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吵(情侣吵架/自卑/阿兰救场)(2 / 3)
只是吵架了而已。
——哈!你看你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你当时就不该直接跟他说喜欢呀!你当时先把他劝住,不让他走不就好了吗?就没这事儿了!
——我没想到会这样。
——哇咔咔!想不到?你比顺直男强的地方只有不恶臭了吧?
阿兰深吸一口气,又跟他讲起来:他明显不能接受的,被喜欢这种事儿,太超出他认识了。
手机安静了很久,才又有消息
——你怎么这么了解?
——我看过好多言情的!不要小看我!再说了,我经常出去约炮,喜不喜欢什么样子不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嗯,真的看得出来,至少看得出你们对彼此的喜欢已经接近依赖了。
特别是那只狐狸,啊,真不愧有娇妻之名呀。
——总之你俩都冷静两天吧,等我再劝劝他,等他状态稳定点就把他送回去。
刚点击发送,一个白色的身影就从屋子里冲出来,一路跑到厕所,瘫坐在马桶前,不断顺着胸口,脸色难看极了。
“小家伙?”阿兰也赶紧过去,想看他情况。
“呕——呕咳咳!呕咳咳咳……呃……”
他抱着马桶疯狂呕吐,但他向来只能接受营养液带来的营养,吐出来的也都是胃液和水。
好端端的怎么吐起来了?
阿兰给他递了水,却被他摆手拒绝了。
又吐了两口粘稠的胃液,哽咽了一会儿,他抬头冲阿兰一笑。
“没事儿了,我总这样……”
他试着站起来,最后却一阵眩晕,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阿兰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
“你还是来医院吧,他晕过去了。”阿兰拨通了曲秋子的电话。
他们当然不至于直男到把精神刚恢复一些的绥带去医院,毕竟他本身也很抗拒医院。
可怜的扶桑再次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中。
但老医生到底还是老医生,来的时候就带了一盒验孕棒。结果很明显。
“两条杠。”扶桑把测了的三根验孕棒一起递给曲秋子:“怀了,你要当爹了。”
平地惊雷,曲秋子颤抖着接过验孕棒,确确实实每根都是两道杠。
嗯……再多一个人,好像也……问题不大,他养得起。
“绥还好吗?”
“不记得他说的了?他从第四怀孕开始就在早产流产了,这说明他的身体已经不适合怀孕了。”扶桑耸耸肩:“不过,我建议的是带他去医院系统检查一下,他看着就比过去健康些,也许身体会更适合孕育?”
“我担心的是……”
“嗯……孕激素影响情绪肯定会不稳定的,抑郁症这方面估计容易加重?你要不要带他去旅行放松?”
阿兰狠狠怼了一下扶桑:“他怕人呀好不好!你还不如让秋哥给他养个小宠物什么的呢!”
宠物?那只流浪猫怎么样?就是不知道它跑到哪里去了。
“身体上来说其实我不太建议他再生育了,他身体现在什么样很难说,而且……如果想生个能维持正常身体机能的孩子,感觉要延产的。”扶桑给出了真挚建议。
延产吗?
一时间曲秋子也陷入了沉思。
房门被顶开一个缝,绥虚弱至极,靠着墙,从门缝中露出可怜又悲哀的眼睛来。
许久,在三人的注视下,他颤抖着走出去,抓着曲秋子的衣角,像当年求他带自己离开红灯区时一样,跪在地上。
“求求您了,我、我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生了,这也许是我最后一个宝宝……我、我真的想要一个宝宝……拿去卖了他或者送人也可以,但是、但是让我照顾他,嗯?照顾他……”
曲秋子僵在原地,不知要怎么安慰他才好。
绥却急了,拼命祈求他:“那让我抱一下!我的宝宝,如果、如果生下来了,让我抱一下好不好?是我的孩子,让他、让他吃我一口奶好不好——”
“好。”曲秋子声音沙哑,眼眶也有些发红,蹲下身,轻轻搂住绥:“要是身体好就留下他,你养他。”
“那是你的孩子。”
我的孩子吗?我的吗?
他一句话也说不出了,搂着曲秋子的肩,嚎啕大哭。
“你怀孕了?怎么不和我说呀!”棉姬实在是又气又喜,赶紧把自己六岁的女儿拉到了一边,继续关心起来:“几个月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发现的时候都已经两个月了,现在四个月了吧?”绥并没说自己的身体状况如何,只是很小心的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孕肚,脸上是掩盖不住的高兴。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棉姬高兴的直鼓掌,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口了,就呵呵的傻乐起来,很久,才想起来自己身边的女儿,有些为难的问:“小安,妈妈拜托楼下的秦奶奶照顾你好不好?”
“可是秦奶奶崴了脚,最近刚好。”小姑娘低下头,耳朵无精打采得垂了下来。
绥很快捕捉到了他们之间的尴尬,主动问了起来:“要我照顾小安吗?”
“昨天小女儿突然半夜发了烧,她爸正从外地赶回来,今天也不一定能到的。可是小安今天幼儿园又正好放假,我就想着……”
“我来带吧。”绥不等她说完,就笑呵呵的蹲下身,揉着小安的脑袋问:“今天和舅舅一起玩好不好?”
不等小安开口,曲秋子已经先过来了。
“不行,你现在孕反那么严重,而且本来身体就不好。”
言外之意,他不应该再给自己身体和精神增添负担了。
当然,棉姬的想法也是这样的,她也在劝绥:“你还是先休息好吧,哥,你再怀孕不容易。”
“我没事儿,我真的没事儿的!”
孕激素的飙升让绥情绪极其不稳定,刚说了两句,又隐约带了几分哭腔,鼻头也莫名红了。
这下曲秋子着急了,赶紧哄他:“不是,只是担心你而已。”
“我知道,我没有不高兴,也没有哭的!”绥嗓子还因哭着有些沙哑:“真的,我说的是真的啊!”
小安不得不在曲秋子这里被看一天了。
然而,当她软乎乎的小手抓上绥的手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呜咽着跑回房间,让自己冷静一会儿了。
“不好意思,他实在是吃了太多苦,现在终于有好日子,还是太难接受了。”曲秋子苦笑着解释。
棉姬摇摇头,微笑着表示自己理解。
“还好他遇到了您,先生。”
还好遇到了自己?这种事儿,真的好吗?曲秋子也不知道,但他逐渐觉得,绥是在变好的。
虽然看起来还是那么容易哭和失控,但他现在看起来已经有血肉,而且没那么弱小了。
小安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安安静静的,自从进了屋里,就开始坐在沙发上画画。曲秋子给她洗了个苹果,她就笑眯眯的道谢,然后乖乖的啃,是个怎么看都很有教养又乖巧的孩子。
哄着小安自己玩一会儿,曲秋子赶紧推门去哄那个大一些的祖宗去了。
绥最后还是哭了,擤了一包纸的鼻涕,坐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肚子。
自从怀孕后他总是腹胀的难受,他把这归结于最近开始食用一些好消化的食物这一原因,为了肚子里的小家伙,他最近确实有了点罪。
有时候他也想自己能不能生下来,毕竟扶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