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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帕金森,我才多大就得帕金森。”
张小虎不满意的回了一句,陈叶又问:“那你这是癫痫?没想到你还有这病呢?你还能做法驱邪吗?”
“我也不是癫痫,我这是……”
张小虎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不理陈叶了,手却还在哆嗦,我看到张小虎有些尴尬,对陈叶道:“你懂什么?我兄弟这招叫金手指,一旦有邪乎事,怪事,他就能感应到,右手就会颤抖,这是修炼到一定程度才有的异能,懂什么呀你。”
这个解释让张小虎很满意,急忙道:“对,对,虎爷我这是金手指。”
我们对话的这么个功夫,噼里啪啦打耳光的声音跟炒豆子似的响了起来,大卫抽自己抽的鼻血都抽出来了,眼泪汪汪的朝着他的同伴叫喊,但他的同伴一靠近他,就被他一巴掌给扇到一边去,另外两个老外根本靠近不了他,还真是控制不住他自己个。
老文艺女青年朝着那个她请来的牧师叽里咕噜的对话,看上去很着急,那牧师却神情肃穆,似乎有些犹豫,奈何被老文艺女青年缠住,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看样子是要出手了,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圣经来,让所有的人离开门口,他整理了下衣服,念诵着经文走进了屋子。
我不由得精神一振,几年前我看过一个恐怖电影叫做驱魔人,说的是一个西方牧师驱魔的故事,据说还是根据真人真事改编的,很恐怖的电影,但现实中那有机会能看到,现在机会来了,哥们瞪大了眼睛,兴奋的拽了下张小虎道:“别抖了,好好看看西方的驱魔,看看西方的同行是怎么抓鬼驱邪的……”
胡乱咬人
牧师非常庄重的念诵着经文走进了屋子,靠近大卫,不停在胸口画着十字,朝着大卫指指点点,大卫朝他看了过去,眼泪汪汪,双手还在玩石头剪刀布,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那牧师念诵圣经的声音却越来越大声了起来,对着大卫大声喊叫,摘下了脖子上的十字架亲了一口,想要摁到大卫的额头上。
看到这,我不由得点了点头,看来西方和东方的驱魔还是有相同之处的,都是得摁在印堂上,才能起到驱赶的作用,印堂也叫做命宫,是道家气功修炼中的上丹田,又称泥丸宫,是督脉上一个非常重要的穴位。
西方虽然没这么多的说法,但也知道这是人身上重要的部位,有异曲同工之妙啊,我看的出神,比牧师还紧张呢,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牧师举起十字架,诵经越来越凄厉,十字架还没等摁到大卫印堂的时候,大卫突然就不玩石头剪刀布,双手互搏的游戏了,而是扬起了手臂,朝着那牧师的右脸,啪!的一个大耳刮子。
这大耳刮子打的那叫一个脆声,还很牙碜,我都感觉到疼了,那牧师愣是被扇的原地转了半圈,不光是懵了,还很恼怒,举着十字架就冲了过去,大卫又扬起了左手,啪!又是一大耳刮子,那牧师又转了半圈,加起来正好是一圈。
然后,然后那个牧师就愤怒了,猛地扑了上去,朝着大卫的脸上就是一拳……接下来让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原本不能动的大卫突然就能动了,朝着牧师呸!的吐了一口浓痰,正好吐在牧师的眼睛上。
牧师一伸手抓住了大卫的头发,大卫一伸手……挠在了牧师的脸上,我特妈都看傻了,这跟电影里演的一点也不一样啊,没有神秘感,没有仪式感,没有庄严,没有诡异,没有惊悚。
一个遇邪的老外,一个牧师,这二位跟泼妇打架一样的纠缠在了一起,什么挠脸,抓头发,扣鼻子,吐吐沫,猴子偷桃……卑鄙的招式都用出来了,还在用英语大声的骂人,说实话,泼妇打架都没他们打的这么难看。
两人打的这叫一个惨烈,所有的人都看傻了,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超出了想象的一幕,人越来越多,整个宾馆都惊动了,不光是服务人员,为数不多的顾客也赶来了,走廊里十几个人,热闹的都快跟一锅粥似的了。
宾馆的值班经理急的直跺脚,干脆报警了,没多大会的功夫警察赶来了,说来也是奇怪,警察一来,中邪的大卫翻了个白眼,摔在地上昏死了过去,那个牧师却狼狈的像是刚从前线下来。
警察不让大家围观,让散了,哥们是个守法公民,拉着张小虎回到了自己的屋里,张小虎对我道:“鱼哥,咱们真不管那个老外啊?”
“老外有西方的牧师管,咱们东方法师管那么多干什么?”
张小虎点头道:“有道理,有道理。”
“小虎,这件事咱们管不了,我不知道你开不开阴眼,但附身在老外身上的那个不简单,我要是猜的不错,应该是湖神对他的惩罚,咱们看热闹就行了,别贸然出手,得罪了当地的湖神。”
湖神完全是我推测出来的,结合今天发生的事,以及老外嘚瑟的时候那个莫名其妙半米高的浪潮,我觉得应该是这么回事,一般的恶鬼没有这么大的法力,光控制老外的身体却不迷惑他的心智,张小虎嗯了声道:“我觉得不是湖神。”
“那你觉得是什么?你看出什么来了?”
“我开了阴眼,看到老外的身上有一个七八岁的男童在戏弄他,湖神应该是女身啊,不应该是个孩童的模样。”
“湖神身边的童子呗,这你都想不通,大人谁那么无聊自己跟自己玩石头剪刀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