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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把很多探员的家属集中在一起,在另外一个洲,再派以重兵把守。”
“但是很不幸,我刚好认识一个人,地下世界的人称他为冥王,虽然只是普通人……但是他太强了,似乎是达到了人类所能达到的极限,杀千百人犹入无人之境,还有那些缜密的逻辑和高超到绝巅的侦查手段,简直就是一台移动的杀戮机器。”
狄狛打开手机。
拨通了一串号码。
西弗的背上慢慢的渗出了冷汗。
冥王的电话被打通。
“你问一问,那些被你控制的探员家卷,其中有没有人的老公,或者说父亲儿子,是叫西弗的?”
“如果没人应答的话,你就每十秒杀一个人。”
狄狛的嗓音,令西弗彷佛置身于冰天雪地的凛冬。
随之狄狛把电话扬声器放在了西弗的耳边。
西弗十指抽搐着,每过一秒都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远,呼吸都滞涩住,汹涌的煎熬在搅动着他的灵魂。
十秒后。
砰!
枪响和惨叫,以及血花迸溅。
十秒后!
砰!
终于……
又过了几秒,一阵嘈杂声传来,之后。
那是一个有些稚嫩的声音。
“papa。”
似是一个三四岁的幼童,发音都有些不标准。
“你到底想要怎样?”
西弗陷入狂怒,抓住狄狛的衣领把他给拎了起来,勒得他气管都被堵住,面部开始涨红,额头暴起青筋。
他根本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表达对这个疯人的憎恨,这种丧心病狂毫无底线的畜牲,就算杀上他一千遍都不够。
“我在救你,西弗。”
“你就想这样死去么?当你求死的时候,是在杀死你妻子的丈夫,也是在杀死你孩子的父亲。”
“你知道的,最大的麻烦并不是sct,而是潜渊症,这根本就不是人力能够抵抗的,只是在拖延时间。”
“就犹如病入膏肓的癌症患者,尽管已经失去所有可能性,但总有人给予他不切实际的希望,使得他在化疗和痛苦中反复煎熬,最后才死去。”
“只是放手吧。”
狄狛这样说道,将枪交给了他。
西弗扣下扳机。
砰!
砰!
砰砰砰……
手枪剩下的十二发子弹,弹无虚发的全部打在了那个被绑起来的女人身上。
空腔效应。
直接将她撕扯得稀烂。
其中几滴血溅在了那小孩的脸上。
西弗目光呆滞的看着那小孩,科恩的孩子,他竟然……
竟然用手比划着手枪的姿势,向着那女人的尸体射击着,同时嘴中发出孩童的拟声词。
“乓乓乓……”
那种幼童完全残酷懵懂的嬉笑,使得西弗一步步迈向地狱。
他抓着自己的头发,面目扭曲着,自己是否有权力,让家人一同为了公义而陪葬。
西弗无比想那样做,绝不能辜负格蕾,辜负那样坚定不移的人。
“正义虽然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愿科恩的在天之灵能够安息。”
“不过这还不够……”
“唯有把他逼到绝路的所有人杀光,将这狂暴的复仇盛宴进行到最后一步。”
“他才能够彻底瞑目。”
他阴毒的绿眸,远远要比蛇蝎冷血无数倍。
战争前夜
对策局地表据点。
格蕾收到了一条有些不可思议的汇报,是希斯传递而来的消息。
他在电话里说,让格蕾千万不要相信西弗所说的话,他已经被狄狛所控制,在把十一科慢慢引导向深渊。
“你的至交,特里,可是还在我们手里,你确定你所说的话是真的?”
格蕾对着电话平静说道。
“千真万确!相信我……再怎么我也不会拿我兄弟和我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还有圣乔治区的教皇,他在屠杀整个城区的人,该死,那是一种相当变态的玩意儿,可以把人变成蠕虫之类的。”
“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这种事我也觉得非常变态好吧。”
炼钢厂外。
十分钟前,狄狛和sct的成员正在商量着总攻的计划,一些进攻地点,期间希斯发现了西弗的不对劲,似乎是和狄狛暗示了什么。
那两人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瞟向自己,被他敏锐的察觉到。
当会议结束后,他赶忙找了个站街女离开炼钢厂,假装要去爽一次,来到了一个废弃平房住宅。
“你是怎么发现西弗被控制的?”
格蕾平静问道,希斯无论怎样最后都是会死的,他是一个只会为自己利益思考的人,狡诈无比,多半是发现自己在慢慢失去价值,最后再拖延一点时间。
“直觉,反正就是不对劲,我在道上也是小有名气,分得清哪些是真兄弟,哪些是反骨仔,这种直觉在每次我快要玩完的时候救我一命,我以我的人格担保。”
希斯如是说着。
而他本人也没有闲着,站街女蹲着身子在为他提供服务。
为了保险起见。
格蕾还是打了一通电话,问了一下安置在其他州,被保护起来的探员家卷,确认一切正常,暗语也对得上后,她认为希斯已经完全失去价值了,现在不杀了他的话,后面更有反水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