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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活了一上午,看着五十箱的供香,哥们不由得松了口气,怎么也能烧上一阵子了,先把祖师爷们喂饱了在说,中午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开始烧香,我在供奉祖师庙的地上放了个蒲团,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轻声念叨:“师父们,开饭了!”
师父们待在祖师庙里肯定听到了我的声音,激动的小庙都颤抖了,我吓了一跳,这小破庙在给激动散架子了,急忙开始烧香,我烧香那都不是一把一把的烧,而是一盒一盒的烧,奇异的事情发生了,香火烧的快不用说了,一盒香基本上烧不到三分钟,这个我已经习惯了,奇异的是,那么多的香啊,竟然一丝烟气都没飘出来,全进了祖师庙,更牛逼的是,连香灰都没剩下,在我烧了十几盒后,祖师庙竟然变了个模样。
不再是之前凄凄惨惨的样子了,仿佛焕发了生机,一些破损的地方自动弥补上了,我看的目瞪口呆,这么神奇吗?祖师鲁班的手艺,果然是牛逼克拉斯,可惜的是,祖师庙的祖师爷里面没有鲁班,显然跟诸葛亮一样,鲁班还是有人供奉的。
而我供奉的,大多是一些没落的传统手艺行业祖师,不可否认的是,哥们现在的确称得上是天下第一大师兄了,毕竟二百多个师父啊,都是各行各业的祖师爷,就是没啥用,但也足够吹牛逼的。
烧吧,一盒子,一盒子的烧,从中午烧到了晚上,从晚上烧到了天黑,烧了十几箱子的香进去,祖师们依然没够,我却累的不行不行的了,之前还以为五十箱子的香,怎么也能烧半个月,现在看来也就烧个天了不起了,而且哥们几乎什么都干不了啦,得不停的供应香火。
我有些头疼,还有些无奈,祖师们出来安慰我,说是他们饿的太狠了,头几天是需要多点香火,以后就不用像现在这么多了,一天两三箱基本就差不多了……
一天两三箱……还是祖师们见我累的慌,咬牙说出的数字,哥们欲哭无泪,继续烧,我也狠下了心,又批发了五十箱供香,连着烧了三天,五十箱香火烧完了,我也快累残疾了,三天里我基本上是除了睡觉,吃饭就是烧香,根本抽不出时间干别的,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啊,我必须得想个办法从烧香里解脱出来。
但我真的没想好有什么办法,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我手上的戒指在这三天,五十箱香火的熏陶下,露出了字迹,四个字,祖师保佑!我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这玩意有什么用,眼见香火供奉的差不多了,我请了一天假,要好好的睡一觉。
祖师们也很心疼我,让我好好睡觉,我给自己洗了洗,洗掉一身的烟熏火燎的味道,跟熏鸡那个味道差不多,沉沉的睡了一觉,睡的昏天黑地的,但是在睡梦之中,有个声音呼唤我:“大师兄,大师兄,你醒醒,你醒醒。”
我不想醒,但是那个声音在一直叫我,我实在是忍不住了,霍然而起,怒喊道:“谁,谁特妈叫我?”
“此时,大师兄的内心是崩溃的,他在想,老子还能更倒霉些吗?连着烧了三天烧了五十箱子的香,连个觉都睡不好吗?我弄死它……”
一个机械的,几乎没有什么感情的声音飘荡在我头顶,而且,这不就是我的心里话吗?我抬头看向头顶,什么都没有,我正纳闷呢,那个声音又出现了:“大师兄现在有点崩溃,他在想,跟我对话的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管我叫大师兄……”
这个声音就那天月老上吊出现过的声音,后来一直没出现,我以为是那个祖师爷搞的鬼,看来不是啊,但是管我叫大师兄,肯定跟祖师庙有关系啊,否则不能这么叫,我没等那东西继续说出我的心里话,沉声道:“我现在是你的大师兄,给我现身!”
忽悠一下子,一个透明的小东西出现在我头顶前方一米左右的地方,就见是个手掌大小的小东西,那是一个道童模样的小童子,大概六七岁的模样,穿着一身青色的道袍,长着一双透明的翅膀,面容清秀,眼睛眨呀眨的看着我。
太……太特妈古怪了,竟然是个小道童,还长翅膀,什么玩意这是?我刚想到这,那小道童对我道:“大师兄,我不是个玩意,我是祖师庙的善听童子,祖师们说了,今后让我听你的话,你是我的大师兄。”
我一伸手打断了小童子的话,道:“别在窥探我是怎么想的了,跟我说说你的来历,你能干什么,以及你的作用,再说我的心里话,我特妈就让祖师们揍你!”
“大师兄,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要窥探你的心思,其实,我是祖师们的一项技能幻化出来的……”
善听开始跟我诉说他的来历,是这么回事,祖师们之前还是很神通广大的,在香火充足的年代,祖师们除了要保佑行业正常发展和兴旺,也要对门下的弟子们进行开窍,但是开窍之人必须得是个纯善,厚道,勤恳的人才行,否则就是行业败类了,所以祖师们大多有识人之术。
千百年来的识人之术,那很厉害了,不得不说这些祖师都是成精的人物,一眼看过去,就能看透人的心思,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有这样才能给本行业的弟子开窍,开了窍的弟子,必然是行业内的翘楚。
就比如一些传统行业的弟子,不管是唱戏的,还是说相声的,学徒的时候什么都不是,笨的要死,但是勤勤恳恳十几年下来,某一天突然就开窍了,那就是祖师爷给开的窍,一旦开窍,那就是门门都灵,成角了,行业内就是大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