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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琢磨着该怎么化解呢,老秦凑上来问道:“卧槽,你都不年少有为了,就该奋发向前,你特码怎么还坐下了呢?走啊,继续往前走。”
“走什么走?你看不出来这几节车厢是个死循环吗?我累了,毁灭吧,赶紧的!”
这个梗老秦没听懂,问道:“什么毁灭?”
我给了他个白眼,老秦一把拽起我道:“你累,徐元比你还累,他一个施法的维持住四节车厢的变化都没喊累,你喊什么累?快点的继续往前走,我感觉他快坚持不住了。”
我问道:“你的感觉靠谱吗?”
老秦骂骂咧咧的拽起我,推了一把,就在这时候,外面一列火车呼啸而过,车厢里果然有了变化,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像是色彩在恢复,车厢里的空气有了波动,我不由得精神一振,老秦说的没错,徐元果然快坚持不住了,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有火车错车,现在我竟然看到了外面火车呼啸而过,那说明快要恢复正常了。
老秦难得聪明了一回,哥们得给他面子啊,站起来快步朝着前面走,低声召唤了小锅锅,拎着小锅锅来到了下一节车厢,我猜的没错,下节车厢还真是那节餐车,豪华的装饰,精美的食物,不同的是,没有饿鬼,但是在车厢的正中央,愚人挟持了胡建。
愚人的棍子顶在胡建的后心,胡建脸色惨白,眼神惶恐,举起了双手,两条腿抖的跟面条一样,我特码就不明白了,又不是投降,你举起双手干什么?
胡建看到我,颤抖着道:“宝剑哥,救……救我啊!”
我当然不会轻举妄动了,我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宋平安呢?刚想到这,愚人对我微微一笑,我仍然是看不清楚他的面目,老秦突然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喊道:“胡建是假的!”
我刚想甩出神宵雷,又急忙收了回来,我怕影响了老秦的斗法,急忙跟在了他身后,老秦动作太特码快了,瞬间到了胡建身旁,我以为他要干掉胡建呢,没想到老秦到了胡建身前,突然一个侧身,奔着胡建身后的愚人去了。
老秦杀生刀对着愚人就捅,哥们就直接面对胡建了,我挥舞起小锅锅对着胡建的脑袋就是一锅,哥们这一锅砸下去,甭管胡建是不是假的,都不会有事,如果胡建是假的,一锅下去能把他给砸晕了,如果是真的,砸晕了也没事,又死不了人。
出乎预料的是,哥们这一锅砸下去,并没有砸晕胡建,而是……砸变形了,我像是砸到了一个气球,噗的声,一股臭气,我眼前站着的,那里是什么胡建,就见是一个穿着虎皮裙的恶鬼。
恶鬼一米都不到的高度,灰败的身躯,干瘪枯瘦,脑袋凹凸不平,疙疙瘩瘩的像是癞蛤蟆,一张嘴向外凸出,眼如铜铃,丑的不忍直视,光着脚,只有一条破破烂烂的虎皮裙围在腰间,头顶被我一锅砸出了血。
我忍不住楞了一下,那恶鬼也楞了下,随即朝着我喉咙掐了过来,我急忙挥舞小锅锅横砸,砰的一声响,把那个恶鬼砸在了窗户上。
我刚要上前用小锅锅继续狠砸,车窗突然就开了,愚人被老秦捅了一刀,横着往外飘,恶鬼刚要扑过来,被愚人一把抓住,一股奇怪的力量从窗外传来,拉扯着愚人和恶鬼嗖的声飘了出去,紧接着车窗自动关上,车厢里面恢复了正常。
我怎么都没想到,车窗竟然成了徐元对付我和老秦的法宝,想开就开,想关闭就关闭,可我也不能每一扇车窗都检查,来不及,也没那个时间,我四下看了看,就见我们就是在餐车里面,没有了豪华的装饰,没有了精美的食物,没有了愚人,没有了闪烁的灯光,只有几个乘务员在吃饭,我和老秦像是突然出现在这节车厢里的。
一个女乘服员被我和老秦吓了一跳,不客气的对我俩喊道:“餐车不营业了。”
我……还没等回过神来,老秦拉着我就走,对那个女乘务员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俩是找人的,走错了。”
我被老秦拉着向前走,张蔷双目无神的跟在我俩身后,今天发生的这一切,她竟然没有崩溃,意志力算是很强的了,走过了餐车,回到了我们所在的卧铺车厢,沉默着找到了我们的车厢,车厢里面一切正常,胡建在睡觉,宋平安也在。
我没进去,而是转身对张蔷道:“回到车厢里,只有这最安全,千万别再出去了。”
张蔷点了点头,回到自己的铺位上坐下,我又去旁边的车厢里看了看,许畅和张斌也没事,一切正常,但却显得那么不正常。
我关上了房门,走到了车厢连接的地方,从兜里掏出烟来,老秦管我要了一根,问道:“你那什么都要想明白的矫情劲是不是又上来了?”
我抽了口烟,实在不理解今天晚上徐元整出这么多的事,目的是什么?今晚发生的事看似诡异离奇,却没有对我们造成任何实际性的伤害,就像是秀了一把自己有多牛逼,然后就结束了,以徐元的本事,完全可以真正挟持胡建几个人来逼迫我和老秦,虽然我和老秦做了准备,但真要斗起来,不好说谁输谁赢。
为什么徐元没有这么做呢?他费尽心思搞出这么多事,最后却潦草的结尾了,就像是一部电影,眼见着到激烈场面了,突然结束了,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想不明白,但我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老秦见我沉默不语,用胳膊怼了我一下道:“小鱼,你知道那个披着虎皮裙的恶鬼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