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女王的鹰犬奉命劫掠有编制的海盗就是不一样(1 / 7)
高位之上,年轻的女子以扇遮面,金色的卷发披在身后,金红相间的长裙缀满了昂贵的重金属,层层叠叠的铺在地面上。
“贾里德,听说你劫了塞拉帝国的商船?”
在她的下首,身着繁复红色制服的青年右手至于心口微微欠身,鸽血红的戒指环在他的食指上。
“是的,尊敬的女王陛下。”
金色的流苏自他的双肩垂落,翠色的眸子弯起凉薄的弧度。
青年的脸部轮廓被身后的光影切割成两半,一边隐在暗色中,一边是病态的白。
“财宝与俘虏,一个不落。”
女子闻言举着扇子的手略微捏紧了些,看向青年的视线中浮起一丝笑意,“做得好,贾里德。”
青年的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唇下的小痣也被牵动,他再次弯腰,向女王献上虚假的忠诚。
“陛下,荣光属于您。”
走出女王陛下的宫殿,青年摘下了左眼上的黑色单边眼罩,勾在食指上晃悠。
他扎着粉色的低马尾,微卷的发尾垂在肩头,左耳上戴着一串耳坠,最下方一颗拇指大的粉钻随着偏头的动作微微晃动。
一辆马车沿着宫道驶了进来,在都铎·贾里德的身侧停住。
金红色的车帘掀起,黑发男子眯起狭长的双眼,似笑非笑的说:“贾里德大人,您此次似乎收获颇丰。”
“公爵阁下,日安。”
都铎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祖母绿的双眼弯起:“黑眼圈有些重,您昨晚没睡好吗?”
被都铎劫掠的商船中,十分不小心的混入了查尔斯公爵的私人船只。
如果他真的敢在女王陛下直接挑明私处船的事,都铎到时要对查尔斯公爵刮目相看了。
公爵的神色冷了下去,俊美的脸蒙上了一层阴霾,皮笑肉不笑的回道:“日安。”
车帘重新落了下去,很快从都铎的视线中消失。
都铎·贾里德,于两年前上任的皇家海军总督,得到了女王陛下授予的“私掠许可证”。
比起这个身份,人们更加熟悉他另一个名字。
“永夜号”船长,都铎。
又或者,海盗。
两年前
位于西尔利帝国境内的四大港口之一“怒涛港”迎来了每年最大的客户。
纵横海洋、臭名昭着的海盗——“船长都铎·贾里德”。
他像是一只贪婪的恶龙,坐拥无数宝藏,即使是同样穷凶极恶的海盗们也对他趋之若鹜,渴望成为“永夜号”的一员。
港口边的老查理酒馆
“嘿,怎么又是蓝宝石,你最近好像搜罗了不少这种东西。”
深棕发的男人速度极快的将一颗颗宝石估价后扔进抽屉里,眼里闪着兴奋的光。
“看你这身衣服,我还以为你更喜欢红色。”
查理说着停下动作,拨了拨桌上堆积成小山的珠宝,从中挑出一颗祖母绿,“瞧,这不是更衬你吗?”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微微垂下眼,漫不经心的笑了笑,“非要说的话,我确实更喜欢绿色。”
“不过…”都铎捏起一颗深蓝色的宝石,放在瞳孔正前方,透过宝石注视着对面的男人。
祖母绿融进了深蓝的汪洋之中。
“蓝色——”
“大海和天空的颜色。”
他忽的扬起唇,眼尾却没有半点弧度,捏着宝石的手指转了转,光线穿过宝石射进他的眼底。
“我出海的日子里,无论往哪看,都是一片拥挤的蓝色。这种像是把世界握在手心的感觉,难道不令人兴奋吗?”
查理被青年眼中的凝固的名为“野心”的火焰灼伤了唇舌,最终干巴巴的吐出一句“哇哦”作为回应。
难以捉摸的海盗。
他呼出一口气,将注意力放回了本职工作上,这些宝石成色都不错,也不知道又是都铎从哪里抢来的。
“还是老样子,”都铎将蓝宝石扔回了桌上,撑着下巴说:“通通换成钱烟酒。”
“嗯?”查理抬起脸,语气犹疑:“你不换把枪吗?”
“老实说,伙计,你手里那把老古董看着像是随时走火的命。”
“你也说了这是古董,我可舍不得丢了它。”
“不劳费心,”都铎拨了拨耳坠,眉眼下弯,祖母绿的瞳中流淌着笑意,“下次见面,你恐怕要叫我一声长官了。”
青年戴着黑手套的左手三指张开,无名指和小拇指并拢弯曲,在太阳穴右侧比了一个射击的动作。
“bang——”
“到时候,我用的枪可是黑市畅销款。”
“哦,得了吧都铎,”查理翻了个白眼,“光会耍嘴皮子可没用,想想你的通缉令吧。”
“萨利坎贝尔上尉一定会在这之前把你送上绞刑架。”
“很好的想法,”都铎满不在乎的用食指卷了卷搭在肩上的低马尾,“你怎么知道,坎贝尔就在门外等着我?”
迎着查理惊愕的神情,都铎拿起靠在桌边的长刀站起身,唇角噙着一丝笑。
“记得明天之前把钱送到皇家海军总督府,亲爱的查理。”
“少一个金币,我都会把你送上绞刑架。”
都铎踩着黑色的长筒靴,踢开堆在地上的空酒桶,木桶撞在一起,咕噜噜的滚到墙角。
推开木门,红色的衣摆迎风摆动,他回过头看向查理,似笑非笑的说:“事先声明,海盗从不撒谎。”
“海盗从不撒谎,”萨利·坎贝尔冷笑着重复了一遍,“长官,您真会开玩笑。”
黑发蓝眼的军官穿着深蓝色的制服,腰间别着一把长剑,剑柄处雕刻着繁复的花纹。
纯白色的长裤多了一块不大不小的黑色脏污,来自于都铎的靴底。
作为曾经追捕都铎·贾里德两年之久的人,萨利·坎贝尔清楚的知道面前的青年有多么的热衷于玩弄文字。
他的舌头已经在黑市里挂上了高达五十万金币的悬赏令了。
当然,其他器官也获得了不输于舌头的待遇。
“玩笑?”都铎食指弯曲抵住下唇,笑意不减。
“坎贝尔,上次你把我的话当做玩笑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还记得吗?”
军官收起了笑,湛蓝的双眼镶嵌在英俊的面容上,他绷紧了下颚,扶着剑偏过脸,不做回答。
坎贝尔并不想回忆和都铎有关的任何一件事,反正故事的最后结局不是流落荒岛就是弃船逃生。
这就是他那两年来的生活。
昏暗的地牢里传出声声咒骂,栏杆被拉扯着晃动,金属碰撞声不绝于耳。
“holyshit!”
“船长,贾里德就是个骗子!他不可能来救我们!”
隔着栏杆,一名海盗急切的劝说着他的船长,然而男人盘腿坐在干草堆里,不为所动。
墙壁上的油灯照亮了男人的脸,单边眼罩遮住了左眼,深棕色的齐肩发在脑后扎成小辫子,发顶还有些许干草。
“是啊,他是个骗子,”男人满不在乎的笑了起来,“但他一定会来。”
嘲笑我。
只要贾里德走进地牢,他就有办法让贾里德放他出去。
贝西墨罗德尼,纵横于西尔利帝国西海岸的知名海盗,“圣光女神号”船长,罪行累累。
“咔啦”一声轻响,地牢的大门被推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