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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老头含笑道:“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是实话实说。”
老头嘿嘿一笑,转身对那胖子道:“你先进去吧,我跟这两位小兄弟聊聊。”胖子很犹豫,不知道该不该信老头的话,他也不是傻子,早就看出来不对了,老头也没惯着他,一脚给踹进门里面去了,不满意的嘟囔道:“好兄弟结婚,空着手来也就算了,连杯喜酒都不喝,你还是人吗你?”
一脚把胖子踹进门里,老头笑容满面的转过身来,对我和张小虎道::“该咱们了!”
讨杯喜酒
深山老林,夜半经深,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山路上有三间带院子的平房,张灯结彩正在办喜事,门口站着个老头,也就一米五多的身高,尖嘴猴腮,眼睛昏黄,满脸褶子,手里拿着个铜头的大烟袋,笑眯眯的跟你说话,要说这里没鬼,聊斋都不信。
之前我是唯恐避之不及,现在则是非进去不可,谁让佩奇钻进去了呢,我对那老头道:“大叔,远来是客,我们哥俩跟您讨杯喜酒喝。”
那老头笑眯眯,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站在门口跟我扯淡,嘿嘿笑道:“刚才请你俩进来喝喜酒,你们不来,为啥现在要讨喜酒喝了呢?”
我一本正经,脸不红心不跳的对他道:“刚才我俩不懂事,现在懂事了!”
老头楞了一下,脱口而出:“这个解释,还真是……挺有道理的啊。”
“那当然了,人那,不可能总懂事,也不可能一辈子都不懂事,跟你讨要杯喜酒喝,喝完我们就走,不耽误你们热闹。”我一边跟老头说着话,一边跟张小虎使了个眼色就要往里走,老头横在门前,道:“慢着,贺礼呢?”
“贺礼真没有,先欠着,下次来给您老补上!”
“那可不行,谁知道你们还不来不来啊,我看你背包里的那颗草不错啊,就拿你那颗草当贺礼吧,我不嫌礼轻!”
我心里咯噔一下,蹑空草被我装进了背包里,雷击木拿在了手中,为的是打斗的时候不碍事,没想到老头竟然知道蹑空草,难不成他就是奔着我背包里的蹑空草来的?所以才整了这么一出。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蹑空草可是个好东西,孟晓波特意嘱咐我要带回去,被其它鬼怪惦记上也不稀奇,我眼珠子转了转,嘿嘿笑道:“别的都好说,这草真不行,我们哥俩进山为的就是这草,你没听过那首关于草的歌吗?”
“还有歌的事呢?”老头好奇的问。
我咳嗽了声,亮起嗓子唱道:“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
该扯的犊子都扯了,兰花草我都唱了,老头还不让进,哥们就准备硬闯了,找到佩奇跑路,蹑空草反正是不会给的。
我唱着兰花草,上前迈了一步,手中雷击木抓住了要砸,那老头笑嘻嘻道:“你们城里人可真小气,连颗草都不舍得给,算了,没贺礼也没关系,我呀,以前是个山村教师,喜欢有文化的小伙子,你们要是能对上我的对联,我就让你们进去喝喜酒,你们看怎么样?”
卧槽,现在的妖精都这么有个性吗?对对联,要是一般人还真的被他难住,可哥们是谁?一个月前还在文化公司当小编呢,在我当小编的这些日子,什么书没看过,什么题材没碰过?每到节日,都得写相关的题材,还怕你个冒充乡村教师的老妖精?
我立刻文绉绉道:“还请大叔指教。”
老头咳嗽了声:“天下雄豪杰到此俯首称臣。” 听到老头的对子,我笑了,这对子哥们熟啊,都没犹豫的对道:“世间贞烈女子进来宽衣解裙。横批:天地正气”
老头哎呦了声:“小伙子有两下子啊!”我立刻对道:“老东西不三不四呀!横批,拳怕少壮!”
老头楞了楞,张小虎欢呼起来了,朝我竖起大拇指:“鱼哥牛逼啊!”
老头沉吟了下,接着出对:“一上一下共创和谐境界。”我对道:“一进一出造就一代新人。横批:生命在于运动!”老头一拍脑门,对我道:“呀,早知道你这么有才,我找你当女婿多好啊,找了那个瘦子李青当女婿我都后悔了!”
我道:“大叔此言差矣,瘦子有瘦子的好处,尤其是李青,能干,能说,可甜可盐可奶可仙,万万不是我能比的,对完了对联,现在可以进去喝杯喜酒了吧?”
我是一点空子也没给老头留,对对联,对呗,不是吹,就这对子,哥们能跟他对一晚上,都不带重样的。老头被我折服了,但还是有点不服气,问道:“你诗词怎么样?咱们再对三首诗词,你要是能对出来,老头子奉你为上宾,好酒好菜伺候着。”
“来呀,你有来言,我就有去语!”
“春眠不觉晓。”老头说了头一句,我接道:“地上鞋两双,一对狗男女,其中就有你。”
老头大惊:“牡丹花下死。”我道:“有事请烧纸。”老头:“洞房花烛夜。”我道:“无忘告乃翁。”
老头脸色严肃,对我道:“大才啊,快快请进!”哥们仰首挺胸往里面进,张小虎惊讶的嘴都合不上了,跟上我小声问:“对联还有点意思,诗词你俩对的是什么玩意?这特妈就有大才了?鱼哥,咱们是碰到神经病了吧?”
我也纳闷老头是个什么玩意,之所以对诗词的时候胡扯,就是想看看他的反应,反应是看到了,没想到如此的奇特,不羁。这老头也不知道是妖还是鬼,但甭管是什么,脑筋都有点不正常,我小声对张小虎道:“找到佩奇,捆上了就跑,随机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