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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卡大人……”
“你这次……”
还未等第二科负责人说罢。
卢卡的嗓音浑厚至极。
“我已经找到必胜的方法。”
“现在由我全权接管对策局。”
通过献祭未知的事物,卢卡获得了纯度最高的深渊之力,甚至高到可以把人直接转变成感染者,也能强行超幅催动他人的暗示,在原本绝巅的实力下更进一步,即使与阿诺德也能够鏖战,并还在带着一个累赘的情况下离开。
“你们现在把所有因接触疯狂而暴死的研究者脑液搜集到这里,交给这个男人。”
“现在……”
“我要去找胧商谈一些要事。”
无人敢忤逆卢卡的命令。
就算这是一场夺权,那么无论是卢卡的力量,以及他的功绩,都完全有这个资格。
十分钟后。
卢卡跨过了死线,来到了对策局局长的办公室,途中无人敢进行阻拦。
局长办公室内。
看到有人推门,长相威严的中年人有些疑惑,难道是sct打过来了?但也没有任何警示,真是古怪。
他调整了一下写字椅的角度,正襟危坐着,但没想到,来的人居然是卢卡。
“许久不见。”
“局长大人。”
“最近过得怎么样?”
卢卡关上了门,没想到对策局局长的办公室如此简陋,也没想到最高指挥部藏在这下面。
虽然卢卡知道夏延山地下基地的构造,但他也只是在毁灭日前来过,在对策局最后根据地撤到这里之前,就已经和胧决裂了。
那时候的最高指挥部是完全与对策局割裂的,不知道从哪里下达的命令,末日潜艇或是什么末日飞机之类的,也可能从最开始,就是在这个地方。
“还好吧。”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卢卡。”
中年人平静说道。
“别逼我动手,局长大人。”
“只是让大家都体面一些。”
卢卡回答着,毕竟眼前的男人是,幸存下来的所有人类中,地位最高的人。
半个小时后。
卢卡乘着升降梯,来到了地底最深处的白色通道,走过这洁白的回廊之后,眼前只有一扇已经被推开的门。
门内空无一物,只有冰冷的粗犷水泥。
并不宽敞的房间,胧依然瘫坐在角落,垂着头颅,如同一个即死之人。
一切都无法挽救了。
卢卡沉默了一阵。
“果然是这样。”
“胧。”
“这些年来我多多少少察觉到了。”
“只是没想到这么彻底。”
卢卡没有很意外,因为在他看来,最高指挥部的一切决策,都不够决断……不够冷酷……不够残忍。
兴许从来就没有击溃sct的意思,只是在拖延时间,在斡旋,给人类历史的最后一页,编织出美妙的幻境。
安乐死么。
卢卡曾经听胧说过,对策局是有着终极武器的,象征界的某种化身,现在看来也只不过是谎言。
骤然,他似乎是联想到了什么。
卢卡的世界观……也在瞬间颠覆。
只见卢卡手指有些颤抖的摸出口袋内的特制弹药,向胧质问着。
“这究竟是……”
“什么东西?”
卢卡质问着胧。
胧终于缓缓抬起头来,平静说着。
“你知道的。”
“卢卡。”
“你已经知道了。”
胧的面孔上已经有了死气,即使是重回巅峰,也是无用的,他从一开始就感知到了命定之死。
“不。”
“我要你说出来。”
卢卡非得要胧说出之后,他才会承认。
“有什么意义么。”
“不是相反的事物。”
“就是相同的。”
“正如你想的一样。”
或许是过于残酷,胧也不想说出口。
卢卡默默的将特制子弹填装进来复枪中。
是的。
并非是象征界所谓的免疫力,来燃烧掉感染者的理性,思想,意志。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
无人能逃脱深渊。
也无人能击溃深渊。
因为就连人用来打倒感染者的特制子弹,也不是非得选中什么与象征界融入的人。
任何人都行,只要他具备情感,理智,思想。
就可以通过恐怖摧毁他的大脑,精神,意志,这些残骸,混乱,悲剧的焦炭,来提取这种“混沌的原料”。
以此让本就身陷令圄的狂人,加速灭亡,烧至灰尽。
而并非所谓正义不屈的崇高力量。
一切都受制于深渊,从来都是。
如果找到了挣脱深渊的方式,那也是个陷阱,想要逃脱陷阱的念头,只会加强陷阱的束缚。
从来都是。
这无尽恐怖的深渊……
旧址
斯塔滕岛旧址。
地下避难所。
因是第二科的分支之一,在这座疗养院中也有着小型避难所,可以供几十人生活。
冰冷阴森的中庭,空间并不大,因地下土质原因,房间中有一根根横梁来荷载上方的压力。
电杠忽明忽暗,所有文件桌上的资料都极为凌乱,废置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