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1 / 1)
扶督靳伸手把桌上的书合上,深沉的眼眸在光能够照到的地方,呈现出蔚蓝的颜色。
所有人都对这位族长的强大一知半解,更没人知道扶督靳对气息的捕捉到达一个怎样逆天的地步。
他当然察觉到立柱后的气息,那是双生花以及……王蜜的味道。
数天前他在寻找那个极其擅长逃窜的畜生时,就在一个族众那里嗅到了同样的王蜜气味。
新任王居然是一个族众,这固然令人惊讶,但对扶督靳来说,仅此而已了。
只是当他在这本书上嗅到熟悉的香甜时,扶督靳的表情耐人寻味起来,新王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闯进这里,看来他之前没有找错地方,那畜生藏在新王身上,不知用了什么办法隐匿了自身的气息。
新王一事,他原本不打算插手,只要不闹到他面前,王再怎么闹腾都与他无关,但既然找寻已久的东西极可能就藏在新王身上,那他就不能再置之不理了。
扶督靳还没把任务吩咐给手下,就见一个王兵冲进来,朝他施了一礼,眼里的兴奋藏都藏不住:“族长大人,找到王了。”
——
谢望坐在床沿,全身高热褪去,身体已经恢复正常。
长袍老者在一旁喋喋不休:“殿下,我方才用治愈魔法检查了您的身体,您现下已无大碍,至于为何激素水平会突然拔高……这个,也许是受到惊吓,机体本能下进行的自我保护……您的身体发育状况非常好……”
扶督靳的到来打断了老者忘乎所以的念叨,在扶督靳的示意下,他告辞离开。
接过身侧之人递过来的托盘,扶督靳走到床边,将托盘放到床上,说:“族中储存的王蜜告罄,就劳烦殿下了。”
谢望盯着放下来的东西,一时没有反应。
“殿下可是不会使用?那我叫人帮殿下……”
“不用,”想清楚托盘上放置的那个喇叭花一样的东西是干嘛用的,谢望立刻打断了扶督靳的提议。“我自己来就好。”
“既然如此,殿下取完后叫人收走即可。”扶督靳低眉,“时间已经不早了,殿下早点休息。”
殿内只剩下谢望一个人,他低头看看托盘,表情一言难尽。
沉默两秒,他脱掉上衣,把缠在胸部上的布料一层层揭下来,谢望没管萦绕在上面的黑雾——这怪家伙不说话时毫无存在感,他把“喇叭花”按在乳峰上,手指在乳肉上游动。
前不久刚被秦铭疏通过,故而谢望手法虽不得要领,出乳却还算顺利。
连接的杯子里慢慢多出奶香四溢的白色液体。
——
醒来时看见熟悉的天花板,谢望悄然舒了口气。
将网上买来的束胸穿在身上,谢望一时被勒得有些喘不过来气。
特意买的最大码,却仅是将将能穿上,买来至今穿了好几天,他依旧不能适应。
学校。
学习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是枯燥漫长的,又一节课下课,屡次看着谢望欲言又止的陈志辉终于开了口:“你要不要喝水,我正好要去打水,可以帮你也打一杯。”
他的语气有点讨好,谢望皱了皱眉,他其实有点口干,但没有接下同桌好意的打算:“谢谢,不用。”
被拒绝的陈志辉低下了头,他不太明白谢望的态度为何转变如此之快……或许也知道一些,谢望是从上次运动会报名事件后,对他疏离起来的。
但当时的情况他也没办法啊……谢望是第一个在一开始对他表露善意的人,陈志辉不想放弃,他抬头,强扯出一点儿笑意:“只是顺手……”
他努力做出一副随意的样子,没在谢望的桌子上看到水杯,他便开口询问:“你杯子呢?”
“我没带杯子。”谢望没有带水杯上学的习惯。
“水房那里有一次性水杯,你不介意的话,我就……”
谢望吐了口气,语气尽量平和:“你不是我的仆人,我渴了会自己倒。”
谢望见识到陈志辉优柔寡断的性格,诚然这种人很好拿捏,但他不需要通过驱使别人来彰显自己的强大,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跟陈志辉当朋友……还是算了吧。
陈志辉沉默不语的拿着杯子走出教室,多次示好被拒绝,他觉得难堪,神情里带上了埋怨。
班里其他人都当他是空气,只有新来的谢望,给他糖,还说相信他……一想到对方现在也开始瞧不起他,眼里的埋怨不由加深,带上了些许怨恨的意思。
谢望这边自顾自地看手机信息。原本以为加好友只是走个过场,谁知蒋骋也时不时给他发消息,发两张路边看到的花花草草、猫猫狗狗,画风诡异的小清新。
jiang:周六要不要一起玩?
谢望挺想问他怎么个玩法。
谢望:跟人有约了。
jiang:那周日?
谢望:到时候看吧。
秦家。
谢望拉下裤子,检查小腹上的黑纹。
暂时看不出什么变化,但这并不能说明雾隐草起效了。
那么短的时间,即便不做任何措施,纹路也不会有能够让肉眼识别到的扩张。
实际上雾隐草的药效还需要进一步激发,谢望拧眉,激发的条件不算难,但是很……
三下敲门声响起,打断谢望的思绪。
“……进。”谢望猜测是秦铭。
其实这么多天过去,尴尬的劲儿已经过了,只是要让他跟秦铭交流的话,也不太能全然坦荡,他一是不知道说什么,二是怕自己又回想起来那回事儿。
进来的果然是秦铭,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相顾无言。
在谢望忍不住问他有什么事的时候,秦铭开口了:“有需要,可以找我帮忙。”
这个“需要”具体包含了些什么,谢望不想深究,干巴巴回道:“……哦。”
“……”
打破安静的还是秦铭。
“我希望你去做个体检,”他说出此行的目的,“我并非不相信你……”说到这,他明显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了,那张冷淡的脸上少见的出现一种不知所措的情绪。
冷静一会儿,他告诉谢望秦家有一家自己投资的私人医院。
“好。”这算不上多为难的事,谢望答应下来。
把医院的预约信息发给谢望,秦铭便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脚步略停。
“晚安。”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