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骂的张小虎都听不下去了,小声问我:“鱼哥,这两个骂的太恶心了,就这么让他们骂下去?”
我嗯了声,道:“让他们骂,咱们在拖延时间,要是他俩能骂上一晚上,咱们就胜利了……”
对峙
三颗星的任务一定很危险,不得不小心慎重,外面一院子鬼怪,冲出去硬拼才是傻子,绑架了魈女,拖延时间才是王道,等胖子和瘦子的老大来救他们,出去捡漏就行了,就算他们老大不来,等到天亮,阳气一足,鬼怪们也得隐藏消散,对付老魈就会容易很多。
既然是拖延时间,为什么要阻止老魈和他的前女婿骂街?骂呗,反正骂的又不是我,我很耐心听着,还点了根烟,偶尔点评一下他俩骂街的水平。这两货被我撩拨的火气越来越大,可骂街骂的除了声音大,却有些词穷了,越来越没新鲜的。
骂了差不多十几分钟,这二位把能骂的都骂了,开始朝着简单化发展,翻来覆去的就那么几句,全是朝着对方爹妈身上招呼,很是无聊,我点了根烟,偶尔还指点赵青两句,过了会,老魈不骂了,剩下赵青还在骂,几百年的委屈怨气那是真大啊。
老魈怎么安静了?我好奇朝院子里看去,院子里竟然没人了,暗叫了声不好,老魈要出招了,刚想到这,窗户被猛地一撞,之前那个婚礼司仪推开了窗户要硬往里面闯,幸好我和张小虎早有准备。司仪刚一冒头,张小虎伸手在他脑门上贴了张黄符,刺啦一声响,司仪绿绿的脑门上直冒白烟,我抡起手中的雷击木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朝着那司仪猛地横扫了过去,啪!的一声,把那司仪从窗户边上给打飞了出去。
屋子没有破绽,唯一的房门外面被张小虎挂上了个八卦镜,就只剩下个窗户,想要闯进来,只能从窗户,所以我俩就守在窗边,一左一右,来一个收拾一个。
这个策略无疑是正确的,打飞了那个司仪之后,又一个黑乎乎的鬼东西要趁机进来,动作特别快,是个黑乎乎的大老鼠,这老鼠真是成了精的,比猫都大,全身黑毛油亮油量的,很机灵,趁着我动手的时候,抽空从窗外就往屋子里钻,都跳到窗台上了,被张小虎手疾眼快的用拷鬼棒戳中了眼睛,惨叫一声,从窗台上栽了下去。
大老鼠被戳下去之后,张小虎在窗户上又贴了三张黄符,上下,左右,都有黄符了,窗户干脆不关了,只要硬闯,一旦靠近,黄符就会哗啦啦作响,只要我俩不掉链子,那是谁也进不来。
我俩挟持了魈女,守在窗户两边,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架势,我一点都不紧张,不仅不紧张,感觉还挺爽,我和张小虎等了会,没有什么东西硬闯了,院子外面还是没人,却能听到说话,有人对老魈道:“魈老师,咱们兄弟敬重你,这么多年了,可都是听你的,但这么楞冲不是个办法啊,屋子里那两个不是普通人,是法师,得想个好主意。”
听到有鬼怪管老魈叫老师,我差点没吐了,当今社会,是个人就是老师,明星是老师,练体育的是老师,搞销售的是老师,就连我之前那个文化野鸡公司,互相之间也称老师,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老师变得这么不值钱了,如今更扯了,就连老魈这个山精也成老师了,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一个闷闷的声音响起:“要不咱们放火吧?一烧不就把他们全都烧出来了吗?”
“放你妈的屁,一放火,先烧死老魈的闺女,它那一身毛最怕火!”
“要不让兔子变换成一个美女,把那两个法师引出来?”
“那两个是法师,迷幻不住他们,别引不出来,再把兔子给搭进去……”
“我有个好主意,咱们呀……”我刚听的感兴趣呢,老魈怒了,大声道:“你们是不是傻,是不是傻?说话就不能小点声吗?咱们在这商量计策呢,那么大声不都被他们听到了,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其它几个声音都不说话了,哥们朝着外面喊道:“是,不用怀疑,你们就是傻!”
院子里面的声音突然低沉了下去,我听不到了,对张小虎道:“不知道这些玩意要出什么要幺蛾子,要不,咱们把魈女给吊起来吧!”
张小虎没意见,于是我俩就把魈女给吊了起来,绳子拴的紧,就算对方冲进来,一时半会的也解不开,魈女被吊起来哭哭咧咧的朝外面喊:“俺的爹哎,快来救我啊,这两个你未来的女婿太凶了……”
魈女实在是太丑了,一哭就更丑,我都不敢看她,怕吐出来,挥手用雷击木揍了她一下,转身走到胖子身边,问道:“你老大什么时候来?”
“我……我不知道啊。”胖子双目无神,刚见面时候的锐气和牛逼劲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我拍了一下他道:“想要活命,就得守住魈女。”胖子点了点头,这时候瘦子回过神来了,不在哭泣,从床上蹦起来,跑过来就踹魈女,骂骂咧咧道:“老子差点被你这个丑八怪糟蹋了,我踹死你!”
“胖子管管你兄弟,你们俩守住魈女,记住,甭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能让他跑了,否则麻烦就大了,肯定得死人,外面那些鬼怪憋着劲要吃你们呢,记住了吗?”
这时候我们之间的小恩怨就不算什么了,外面那些鬼怪是我们天然的对立面,要是不团结,都得倒霉,何况要不是我和张小虎,瘦子现在已经日了猴了,他们又没有傻透腔,就算不服气,也是过了这一劫,出去以后在找我们的麻烦,现在当然是听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