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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回到家可以休息休息,并没有,刚到家门,就听到对面屋子里传出来悲凉的戏曲调:“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咿咿呀呀的唱的还挺好听,我有些纳闷,怎么个意思啊这是?祖师爷们抛弃了青青草原上的美羊羊和喜羊羊,又看上戏曲了?我好奇的开了开门,一探头,就见电视开着,电视里放着喜羊羊的大电影,但是在一边,我的唐明皇师父在那摇头晃脑的悲悲切切。
我顿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也想起来他唱的是什么了,长恨歌啊,白居易的诗,写的就是他跟杨贵妃的爱情故事,卧槽,他这是疯癫了啊,想要见杨贵妃想疯了,哥们一缩头,准备偷溜,没想到唐明皇的眼睛很尖,一眼就看见我了,悲戚了声:“六宫粉黛无颜色啊,徒儿你回来了,快带为师去找爱妃……”
我刚回来,连把脸还没洗呢,孟晓波要的东西还没送过去,那有时间给他安排约会啊,急忙闪身就跑,唐明皇一飘,鬼一样的缠住了我,悲悲戚戚的对我道:“徒儿啊,你可知道为师的相思已经入骨,此间痛处,当真是生不如死,快带我去见爱妃吧……”
跑是跑不了啦,我琢磨了下,看着一脸悲伤的唐明皇道:“师父啊,我刚下飞机,事情还没办完呢,你这样,给我点时间,我帮你解决这件事,明天晚上带你去见一面,你看怎么样?”
唐明皇摇头道:“不可,不可,为师相思已入骨髓,痛苦难忍,徒儿啊,为师日盼夜盼把你盼回来了,已经是等不得了。”
我看着唐明皇惊诧的问道:“这么多天都等了,在多等一天等不了啦?”
唐明皇无耻的对我道:“你要是不回来,还能等,你回来了,真的就一天都不能等了。”
我都被他给气乐了,强忍住了发火道:“师父啊,当徒弟的呢,供奉你香火是应该的,但是自古以来那有徒弟给师父拉皮条的?我已经答应你跟杨贵妃见上一面了,还不依不饶的,就有点过分了,我那,本事就这么大,还得挣钱给你买香火,事情也多,要不,你换个给你拉皮条的徒弟吧?”
唐明皇被我怼了两句,不说话了,突然一挥手,悲戚的唱了起来:“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我无语的看着唐明皇,他这就是不缠着我了,要膈应我,哥们一旦嫌烦了,就得带他去见杨贵妃,可哥们刚进家门啊,连口水都没喝呢,撵他走也不走,就在那咿咿呀呀的唱,我干脆收拾了从日本带回来的东西去找孟晓波,唐明皇愿意唱就让他唱去。
出了家门,哥们不由得有些苦笑,原本在日本还挺担心祖师爷们的,可回来就碰到这么一出,真是……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想要清净,还真就得安排他俩见一面,但得先去找孟小波把功德值搞到手再说。我开着车直奔杂货铺,拎着大包小包的正好碰到胖鱼和马潮在做生意,别说,旅行社的事还真让他俩给干起来了,就是人气不咋地,就三个客人,我让他俩送我一程,胖鱼找我要u盘,我扔给他一个装满了日本电影的u盘,胖鱼美的都不行了。
金杯开到奈何桥头停下,我让他俩继续干活去,拎着大包小包的去找孟小波,顺便把柿子嘴姐姐还给她。
看到我拎着大包小包的过来,孟小波头顶我那朵靓丽的财云,脸上带着微笑的站了起来,我把柿子嘴姐姐放了出来,孟晓波迎上来道:“老秦那个臭不要脸的拐走了柿子嘴,没有报时的我还真有点不习惯呢,还是你懂事,对了,这趟日本之行还顺利吗?”
看到孟晓波如此说话,我都惊了啊,哥们自打上了她的贼船,她就一副高冷的德行,对我也是爱答不理的,突然变的这么热情,我有些适应不了啊。
我举起大包小包对孟晓波道:“老大,你要的东西我都买回来了,我的功德值呢?”
没皮没脸
叮咚一声,功德值到账,孟晓波一边翻着我给她买回来的东西,一边听我的讲述,听到田中进日成了阴阳头,不由得叹息了声道:“田中静一的阴阳术已经是阴阳师里拔尖的了,但他野心太大,不光想要当阴阳头,还想要重振阴阳寮,以横扫之势震慑住所有的阴阳师,所以才会冒险去田家村挖尸骸,没想到死在了那里,倒是他儿子田中进日,啥也不是,成了阴阳头,所以说这人呢,千万别太贪心了。”
听到孟晓波这么说,我好奇问道:“原来你什么都清楚啊。”
孟晓波点点头道:“几十年前阴阳师还不是这个德行呢,现在就成了这个样子,要不是阴阳道没落,我也不敢让你去嘚瑟,趁着他们不行,不占点便宜都对不起自己,对了,你帮了田中进日,以后化妆品啥的没问题了吧?”
我笑道:“那当然是没问题了,他怎么当上阴阳头的自己心里清楚,要点化妆品啥的那都不是事”
孟晓波嗯了声道:“其实,日本阴阳师里还是有几个人物的,无论是风水,还是法术,都有两下子,但都被大财团供养起来了,只是不现身罢了。”
我之前还以为阴阳术已经没落的不成样子了,没想到人家有高人,就是没出山而已,那天中进日的阴阳头还能坐的稳吗?孟晓波看出了我的心思,淡淡道:“放心吧,田中进日是咱们扶持起来的,又那么懂事,那些厉害的阴阳师,我会帮他镇压住,记得多给我寄点化妆品和包包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