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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没直接去卫生间?按你的说法你听到流水的声音?”
“因为有血迹直通卧室,我怕是老婆在卧室里,所以就先去了卧室。”
“嗯,到了卫生间你确定当时她已经死了吗?”
“当然。”他先点头后又摇了摇头,仿佛不愿意回忆地说:“我呼唤了半天,而且也摸了她的脉,我怎么都不相信她竟然真的死了。”
“然后你又做了什么?从现场的脚印看,你来回在卧室与卫生间之间奔跑,你不知道现场是不能破坏的吗?”
“我先把浴缸的水关了,也把她的腿挪了一下,让她不在水里泡着,那场景实在太恐怖了,而且我心里也有些慌,我先让于总打电话报警,我又去卧室看那个男人去了,我不知道他到底死没死,就去看了一个究竟。”
“你动了他对吗?”
“是。我看他是趴在地下的,我就把他翻了过来,那里面的空间太小,我费了不少时间,我倒真希望他没死,给我一个解释。”
“你老婆为什么不直接报警?”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真以为她报警了呢,回来的时候我和于总还等了一下,想这么大的事她一定会先报警的,但我们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就算她报了,我们也要再报一下。”
“我们的纪录里没有你老婆报警的纪录。”
“是呀,她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报警呢?如果她报了,我相信她肯定死不了。”
“你老婆有仇人吗?”夏一航突然插嘴问。
案件调查(2)
齐志远没想到夏一航会这样问,于是说:“应该没有吧,她也不是一个喜欢得罪人的人,而且她也没有工作,整天与一帮小姐妹美容、吃饭、购物和唱歌。”
齐志远认真地想了想说:“我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是抢劫,男人为什么会死?而且我老婆睡觉的时候一定要锁门的,他是怎么进去的?我都没有钥匙。”
纪楠楠立刻认真地看了他一眼问:“哦,这道是个新情况,你们分床而睡?”
“是。她有严重的失眠症,所以我常常回来晚,而且有时喝多了打呼噜影响她睡眠,有一次我用钥匙开了门,想与她一起睡,直接把她搅醒了,气得好几天不跟我说话,而且还把我的钥匙扔进马桶里,从那之后我再也没进去过。”
“那你们……”纪楠楠想问你们这么年轻,性生活怎么解决,但自己是未婚女性,而且面对这样一个深不可测的男人,终究还是没问出口。
齐志远是个洞察人心的男人,他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说:“我们没影响夫妻之间的性生活,只是把时间安排得很好。”
纪楠楠了解地问:“那她有情人吗?”
齐志远好像愣了一下问:“情人?应该也没有吧,她很单纯,虽然也喜欢浪漫但还不至于在外面找情人。”
纪楠楠看了一眼夏一航,夏一航的眼神让她一目了然。
两人是心有灵犀办案默契的搭档,只要一个眼神就能相互了解彼此此时的心里想法。
她合上本子安慰他说:“您先别急,我们慢慢调查,今天我们还要收集证据,尸体还需要解剖而且还要查明此人到底是谁,从现场初步的调查来看,有很多种可能,但我们不能这么快定性,就眼下看,有太多的疑问无法解释,我们必须有充足的证据才能进行下一步有针对性的调查。
你如果有什么想到的或者有疑问的地方,也一定要及时通知我们,对了,这两天你尽量别外出,配合我们的工作,有事的时候还得麻烦您。”
齐志远点了点头说:“好,我不出门。”
他直接问夏一航说:“我就不明白了,如果是抢劫杀人,为什么我老婆也死了?难道还有其它凶手吗?把他们两个杀了,然后跑了?”
夏一航若有所思地看着墙上的一幅画,没有说话。
齐志远站起来脱去西装,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干净的衣服从容换上,并从冰箱里拿出矿泉水递给夏一航和纪楠楠。
纪楠楠接过水给王锡明使了一个眼色,王锡明是纪楠楠最得力的助手,他赶紧把他脱下的衣服装进证据袋里。
“不要急,每一个疑点都会解开,真相有时并不复杂。”纪楠楠说。
他们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女死者名叫欧阳雪,对男死者一无所知。
对于目击者于总来说,询问显得非常简单,因为他一问三不知,只是知道齐志远让他打电话,而他也是用齐志远的身份打的,其它的基本想不起来。纪楠楠只好安慰他几句就让他也离开了。
案件调查(3)
夏一航第二次见到齐志远是在警局里,当时他正与王锡明讨论案件的进展。
他们调查到除了给齐志远的电话,死者欧阳雪还在死前给自己闺蜜打了一个长达三十多分钟的电话,闺蜜是她的大学同学叫周小慧,他们正在联络中。
男性死者的身份也调查出来,不出意料的是他与女死者不仅认识而且极有可能是情人关系。
死者名叫肖迟瑞,是一个流浪的艺术家,擅长绘画和摄影。前不久在本市较大的文化宫里举办了个人绘画摄影展,而发起者正是女死者欧阳雪。
“死者为什么要戴头套和假胡子呢?”纪楠楠问:“他们可是情人关系,据调查得知他们现在正是热恋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