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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渴望的爱情,也是一种极至,你怎么可能自己亲手打碎它呢?就算它已然是千疮百孔,你却依然抱残守缺的坚持着,试图用这个说服自己,感动苏丽丽,可惜的是,苏丽丽的心根本就不在你身上,所以,你认为的她的大度和完美,是她不在意的表现,就算你真的在外面有了小三她依然如故。
因为她是一个有梦想的女人,她其实和你是一样的人,她愿意为自己所爱的人付出一切,那怕是生命,在最后这一点上,你就做不到了。”
曲朗看李胜济听得极其认真,说明他把他说的话都听到了心里。
曲朗觉得应该再添一把火,于是说:“你既然做不到,维系着并不存在的虚荣还有意义吗?在你们共同生活这三年里,如果说苏丽丽没有一点爱,我也是不信的,但她的心从来没真正的交给过你,这个你也是知道的,只为这一点,你的坚持是不是有些可笑,当一切都被揭开后,所有的丑陋都是你必须要面对的。”
曲朗看得出来,李胜济脸上开始冒汗,他的内心如高楼大厦一般,马上就要倾斜了,坍塌是必然的。
他慌了,一会儿要水喝,一会儿要烟抽,都满足了之后,他又问曲朗说:“我想见见苏丽丽,就让我们有始有终吧,不管她爱没爱过我,我们在一起生活了三年,我爱她是真的。”
曲朗默默想了一会儿说:“这个事真的不是我能说了算的,但我可以为你争取,就看你的态度和表现了。”
“那能算什么?”李胜济急切地问。
曲朗心里冷笑了一下,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计较个人的得失,就顺水推舟地说:“当然算是自首了,这是一个很有效的量刑标准。”
“不算立功吗?”李胜济疑惑地问。
曲朗说:“那就要看你说的事情里,含不含重大的案件,你现在不要想这些,把所有的事情都交待了,对你一定是有好处的,另外,三年了,你压在心里的东西不沉重吗,说出来你会轻松很多。”
李胜济足足抽了两根烟,最后一扔烟头说:“我说,我全说。”他看曲朗平静的脸色,补充一句说:“如果不是她死了,我断断是不会说的。”
“画蛇添足。”范春明不屑地跟了一句。
“从什么地方说起呢?”李胜济真的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就从你们相识说起吧,你不觉得这事太过巧合了吗?”
“当时并不觉得,因为她也说了,她从一家公司辞职下来后,家就搬到这附近,她每天都有运动的习惯,与我结婚这三年来也天天坚持,我对这个一点也没怀疑。”
“就从你怀疑她说起吧,虽然宁海波这事是大事,但你们夫妻生活在一起,总有一些蛛丝马迹让你觉得很奇怪。”
“你说对了,我们俩结婚开始是冷战了一段时间,后来我们就和好了,她对我好是一如既往的,真正让我们好起来的是她对我的家人。
我母亲在我们婚后半年后,第一次来我家,我没想到的是,苏丽丽对我妈真的好,我妈也是一个挺厉害的女人,跟姚小姚就常常闹别扭,姚小姚有时也是好心办坏事。
比如,有一次,姚小姚嫌我妈穿的棉衣时间太久了,就没经过我母亲的同意,就把它给扔了,然后买的新的,结果我妈气坏了,非要她把旧的再找回来,姚小姚也委屈,说我妈不时抬举,她们俩为此打了好几天,我在中间受了夹板气。
反观苏丽丽,她完全理解老人的心,无论我母亲身上什么旧的东西,她都是征求完意见再做决定,甚至让我母亲手把手的教她如何做一些小孩子的被子。
我妈在家一共住了不到一个月,对她的满意程度是百分百的,她说我能说上这样的老婆,真的是修来的福气,让我一定要好好珍惜。
我妈走了,我逗她,说为什么不去真的做被子呢?她说只是为了老人高兴,我说她虚伪,她说只要老人高兴,虚伪就虚伪吧。”
反常举动
曲朗认真听他说话,李胜济受到了鼓舞,一开始他还怕曲朗只想听重点,但看他的模样,觉得自己可以倾述三年来的苦闷。
“我跟你说一下她跟我结婚后的生活轨迹,每天早上,她早早准备好早餐,而且都是我喜欢吃的,然后我们一起上班,因为单位离她的商店也不算太远,我天天开车送她,晚上她下班比我早,每天不重样的必做四个菜。
我们冷战的时候,我常常不回来,她也照做不误,我有半夜才回来,她也不抱怨,而且很少有自己先睡的情况。
她不仅收拾我喝酒的残局,还给我洗脸洗脚,有一次,我喝得太多了,早上起来的时候,头特别的疼,我就说了一嘴,她马上就打好温水,给我洗了头……我的衣服从来都是经过她手干洗,连衬衣也由她亲手熨烫,家里更是窗明几净,我真的挑不出她身上的任何毛病。
半年之后,我们相爱了,她做得更好了,之前,她虽然做得不错,但总是用害怕的眼神看着我,很怕我不高兴,我们相爱后,她越发的亲近于我,我真的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会有这样的女人,无可挑剔。
有时我问她为什么不像其它女人那样偶尔发发小脾气之类的?她笑说对我十分满意,闹什么呢,怕影响感情。
其实,人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觉得她要是会撒娇发点小脾气会更好,结婚一年后,我们慢慢适应了彼此的一切,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发现了她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