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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朗的婚姻注定不会一帆风顺的,父母的爱情如教科书一般印在脑子里,可他也不得不承认,父母分别有了新的感情后,日子都稳定了下来。
曲朗回过后的第一个春节,他试探着给父亲打了一个电话,他并没有想与他联络感情,总觉得自己长大了,如果还如以前那么任性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结果,也算是好的结果,如果父亲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忏悔和内疚,他反而受不了,但父亲依旧是冷漠的态度,问他结婚没有,听说没有,就问,你也快三十了吧?
曲朗的心立刻如夏天吃的一种冷饮一样,来了一个透心凉,他没想到,父亲连自己今年多大都不记得了。
父亲好像念教科书一样,告诉他别再挑了,到了年纪就应该结婚,这样他也就放心了,最后才问了一句,春节要不过来过吧?
曲朗说自己与别人约好了去国外度假,曲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父亲好像明白了一样,以为他会跟母亲在一起,接下来俩人就沉默了,还是曲朗最后说了一句春节快乐,然后挂了电话。
从初中起,曲朗再也没见过他那两个同父异母的兄妹。
曲朗回国后,相信父亲也会从其它渠道知道自己现在的日子过得好了,什么洋房车子,他甚至有些害怕父亲在继母的撺掇下管他要钱,就算他有钱,他也不想给他们,他宁愿捐了也不想给他们任何的帮助。
但不得不说,父母还有继母,也是高傲的人,他们当初就没打算管他,现在也不准备让他管他们,曲朗一想到这里,觉得也和平讲理。
“你还记得咱们家原来的小区叫什么名字吗?”柯少波打断他的沉思问。
曲朗摇了摇头说:“我离开的太早了,好像叫关西街对不对?”曲朗想起自己无论填什么表格都要写上的地址。
柯少波点头说:“你还行,没忘本。”他嘴里说着,却用手沾着水写了一个北字,曲朗刚露出惊异的神色,柯少波又说:“再考考你,你家是几号楼几门洞几楼几号?”
曲朗越来越觉得柯少波有些古怪,他猛然明白了柯少波的用意,这里有监控视频,他今天让他来是想跟他说点什么,但他又不想让别人知道。
曲朗的表情立刻轻松起来说:“真不记得了,因为搬迁上楼后,我只待了几个月,好像是三号楼,三楼是一定的,因为当时父亲说是最好的楼层。”
柯少波点头说:“那你记不记得我家了?咱们两家是一幢楼的。”
曲朗只记得他住在自己家的楼上,几楼是忘记了,而且当时他们那里没有电梯。
“不记得了,你今天让我来是让我怀旧的吗?”
“七楼,最高的楼层,天天往上面扛自行车……现在没人了,都出租出去了,天天有人说这房子会拆迁,到现在也没有消息。要是真的拆迁了,这楼房可值钱了。”
被人利用了
柯少波嘴里说着无关紧要的话,却用水在桌子上写了四个数字:16--4--602,嘴里却说:“现在那里年轻人几乎都搬光了,就剩下一些老住户了,也都是老人们在住,我父母还在那里,死也不肯搬出来,让他们换一个大房子也是不肯。”
曲朗明白了,他是给自己提供地址,他用背对着门,说明摄像头的位置他是清楚的,他用自己的身体将镜头挡住了,现在要做到不露生色的反而是自己,自己的表情如果管理不到位,那就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曲朗轻松地说:“没想到你的父亲还在原来的小区住,还有我们小时候的谁家在那里住?”
柯少波说:“没几家了,我们那幢楼好像就我父母一家了,现在给他雇了一个保姆,要不,我一天也不放心。”
曲朗点头,看柯少波把两个面包全吃了,就问:“吃饭了吗?要是吃饱了,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
柯少波又拿起矿泉水,大大地喝了一口,喘了一口气说:“这是我这些天来吃的最好的一顿。”
嘴里说着,手却再次用水写下了李悠悠三个字。
曲朗彻底明白了,他是让自己找这个人,也许这个人身上藏着太多的秘密,就催促他说:“有什么赶紧说了吧,就算你进了监狱也比这里强不是吗?”
柯少波抹了抹嘴说:“真没什么可说的,我实在是想你的食物了。”
曲朗一听,立刻站了起来说:“你耍我呢?我才不信,这样的好机会你会错过?你再想见我可就难了,再说了,如果这次你什么也不说,我再也不会来了,我说到做到。”
他也站了起来,把他按在椅子上说:“别生气了,我犯下的事我全部都扛起来,所以说真的没有什么事,判就判吧,有什么大不了的?”
曲朗的火真的窜了上来,因为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上次自己来的时候,以为他咬耳朵一样的说话也是为了防止监视器,但现在看来,上次是他有意那么做的,那么夏一航和白晓帆的行动就暴露了,如果不是这次柯少波冒死找自己是有关他性命悠关的大事,他是不会如此冲动的……
曲朗越想越害怕,他想马上离开,他要在第一时间给夏一航打电话,让他赶紧撤回……不然风险太大了。
无论柯少波再说什么,曲朗都听不进去了,他再次站起来说:“你到底说不说?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