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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听了,嘴长得老大,白小帆想,一个苹果都塞进去,她完全不相信地问:“你说的是真的?”
白小帆笑说:“千真万确,真的不能再真了。”
女人立时生气地大骂:“这个挨千刀的,他嘴里还有没有一句真话?我和女儿管他要一万他都不肯,他竟然拿着钱来这种地方……”
苗春红越骂越起劲,那个方言也越来越快,白小帆实在跟不上她的速度,反正知道她说的都是骂人的话。
等她骂够了,白小帆才心平气和地递给他一瓶矿泉水。
女人接过来还心有不甘。
白小帆觉得有门,而且她的话有百分之九十以上是可信的,但她的丈夫与曲朗说得话,就要大打折扣了。
白小帆知道这间屋子里也是有监控的,她说话的时候,早就注意了自己的用词。
“我家男人说你整天猜疑他,现在都得了病了,他说你连他咳嗽一声都认为是与别人相约的暗号?”
“什么?”女人一点也没听明白白小帆说的是什么,白小帆只好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女人还是一脸不相信的样子问:“他真的在外面这样说我?我一年到头也看不见他,怎么猜疑他?我见得着他吗?”
看白小帆不相信的样子,她补充说:“我与他结婚二十多年了,我们在一起连五年都不到,尤其是后面几年,连面也没见过。”
白小帆疑惑了,她有些不相信地问:“真的?怎么你们俩说的完全不一样?他说你天天跟踪他,几乎是形影不离。”
苗春红又骂了起来,说他早就变成了陈世美,就差把她们娘仨杀了才解恨。
白小帆想笑,中国女人只要一提到男人出轨,就想到这个千古之人,尤其是农村的妇女,她们没有一个不认识陈世美的。
白小帆认真地点了点头说:“我为什么要说谎,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劝劝你,要是男人的心不在你身上了,你可别做傻事,听说你女儿也挺优秀的,为了孩子,也要好好的。”
女人如听天书,她不解地问:“他为什么要这么说我?我们俩之间是我想离婚呢?”
“什么?”这回吃惊的是白小帆了,曲朗明明说华双喜说他不忍心离婚,但她这么闹自己一点活路都没有了……”
c夫妻(1)
苗春红气的不得了,她不仅脸上青筋暴露,太阳穴也跳了起来。
她很快就露出自己的本性,说:“他就是一个陈世美,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白小帆发现她开始砸东西了,赶紧拉着她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愿意跟我说吗?我可以为你伸张正义,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会帮助你的。”
女人有些迟疑地说:“真的?我们非亲非故,而且我也不认识你。”
白小帆轻松地说:“这个不要紧,我平时就喜欢做这样的事,我知道进岛内的人,都是有一些这样或那样的困难,我们大家要相互帮助。”
白小帆以为她至少要问一下她怎么了,但没有,她完全被愤怒烧昏了头,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男人竟如此说自己。
白小帆看了一眼腕上的表,她发现已经过了半个小时,她赶紧拉着她的手说:“走,我们出去说。”
女人好像脑子一片空白,跟着白小帆就走了出去。
白小帆直接奔向杨乐乐的小账蓬,还好,账蓬还在。
白小帆心里一乐,她还真不知道哪里还有这么好的地方,但她与曲朗也明白,他们之间频繁的调查,一定会引起岛内人的注意,但他们没有办法更没有时间了。
她们到了账蓬里,女人迫不及待讲述了起来,而她的讲述,多多少少让白小帆吃惊不小。
苗春红,今年三十九岁,她家居住在少数民族居多的四川省的一个边远的小村子里,她今年快四十了,但却别说出过自己的家乡,她连火车都没坐过。
她十七岁就与华双喜结婚了,第二年就有了大女儿出生,他们村子里连路都没有,长年生活在山区。
这时候,村子里很多人都外出打工,华双喜也动心了,这时候苗春红又怀孕了,面临生活上诸多困难,华双喜那个时候还是挺疼她的,至少,他与村子里的人到了外面,他每个月都会给苗春红寄钱。
那个时候的他们,并不知道什么是轰轰烈烈的爱情,他们只知道赚钱过日子,伺候老人和养育孩子。
开头几年,华双喜还在过年的时候还会回家看她和两个女儿,然而,到了快十年的时候,村子里很多人都跟着丈夫出去了,但华双喜不仅人不回来,钱也没有了。
最要命的是村子里很多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因为他在工地被一个老板相中了,经常外跑,后来就再也没人知道他到了哪里。
苗春红常常去婆婆家,对公公婆婆也十分的好,但公公婆婆也说不知道他的行踪。
就在三年前,他们的小女儿得了一场重病,华双喜特别不容易的回来了,可苗春红看到丈夫的样子,当时就哭了。
华双喜穿得破破烂烂,有些地方甚至衣不遮体,脸上更是黑不溜秋的,苗春红心疼万分,最后虽然留下了他带来的四千元,但他走的时候,苗春红还是给了他一千元。
苗春红千遍万遍的挽留他,但他说现在还算有点起色,过一阵子一定把他们母女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