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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日日和她这样暗渡陈仓颇为刺激,可他到底是更想能够明顺言顺其牵她的手,抱着她,更想和她……
自慈宁g0ng出来之后,他就径直去了撷芳殿。
“写得怎么样了?”一进门,康熙就问道。
若曦抬头看了男人一眼,埋头又继续写:“您这会怎么来了?儿臣正好有事想要和您请教呢。”
“皇阿玛看看……”他拿起她写的东西,仔细看了看,然后对她不解之处一一做出解答。
解释完了,他抬手慢慢地0她的鬓发:“小五儿,阿玛在想……”
“嗯?想什么?”若曦随口回答,手中的笔却未停。
康熙本想直接说出,可临到头,他又突然生出了一丝紧张。于是他搓了搓手指,然后婉转地问道:“小四和多尔济的婚事临到眼前,你……要不要参加?”
“当然要啊,四姐的终身大事,怎么能少了儿臣?”她转头觑了他一眼,微笑答道。
“那你……要用什么身份出席?”
“噗嗤。”若曦终于笑出了声,故作为难地道:“原来您是想这个呀?那儿臣和四公主年纪差不离,总不好让四姐叫‘额娘’吧……那样的话不是人人都会笑话您为老不尊了。”
看透她眼底的狭促,男人抬手轻掐住她的脸颊:“你就调皮。”他拉过她,抵住她的额头,大掌在她的后颈摩挲:“小五儿,和朕真正在一起吧……”
若曦也抬手00他的脸打趣:“我还以为您想一辈子和我这样偷偷00呢?”她俯身用额头贴在他的侧颈上:“咱们能彼此相伴,能和您生同衾,si同裘……这便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日子了。”
她的心中带着一种平静的喜悦。真好,她想:这一辈子,终于能有一盏灯是为自己而亮起,终于又一个港湾能让她永远停留。
回g0ng后的数月,他完全做到了他出征前承诺她的一切。
他并没有因为她答应回g0ng就将自己捆绑在这g0ng里,而是鼓励她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当她累了,他会0着她的头,温言安慰她,待她平复后又会仔仔细细地帮她分析利弊,告诉她勇敢地去做,不管如何都会为她撑腰。
他真的既像一个情人一般ai她,又像一个父亲一样给她支持和鼓励,而不会告诉她别做了,自有朕为你善后。
他给了她最大的尊重和自由。
“那……您打算怎么做?”若曦接着道:“如果能不起任何波澜自然最好,可若是……我希望您不要瞒着我。这是我自己的感情和选择,无论任何代价和难堪,我都要去承受。”
康熙埋头亲亲她的鼻尖:“其实在你回来时,朕就想好了主意想让你假si脱身。可却又遗憾如此一来,你为这个江山社稷所做的一切就会埋没下去,朕不愿如此。”
话头一转,他紧紧握住她的手继续道:“皇阿玛和你,一起去承担。朕要让你光明正大地立在这世间,而不必隐姓埋名。”
若曦鼻子一酸。他这句话的意义和重量不言而喻。
他们要一起承担公布彼此关系所带来的流言蜚语,他千古帝王的名声会在史书上留下什么样的w点无人可知。
“那……后人的史书说不定会把您骂si的……”若曦喉咙一哽,慢慢说道。
“朕从前确实是在乎史书所写。可是功是过,只要朕能让大清在朕手上实现真正的国泰民安,那又有谁敢说朕不是一个好皇帝?”
他虽然如此说,但心中还是会担忧她会被将来可能的流言伤了心。所以,他自然也还有一些别的手段。
……
半月后,四公主大婚嫁去喀尔喀部。
大婚圣旨下的那一日,随同喀尔喀部一同进京买火器的多尔济连同喀尔喀部一共十二人齐齐在四泽馆门外高声跪谢圣恩。
康熙虽然只是赐了四公主和硕公主的封号,但却准备了几乎是固l公主份位的嫁妆。
而正是从这一日起,四公主在喀尔喀部开启了属于她的“海蚌公主”的辉煌一生。
这一日乾清g0ng门外的广场上聚集了无数的人,除了圣上钦赐和硕公主的亲兵,还有无数来为公主送行的百姓。
一身隆重红装的四公主一出现在丹陛后的高台上,底下的人就开口喊道:“恭送公主出行!”
四公主身姿挺拔,周身天潢贵胄的风度尽显,只见她遥遥冲人群挥了挥手,然后一步一步地走向等待着她的轿撵。
待到车驾一行远去,康熙朝着若曦伸手,而若曦则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手送进他的掌中。
在空旷的,毫无遮蔽的广场高台上,两个人的手紧紧交握。
广场上人群还未散去,此时看见上面亲密尽显的父nv两人,原本送走公主的激荡心绪转瞬间便变成了静默。
静默之后,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如同一颗火星落入白水中,一下便将水煮到翻涌沸腾。
“这……皇上怎么和五公主手牵着手?这岂不是乱了l常?
康熙和若曦在众目睽睽之下手牵手一起离去的场景在民间被传了又传,甚至还演出了无数个版本。
喜欢猎奇的人说:“皇上和五公主非是亲生,就算在一起又有什么稀奇。再说,公主高才,若是同从前其他公主一般嫁去蒙古,那岂不是拱手将大清至宝让与他人?”
民间现在人人都知道洛大人是怎么成长起来的,有此一说,倒也没什么奇怪。
持观望理智态度的人虽然心中也诧异,但仍旧耐心等待g0ng里发的檄文。
而更多的则是si守孔孟之道不可违的老学究们,天天飞文染翰,誓要用手中的笔唤醒被蒙蔽的当今圣上。
一开始的时候,他们写的还算是委婉,只是在借物喻人,借史讽人。可渐渐的,他们发现上面对他们的文章无动于衷,既不降旨派人将写文之人收监,也不斥责之后,便开始了辛辣的直言讽刺。
而一些朝中老臣对此也是持观望态度。他们不是没上柬过,只是通通都被康熙一句话堵了回来。
更有一名言官上书请康熙赐si妖nv,以平民议。可谁知,他刚说完“赐si”二字,康熙便抬眼,语气沉冷地问了句:“克穆大人既然有此觉悟,想必你那瞒天过海想要充作嫡子教养的儿子,连同诞下此子的nv人,你也应早有准备,一同赐si吧?”
朝臣闻听上言,一片讶异声起。谁人不知克穆大人最是正直,铁面无私。
万不想,私下里,后宅中竟然还有以庶当嫡之事。
克穆被康熙一言讥讽得面皮火烧火燎的,又听闻同僚们的窃窃私语,一时之间只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哪里还敢提起力柬皇帝的事。
康熙见他们都不敢再说话,这才道:“若有还想上柬者,可千万要持身躬正,莫要让朕逮住了尾巴。”
朝堂上的这桩事未到晚间若曦也知道了。
她为男人斟了盏茶:“您何必在朝堂上如此下克穆大人的面子。他一向重礼教,重t统,而且那以庶子充作嫡子的事,也是他家中母亲的要求。”
克穆家中几代单传,眼见到了他这一辈,娶的正妻近十年也只得一nv,他家中的母亲怕绝了传承,这才使来了手段,让另一个nv人怀了克穆的孩子。
而克穆愚孝,反抗母亲不能,见母亲苛待正妻所出之nv也无力阻止,是以从不在外提起此事。
这件事本是自家后宅不可言说的私事,谁知会被康熙在大庭广众之下抖落了出来。
“那些老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