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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月一把就抓住了我,瞪着眼睛道:“鱼儿啊,你可别喊了,怪丢人的,没见识我不怪你,无知就太膈应人了,你是不是看这面铜镜不起眼,所以不高兴了?”
我斜着眼看秦时月:“这还用问吗?”
秦时月朝我摇摇头,道:“你丫,还是出道短,我这面铜镜可有说道了,不是一般的铜镜,更不是批发市场来的,而是我收的一位鲁班术师傅的铜镜,镜子里面封了个镇物,甭管照谁,都有个鬼影子要扑过去,特别生动,你不是跟聚贤德斗法吗?这面镜子绝对够了,保证去他那吃饭的人都害怕。”“真这么管用,大白天的也管用?”我还是有点不相信秦时月,因为这小子实在是太不着调了,说的话也没准,秦时月嘿了声道:“管用不管用的,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那就试试吧,我拍了下老秦,让他跟我去挂镜子,这会宋平安进来了,拿着账本问道:“鱼哥,真要给秦歌结账啊?”
我大手一挥:“先让他欠着吧,要是镜子不好用再找他结账。”
秦时月楞了楞,突然问道:“鱼儿啊,我是不是又特妈有个把柄被你拿住了?”
我拍了拍他肩膀叹息道:“这还用问?”
俗话说的好,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老秦在我这又吃又喝,还从来不掏钱,那哥们就是债主啊,不敢说拿捏的他死死的,但也能借要账跟他斗嘴的时候占上风,我见秦时月不高兴,又安慰了他两句,跟他说这年头都欠账,欠账的是孙子,要记好自己的身份……
我俩互相怼着,骂着,走出了烤鸭店,让服务员般来个梯子,秦时月上去挑了个位置,就在牌匾的右边,把铜镜挂了上去,正好是对着聚贤德的门口,跟对面的铜镜来了个互相映射。
毕竟是凭感觉挂上去的,角度不可能那么正,但正好是对面的镜子阳光射过来之后,我们铜镜反射过去在门口这么个情况,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秦时月这面铜镜,还真是一面特殊的镜子。
对面铜镜反射的阳光,一照到我们的镜子上面,我们铜镜里面的镇物就会活动,很慌张的躲避,然镜子里的镇物一躲避,影像投射到聚贤德的门口,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鬼影子朝着门口的客人扑去。
特别的生动,很怪异,很快对面聚贤德的门口猛地响起了一声尖叫:“谁?老公,有人非礼我,朝我身上扑……”
男人扭头去找谁扑他媳妇了,紧接着另外一个男人喊了声:“卧槽,什么玩意……”
大白天的,又是正中午,没有人想到有鬼上面去,但的确是有黑影,不时的出现在众人面前晃荡,特别的诡异离奇,客人是来吃饭的,不是来找不自在的,承受能力差的人干脆就离开了,然后对面聚贤德的老板就跑了出来。
他跑出来的时候,正好是秦时月挂好了铜镜下来,被他看了个清清楚楚,也看到了我们的铜镜,聚贤德老板目光阴森的冷哼了声,我好奇的打量着聚贤德老板,一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头顶的毛发稀疏,却舍不得剃光头,把头发多的那一面梳到另一边,显得还有头发,戴着个眼镜,胖乎乎的,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手腕上戴着一串小叶紫檀的手串,油腻的都不行了。
我微笑着朝聚贤德的老板挥了挥手,油腻的聚贤德老板又冷哼了声,傲娇的转身离开,竟然没找我们麻烦,哥们抽出根烟来,递给老秦一根,自己点了根道:“老秦,你说那对面那毛发稀疏的老板为啥没发火呢?”
秦时月抽了口烟,大大咧咧的道:“等着跟你斗法那呗。”
我瞧着聚贤德那不断有人惊呼的门口,忍不住道:“聚贤德的老板也是想瞎了心了,跟我斗什么不好,非得要斗法,他是头铁吗?”
哥们之所以有这种感慨,绝对不是装逼,而是,聚贤德的老板真心有点误入歧途,他跟我斗的方式有很多种,比如,价格战,搞活动,过来挖人……手段有很多啊,都是规则内的手段,我不一定能干的过他,毕竟哥们这烤鸭店没底蕴,钱也没人家多,不说别的,就是价格战,我都打不起,他敢降价我可不敢。
可是聚贤德的老板那么多的手段不用,偏偏要斗法……你说跟谁说理去?既然聚贤德的老板有兴致,那哥们得陪着他啊,我拍了拍老秦,问道:“你还有什么手段?”
老秦朝着我坏坏的一笑,挤眉弄眼道:“手段有的是!”
“别把事情搞大了, 先用着铜镜吧,咱们走一步看一步。”老秦一说手段有的是,我反而有点担心了,不是担心聚贤德有什么大招,我怕老秦使坏,惹出大麻烦来没法收拾,毕竟秦时月是那么的不靠谱。
我俩也没太当回事,回烤鸭店吃烤鸭喝啤酒去了,老秦问我前几天去那了,我就把终南山一行跟他说了说,听完我说,秦时月怒了,一拍桌子,对我喊道:“小鱼,你特妈太不够意思了,这么好玩的事,你不带着我?”
秦时月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货,整的我还挺不好意思,终南山一行确实挺有意思的,也的确是没带老秦,跟他干了一杯道:“下次哥们一定带着你。”
我俩吃着喝着聊着,反正也没啥事,慢慢吃呗,吃到下午两点来钟的时候,宋平安跑了进来,对我喊道:“鱼哥,鱼哥,对面挂了一面更大的铜镜,铜镜上面贴了一张黄符,不光是铜镜,门口还摆了一个超大型的招财猫,那招财猫胳膊粗的跟鲁智深似的,你快出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