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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朗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在你们进行的时候,金至诚在什么地方?”曲朗又问。
“他早就走了,唐然当时吓傻了,我们做什么她都不知道了,所以,也没我们想的那么难。”
“她要是真死了,你不内疚吗?”曲朗突然问。
“应该不会吧,让她死的人又不是我。”
“如果没有你,她能死吗?”
“谁让她不离婚的?如果离了,是不是就没有这些事了?”
曲朗非常不解地问:“是金至诚不敢提,又不是她死活不离,你怎么这么相信金至诚的话?”
“后来我确实问过她,她也确实没想过离婚,就算我告诉她我是小三了,她也没有想离婚的意思。”
曲朗觉得自己真的无话可说了,对她还保存那么一点点的好感也在此时消化掉了。
“你现在知道金至诚为什么要置唐然于死地了吧?要不是你有个后台硬的爸爸,他是不会要你的。”
曲朗以为田甜就是因为这个才把这些话说出来的,没想到她很镇定地说:“这些事我才不在乎呢。要不是他是公司的老总,我也不会看上他,他因为我的父亲看上我,也是正常,谁还没个小心思?”
曲朗不解地问:“你们女人的心里不是最看重的爱情吗?你不是因为他爱你你才跟他要在一起嘛,你要是不在意这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当然是爱他了,就算他不那么爱我,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爱他就行了,他不是因为我爸才想娶我吗?
那又有什么关系?谁不在意这些呢?都一样,如果什么都没有,那还有什么值得爱的?街上蹬三轮里有都是好人,可他们可爱吗?”
曲朗发现,田甜这人和别人真有不一样的地方,比如她对闺蜜,比如她对唐然。
“你既然与唐然正面接触了,你为什么不好好劝她离婚呢?唐然说你对她还算不错。”
田甜思考了一下说:“反正让他们离婚真的挺难的,她也说过,就算她同意了,他们俩的家庭也难……反正,这是一个不可调和的事。”
“你现在想对唐然说什么?”
“我对她可是没什么可说的,再说了,她身体也不好,刺激她干嘛,她又没死,那就好好活着吧。”
曲朗觉得与她沟通是一件挺难的事,于是又问:“你们到了沟底,人呢?那么大的一个橡胶人,你把他弄到什么地方了,我们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这个呀,到了沟底,我就把里面的水放了,他就成了很累的一个东西,我放在了自己衣服底下,就算我当她的面拿出来,她也不会觉得的,早就吓傻了。”
曲朗冷笑一声说:“不要太把自己当人看,以为别人什么也不是,你们还不是被她给弄了进来,说到底到底是谁蠢呢?
你不是说她都吓傻了吗?她是怎么找到具体位置的?不要太高估自己了,这就是你们今天不得不进来的下场。”
“反正人也没死,我们是策划了一场用你们说的话是阴谋也好阳谋也好,反正未遂不是吗?能有多大的罪呢?一年还是两年?”
曲朗说:“十年也有可能。”
没想到,一直很阴郁的田甜竟然笑了,说:“怎么可能,你可别吓唬我,法律上的事我还是懂的,何况我还有老爸呢。”
曲朗说:“那你就乐观地先待在这里吧。”
曲朗把这些事全部告诉了夏一航,夏一航说如果你不累,你就加把劲,再把金至诚拿下算了。
曲朗伸了一个懒腰,觉得夏一航说的有道理。
他决定提审金至诚。
曲朗进到金至诚的小屋子的时候,金至诚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的心态还真是平和。
曲朗让人把他叫醒,他醒了,先是不知身在何处的迷茫,接着立刻满面笑容,好像精神头还蛮足。
他无意间看了一眼天花板,那上面有被雨水侵蚀得斑驳的水印,还有一盏老旧的灯泡,像葫芦一样吊在上面。
他终于想起,自己身在何处,早已不是他那华丽得有些不真实的家。
幽暗的光线好像是一张泪流满面的脸,打在不同人的脸上。
曲朗很认真仔细地看了他一眼,就是这一眼,让金至诚好像有秘密被撞破一样的慌乱,为了应对这慌乱,他把平时柔顺的头发不动声色的用手拢到一起。
一切都是心里发虚的体现。
曲朗觉得跟他废话是一件特别可怕的事,而且他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垂死挣扎
曲朗把电脑屏幕转向他,几乎是对他现场直播了。
金至诚开始还绕有兴趣地看,就算看到田甜直呼他的名字,他也能安之若素。
曲朗被他的平静惊着了,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难道他真的是波澜不惊?
曲朗内心是不相信的。
果然。
他的坚持只有十多分钟,当田甜把一切都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说出来的时候,他的脸色开始有了变化,那笑容渐退,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难看的灰色。
当看到田甜说出了他制订的杀妻计划时,他终于暴怒了。
他跳着脚说:“这是污蔑,彻头彻尾的污蔑,我对老婆好着呢。她这是血口喷人,明知道我不可能跟她在一起,就这样抹黑我,你们可千万不要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