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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需我提醒,他已将纸人收回。
我正想同他搭话,就见他手上凭空多出来一张羊皮纸。上面绘制着不知道哪儿的地形图。
他要这东西做什么?我百思不得其解。
他在我打量的目光中有条不紊地收好图纸。然后,深深地注视着我。
我察觉到他的反常,在莫名的直觉驱使下问道:“萧兄,我还会再见到你吗?”
回答我的只有死一般的沉默。他像一阵风,消失得无影无踪,无迹可寻。
我自嘲般地在心中说道:沈明殊啊沈明殊,你已经寂寞到拿鬼当做至交好友了吗?别忘了人鬼殊途……
某日清晨,下人照例来为我送药。
瓷勺刚抵到唇边,我就发觉了不对,我问道:“是换了药方吗?”
下人摇摇头,我不信邪地再尝了一口。
往日里苦涩无比的药汤变得如白水般寡淡无味,我手抖了一瞬,又快速地稳住,面色坦然地将余下的药喝完。
下人不疑有他,收拾好药碗离开。
我枯坐了半晌,嘴角缓缓绽开一抹苦涩的笑意。
我撑着手边的桌面,慢慢地站起身,试探性地迈出一步。
伴随着一声闷哼,我重重地摔倒在地。
地上的凉意夺取着我身体的温度,我望着窗外那棵旺盛生长的长生树,喃喃道:“你怎么还不开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