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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朗觉得,这是最好的结局吧,也把酒全喝了。
女人终于接过那张卡。
陶真真说:“密码就是我的生日,如果你忘记了,这钱就拿不出来。”说完嘻嘻地笑着,完全没有一点人质的样子。
鲁国政也笑了,说:“八月三十一日,我的生日你不一定记得,但你的我要是记不住,那日子可就难过了。”
陶真真想了想,又笑了说:“还真是这样,当初太霸道了,对不起,我现在看你们的样子又羡慕又嫉妒,女人在外面奋斗来奋斗去,不就是想要一家温暖的家吗?原来有过,没有珍惜。”
鲁国政拿起酒杯,也挺动情地说:“真真,不是你不好,是我们不合适,你以后一定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就像我一样,我碰到她就明白,我们是真的合适,可惜我的病……”
“不要紧,这钱你先看病也中。”陶真真说。
“不!坚决!”
鲁国政猛地站了起来,说:“我的病不用治了,好不好听天由命了,但这钱一分也不能动,都留给孩子,给孩子的妈,我太对不起你们了,连个像样的日子也给不了。”
鲁国政哭了,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要不你还是报警吧,我死在监狱算了。”鲁国政看着陶真真说。
“你可算了吧,别给国家添麻烦了,什么死呀活呀的,现在活着就是最好的,你要学会享受生活,每一天都是我们赚来的。”
重启李大中案
曲朗看着特殊原因组成一家人,自己成了多余之人,既然他的自首成为笑谈,自己也就一身轻松了。
他找了一个借口离开了,屋子里的人继续他们的‘深情告白’。
曲朗给夏一航打了电话,说了过程,连夏一航都说,这叫什么事,让我们担心,算了,这事也算是圆满了。
一场秋雨一场寒。
转眼秋天就到了,曲朗看着满眼的落叶,思绪也随之飘浮不定,他现在开始着重审视李大中的案子了。
王丽丽的证据充分说明了,李大中是知道李梅的遗嘱的,如果李梅离开了,她是死是活就不一定了,就算她有病在身,那遗嘱的效力想要尽快到达李大中这里,就不知道需要多少年了。
以李大中的为人,他是希望钱财越快越早的‘落袋为安’,这里面变数太多了,如果这么想,李梅之死与他关系紧密。
李梅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消息告诉他呢?曲朗怎么想也不明白,这不是把自己往火炉里推吗?李梅与他交往五年之久,对他的性格和脾气应该是了如指掌,把这么重要的信息说出来,无疑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
曲朗在回去的路上一直苦思冥想,白晓帆的电话到,问他怎么样了,说看他出去的时候心神不宁的。
曲朗知道白晓帆是惦记自己。
就把事情的大概说了一遍,还告诉她,自己现在没事了。
白晓帆没责备他,只是轻声说,以后有这样的事告诉我就好了,我们一起想办法。
曲朗心里一暖,自己总是固执地以为,就算两个人成为夫妻,也要有自己的空间,现在看来,就算是有自己的空间,也需要别人的关心和问候,这种感觉太好了,有一种被别人牵挂的感觉。
曲朗回到工作室,一头扎到李大中的案件中,白晓帆问他哪里出了问题,曲朗说总是有一些不妥当的地方。
白晓帆说如果想翻案,那难度之大不可想象,她说自己在警队的时候,也遇到过这种事,那是要过五关斩六将的,把前面全部推翻才可以。
曲朗点头说知道,他心里暗暗叫苦,人家翻案,都是别人找到了新的证据,而自己呢?是跟自己叫劲呢。
白晓帆摆明了是不同意的,但她不想强迫曲朗,给他充分的信任和自由,私下里,她对王锡明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一方面欣赏他的执著,一方面又觉得他太执著。
曲朗觉得自己闭门造车只能越陷越窄,只有回到案件的所在地,才有可能捡拾到原有的灵感。
他决定再去d市。
曲朗坐上高铁,只一个小时就到达了d市,王丽丽在车站接了他。
他们一起去到曲朗开的宾馆,王丽丽这才把那张字条拿了出来,其实,一看见王丽丽,曲朗的心就放下不少,他真怕她再出什么事。
王丽丽抢着说:“我听了你的话,没拿这个威胁他,我也怕他狗急跳墙。”
曲朗表扬了她,怕她把持不住自己做了傻事,那样也有可能丢了性命。
曲朗主要想了解赵海的情况,他不是别人嘴里的军师吗?这个曲朗还真没感觉出来。
王丽丽说赵海与李大中一样也是一个没有家的男人,今年也是四十多了,别看他整天游手好闲,他的日子可比李大中自在不少。
据说他常常在麻将馆里保赢。
后来,长期的麻友们一见有他,谁都不玩,后来,他又开始给一部分人讲课,就是如何在麻将桌上记牌、赢牌。
反正,他就是靠这些脑力劳动混得温饱,李大中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特别羡慕赵海,只是后来他遇到了李梅,这样的情况才有所改变。
赵海表面上挺佩服李大中的,实际一点也瞧不起他,虽然两人做的都是暗中操作,但赵海还是觉得自己有些光明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