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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他怒吼:“这麻烦还不是你给我带来的,你特妈往哪跑?”
我俩一前一后的冲上了平台,李文娜也跟了上来,秦时月跟惊了似的,都没停下脚步,一个前扑,从五楼跳了下去,李文娜尖叫了一声,急忙跟了过去,我也跟了过去,好奇的往楼下一看,秦时月咋地没咋地,轻飘飘的落到地上拔腿就跑。五楼啊,十几米高了,说跳就跳下去了?我以为我看错了,揉了揉眼睛,看到秦时月在前面楼那一拐,没了人影,尼玛,还会轻功呢?现在的问题是他跑了,我该怎么办?我可没他那两下子,敢从五楼往下跳。
我急忙转身,想要跑到孟晓波那边的平台去,却见黄四郎幻化出了人形,带着两个奇形怪状的黄仙朝我逼了过来,黄四郎见到我,小眼睛都眯成一道缝了,两撇小胡子向上翘起,跑,是没有地方跑了,那就勇敢的面对吧。
我酝酿了一下情绪,猛地转头,朝着黄四郎走了过去,大声道:“四郎,四郎,你可让我担心死了,对了,上次你们去一屁震天下,小的们都没事吧?”
我从来没对黄四郎这么热情过,热情的有点过头了,黄四郎承受不了,竟然向后退了两步,惊讶的问道:“小的们都还好……屁放完就都跑了,没事,可是,老姑夫,你这是怎么了?吃错药了!”
“哎呀,你们来的刚好,我很担心你们被抓住,正要去找你们呢,没想到回到家就被秦时月给堵住了,你们也听到了,秦时月来找我了,威胁我,恐吓我,多亏你们来了,把他给吓跑了,跳楼跑的,你们快去跳楼追他,我先下楼取个快递,一会就回来,你先去追秦时月吧……”
哥们这几句话说的语无伦次的,简直就是胡言乱语,但是成功的把黄四郎给绕懵了,都没反应过来我就跟他擦身而过了,拔腿就跑,从平台跑到我家屋子,从屋子里跑出去,把门砰的关上,黄四郎反应过来了,我听到他尖叫的喊道:“老姑夫,你家里怎么还有个丑娘们?老姑夫,你是不是对不起我们家三姑了?”
我都没回话,撒开了脚丫子狂跑,一点都不担心李文娜会出事,黄仙们修的是正道,不会害人,更不会杀人,顶多是吓唬吓唬李文娜,何况李文娜是我朋友不假,但她也是我邻居啊,喜欢的还是秦时月,这些事都是很好查的,大不了黄仙们带着李文娜去三七杂货铺找秦时月呗,哥们还省心省事了呢。
如果,我是说如果,黄仙门真要找李文娜的麻烦,我再出面也不迟,现在嘛,当然是逃之夭夭了,不逃的是傻子,我飞一样的逃出了小区,逃出了街道,逃到了一家早点铺子里。
无处可去
这个时间段,早餐铺子早就没什么人了,我要了碗豆腐脑,几根油条,吃的很开心,感觉精神了不少,吃饱了后,点了根烟,美美的抽了一口,哎呀,美滴很,然后……然后我就茫然了,我该去那?这是一个很要命问题,要不,我回老家吧?
想到这,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电话是我爸接的,告诉我他们以为我今年不回家,去我大舅家过年去了,问我要不要来我大舅家一起过年,毕竟好几年没见我大舅了。我果断拒绝了我爸的提议,因为我大舅是个势利眼。
在咱们国家,每户人家的亲戚当中都不可避免有这么一个典型的,大众的,普遍性的势利眼,我大舅是代表,在某机关单位当个小科长,人就狂的不行了,总是拿他家考上985大学的儿子跟我比,言语中颇多讥讽,哥们又没什么成就,不能跟小说里的主人公一样装逼打脸,去他家过年就等于是找上门去被他数落和瞧不起,哥们没那份受虐的心,那就敬而远之呗。
家回不去了,我给张小虎打了个电话,张小虎出门了,找他师兄去了,我又给秦时月打了个电话,秦时月没接,又给李文娜打了个电话,李文娜没事,跟黄四郎说清楚了,黄仙警告她离我远点,还说我是有主的人了,也没怎么着她。但是她骂了我一顿,说我不管她,自己先跑了,没义气。
李文娜没事,我就不在担心了,让她替我看着点家,要是黄仙不在了,告诉我一声。挂了电话还是没地方去,家暂时回不去了,总不能一个人游荡吧?我开始翻电话本,跟我关系不错的都打了个电话,可惜的是,快过年了,每个人都很忙,别说有人陪我了,就是我去陪别人,人家都嫌我碍事。
我锲而不舍的继续打电话,反正也没事,打着打着打到了黎蟾的电话上,黎蟾接电话很快,还有些惊讶的问道:“哎呦喂,今天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这么个大法师竟然主动给我打电话了。”
我略过了她语气中的讥诮,对她道:“黎总,有时间没?我陪你逛街去啊?”
黎蟾的声音变了:“你怎么了?没生病吧?怎么想起陪我逛街来了。”
“因为我无聊,还没地方去,别人都有事,我就想起你来了!”哥们是个实在人,实话实说,但是电话那头却沉默了许久,我似乎感觉到了黎蟾在压抑着自己的脾气,我似乎听到了她说:你无聊,没地方去才想起我来?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似乎是幻听,我并没有听到这样的话,我听到的是:“你在那呢?给我发个定位。”我就给黎蟾发了个定位,过了也就十几分钟,黎蟾开了一辆路虎来了,我看着她豪气十足的下车,特别无语的摸了摸口袋,有钱真好啊,换车跟换衣服似的,那像哥们,到现在也没辆车,也算是有点小钱了,是不是应该买辆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