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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沙发里方涉刚说完,这边床尾林声扬无缝衔接:“要不说还得是咱小江哥,俗话说得好,生得好不如嫁得好哎哟呵——”
屁股上挨了一脚。
江温辞总算听懂他俩在一唱一和说什么,不客气踹了脚过去,懒洋洋挑眉:“唱戏呢你俩,当我不存在?”
林声扬搓搓屁股,远离危险:
“就是看你在我们才说啊,江哥,说实话,余苏南真心不错,错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您可得好好把握机会。”
方涉:“是啊,余苏南那么喜欢你,狗都能看出来吧,就说排球比赛那次,公开护短,这他妈跟当众表白有什么区别?我觉得你只要稍微主动一点,脱单不是梦。”
林声扬:“狗都看得出来!我不信你感觉不到余苏南对你有意思,我说何必呢,认清自己内心不好吗?我第一次见你这么拧巴,好怂,真不像你为人。”
那你过来抱我
方涉犹豫着补充:“其实我也想说,虽然咱们是oga,但是我们不能仗着柔弱,咬了人家alpha不负责啊,可太不地道了!”
林声扬立马八卦:“啊?什么什么?江温辞咬余苏南了?我操,这跟猪拱白菜——”
“你们有完没完?”
江温辞忍无可忍出声打断。
他脸上带着和蔼可亲的微笑,实际上瘆得慌,胳膊往支起的膝盖上一搭,抬起一根手指,指向大门:
“看见那扇门了吗?要是实在没什么人话可说,请你们麻溜点滚出去。”
简直要怀疑,这俩是余苏南派来游说的卧底。
一口一个余苏南喜欢他。
听得他耳热气短,心跳总想超速,像是有头不安分的鹿在胸腔里撞。
边撞边蹦出一句:他喜欢你。
两人心照不宣闭嘴,总算老实下来。
林声扬咔嚓削断最后一截果皮,拎起丢进垃圾桶,捧着汁水饱满的白胖苹果正要一口啃下去,江温辞劈手夺过。
林声扬屁话不敢说,放下水果刀,乖乖去果篮扯了根香蕉。
两人在江温辞隔离病房呆了一下午。
托他们江哥哥的福,期间各类高科技电子设备、市面上早绝版的各种游戏机、全自动服务机器人以及米其林级别下午茶均轮番体验了一遍。
顺带还吃到余苏南调用到医院御用大厨做的精致晚餐,临走前,顺走果篮里最后一根香蕉,两人酒足饭饱畅快离去。
江温辞真怀疑这俩货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为了看他,其实是为了蹭吃蹭喝蹭玩的。
哗啦啦——
浴室内,绵密水帘洒下,细腻水流冲刷地板,淅淅沥沥响了半小时。
随后江温辞一身湿漉漉推门走出,扯过毛巾随便擦擦头发。
“嘶”
穿衣服时不小心碰到腺体,江温辞倒吸口凉气,反手一碰,这才发觉刚刚洗澡时不慎弄湿后颈那块医疗纱布。
原以为好得差不多,他才心大没去专门注意,没想到那块肌肤真是脆弱得可以,稍碰点水就娇气到有些刺骨地发疼。
护士两小时前来过趟,他不太想劳师动众,套上浅灰色柔软又舒适的家居服,找出隔离室配套准备的医药箱,打算简单处理一下,自己动手换块纱布。
刚打开医药箱盖子,翻两把拿起一卷纱布,江温辞动作蓦地停下。
他突然扔下纱布,转手嘭地按住桌面,撑起身急匆匆往浴室跑去。
背对全身镜哗啦一把掀开衣服,扭头一看,后背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一大片,隐约冒出红疹子,看起来像是严重过敏。
他知道是无感症的原因,好在空间密闭,完全隔离信息素,因此只是后背通红,腺体并不是很疼。
如果放任不管,晚上会不会更严重?
心里无端腾生出丝焦闷,像是口渴急需饮水般心浮气躁。
只怪自分化成oga以来,每次发热期身边都有余苏南陪伴。
第一次隔离,没有得到喜欢的alpha信息素安抚,身体立马拐弯抹角地跟他发出抗议。
“出息!”
江温辞手指插进发缝,将额前乌黑湿发尽数往脑后掀,压下眉毛,对镜子里的人不满教训。
随即放下衣摆,转身果断走出浴室。
前一秒还在警告自己要有出息的人,后一秒马不停蹄钻进衣柜,一股脑找寻沾有余苏南气息的东西。
哪怕只是件穿过的衣服。
余苏南是隔离室常客,衣柜里有他几件衬衫和秋季挡风外套,江温辞边朝深处爬边耸动鼻翼。
跟猎犬搜寻证物似的,拱进衣柜叼出余苏南所有衣物。
疯了。
像个变态。
在神智清醒下干这种事,江温辞过不去心理那关,但是。
小小空间浮动轻轻浅浅的雪松香,灼烧的后背慢慢降温。
末了像是尝到甜头,他干脆抱住衣服往脑袋上一罩,趴在衣柜里,咸鱼摆烂式放弃挣扎。
发热期结束前一晚还要搞这出。
忒丢人。
还好余苏南不知道。
刚这么想,身后霍地砸下一道不紧不慢的悦耳嗓音:
“我说怎么找不人,江温辞,你在衣柜里孵蛋?”
江温辞:“!!!”
在那最紧急的百分之一秒时间内,江温辞第一反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