父的成年贺礼,就是那一叠揭露她身世的闭门会议报告和内部发表的论文,数据冰冷,条理分明。
但关于创造她的技术来源,送来的文件中语焉不详。
多可笑。
亏她在今日之前,还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类基因工程史上的一块小螺帽,至少算是为生命科学研究事业贡献了一分薄弱之力。
结果连打螺帽的机器都是从别人家盗回来的。
“你这么讨厌我,为什么现在才来抓我?”
孟凝颓丧地靠在封铎身上,也不挣扎了。
“你以为我不想吗?”
他的x腔因说话而震动,微糙的猎装面料让她的颊r0u痒痒的。
封铎帮她解决了这个问题——他又掐着她的下巴抬起来了。
“你的一切活动,只在境外。我要怎么押你回来?你可是他国合法公民。”
他眼中的冰冷讽意几乎要把孟凝冻僵。
“想起来了?你很少出境,即使去欧罗巴,行程也只有小提琴赛事,更不要说踏足亚细亚。你的活动范围是被限制的。”
“不得不说,你的母父还是把你保护得很好。至少以前的封家没办法把你抓回来。”
“但封家现在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她被巨大的信息量冲击得意识混沌,忽然灵光一闪,抓住了言语间的漏洞。
“那为什么我可以回国了?”
“因为末世开始了,从很早以前就开始了。”
封铎生y地止住了这个话题,神se晦明不定,让孟凝的心再度提了起来。
“你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如果只是每年取血、唾ye、头发和皮肤样本,好像也没什么所谓。
只是换一个研究所,换一批取样人员而已。
封铎沉默了许久,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你会知道的。”
“嗒。”
孟凝被放开后的第一时间就利落地从腿侧ch0u出p320手枪,抵在封铎的x口上。
虽然这是她第一次用枪指着活人,手指因心中的畏惧要用十倍的力气才能压下保险,但她讨厌被人这样胁迫。
b起司空琏,封铎给她带来的x命威胁感更重。
而且,单凭他的一面之词,孟凝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父亲是个盗贼。这简直是推翻了母父多年的研究基础和她的存在意义。
“想杀我?”
封铎慢条斯理地握住枪管,表情却没有手上动作的从容,黑沉的眼眸中因怒极而忽然带了笑意。
孟凝心生不详的预感,慌乱中扣压扳机,但怎么也按不下去。
而那枪管以r0u眼可见的速度在封铎手中扭曲成结了,更为可怖的是,他的手几乎没有用力的迹象。
“孟凝,你不知道我是什么异能,就敢对我开枪。我该称赞你的大胆是吗?”
形势瞬间翻转,手枪坠地,孟凝被封铎压到了罗汉塌上,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唇就被他狠狠咬住了。
“唔。”
孟凝的惊呼不是因为唇上粗暴的掠夺,而是她目见了此生最为奇幻的图景。
光线在她眼前弯曲下陷,时间化为实t,叠加上空间后,时空是无数的薄片,一秒长似凝结的永恒,而她在瞥见永恒的第一眼就恍觉被分解成无数微粒……
“这是什么……”
孟凝像是偶遇神迹的罪人,在光华璀璨的白se审判神殿中,心脏急速砰动,眼不能合,只怔怔地落下泪来。
等她回归清醒时,封铎已经松开了她的唇,眸se幽深地抚着她的脸庞。
“引力。”
jg神被抛入奇景,r0ut又被强势压制,晕乎乎的孟凝一下子哪能想到什么复杂jg微的物理理论来对应这个词。
孟凝从小专注于乐艺,虽然因为母父研究事业的耳濡目染,具备了一定的生命科学通识,但她在如此混乱纠缠的时刻,只脸se绯红地轻喘着,本能地要挣开脸旁的大掌。
“孟凝,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固然纯粹美好,但一切都是有代价的……”
封铎掐着她的下巴,凶戾的惩罚之吻再度落下。
孟凝错愕地发现,微波炉中的红豆糕仍冒着阵阵热气。
手表上显示的钟点是23:01,而她是22:58从房间出来的。
明明她感知被封铎禁闭胁迫了整整一晚,却仅过去了三分钟。
诡异时间线的冲击,让她感到一阵眩晕,要扶着茶桌才不至于软身摔倒。
一双手从后把她捞住,温热的x膛贴上,封铎冷冽的嗓音带了事后饱足的yu意在她耳边响起。
“接近黑洞事件视界边缘时,时间会变得缓慢,在内部则会接近停滞…孟凝,现在你是黑洞外的观察者,好玩吗?”
“这就是你的引力?”
孟凝发现自己的身t变得轻如柳絮,好像就要随微弱气流飘起。
若不是腰间紧箍着的手,她随便一点地就要飞撞到天花板了。
“怪物…”
她恍惚地轻喃。
引力场在封铎手中就如泥胶,被随意塑形r0un1e。
“你也是,实验室培育的小怪物。”
封铎熟悉地在她后颈舐咬,可以说是带了撕咬的狠劲,但那沁凉白细的皮r0u上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唔,好疼。”
“你会习惯的。”
“骗子…”
孟凝浑身都是痛意,心脏的位置空落落,木然地垂眸,再次被揽入他怀。
封铎在她认知中的好几个小时前,说要让她提前适应封家取样的方法,一边吻她,一边就强行把她的作战服剥光了。
他则仍是一身庄正的猎装常礼服。
看不见的引力带束缚着孟凝的手脚,封铎把她按在怀里,大掌固定着她的后颈,另一只手严谨细致地触碰她全身的肌肤,r0u捻压弹,似是在评估。
被当成实验动物的感觉让孟凝不寒而栗,心中惶惶。
经过以前取样留下的几不可见的伤疤时,他还锐利点评前任研究助理的手法是如何的粗糙。
“你就很厉害吗?”
孟凝即使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