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节（1 / 2）

&esp;&esp;“临盆将近……”好残忍，一尸两命，凶手和死者到底有什么仇恨？

&esp;&esp;助理拿来高压锅，询问秦萧现在要不要现在剥离耻骨联合。

&esp;&esp;剥离耻骨联合，需要用高压锅将肉煮熟，法医室的肉汤闻一次，好多人都会留下心理阴影。

&esp;&esp;凌霜虽然不怕这些，但是秦萧总会在她面前避开这些。

&esp;&esp;他看了她一眼说：“晚点过来，还没完工。”

&esp;&esp;“好，不打扰你，我正好要去传唤室。”凌霜转身往外。

&esp;&esp;“等一下，我有话要问你。”秦萧忽然叫住她。

&esp;&esp;小助理察言观色，退到外面。

&esp;&esp;凌霜隔着几步距离看向秦萧——

&esp;&esp;他身材挺拔，相貌俊朗，这会儿穿着严实的防护服，只能看到一双干净透彻的瞳仁。这双眼睛温柔安静，总让人想起落日时无风的湖面。

&esp;&esp;前段时间网上流行口罩帅哥，那些人和秦萧比起来，要逊色许多。

&esp;&esp;“你和他在一起了？”秦萧隔着一段距离问她。

&esp;&esp;“嗯？”凌霜愣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esp;&esp;“徐司前。”他说。

&esp;&esp;秦萧很少过问她私事，不过他想知道，她也不吝啬告知。

&esp;&esp;凌霜点头。

&esp;&esp;秦萧有千言万语，到嘴边只有一句：“他值得托付吗？”

&esp;&esp;“我也不知道，”凌霜低头笑了一下说，“我不太想像破案一样去研究另一半，和他在一起会有种松弛感，很放松……”

&esp;&esp;秦萧打断她：“我曾让你觉得紧绷过吗？”

&esp;&esp;“什么？”凌霜心口一缩，有些紧张。

&esp;&esp;“没什么。”秦萧收回视线，拿起手术刀，低头继续工作，“晚上九点过来看报告，别谈个恋爱就忘记要紧事。”

&esp;&esp;凌霜心里一松，笑起来：“没可能的事，什么也不能影响我对凶手拔剑的速度。”

&esp;&esp;凌霜走后，助理进来布置高压锅，问：“凌队走啦？”

&esp;&esp;秦萧站在操作台前久久未动，像是樽木头。

&esp;&esp;小助理笑着说：“您和凌队可是我们警局里最般配的一对。”

&esp;&esp;呵，般配？

&esp;&esp;般配有什么用？她根本不喜欢。

&esp;&esp;

&esp;&esp;传唤室里，赖昌平已经坐下好久。

&esp;&esp;凌霜抱着本子进来，开门见山道：“具体说说你一房二租的事。”

&esp;&esp;赖昌平无奈道：“警官，我该说的可都说了。”

&esp;&esp;“你说你和第二个租户没有见过面？”

&esp;&esp;“是的。”

&esp;&esp;“你和ta是怎么进行交易的？”凌霜问。

&esp;&esp;头顶都是摄像头，赖昌平不敢撒谎：“我提前把别墅钥匙放在门口鞋柜，他拿到钥匙后把钱放在鞋柜里，我再去鞋柜拿钱。”

&esp;&esp;“你没和对方见过面就愿意把房子租给ta？”

&esp;&esp;“ta给的钱多啊，只住两个月给我四万块，而且，一房二租我心虚就没想那么多，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悔得肠子都青了。

&esp;&esp;“两个月？”凌霜微微蹙起眉。

&esp;&esp;“是啊。”赖昌平答。

&esp;&esp;“租房的两个月，是从什么时候算起？”

&esp;&esp;“9月初。”

&esp;&esp;9月初到本月底，刚好完整两个月，这时间倒是和死者的预产期接近。

&esp;&esp;女人住在这里应该是为了养胎生产，许多南城本地人讲究“房子借死不借生”，ta难道是因为这个缘故才故意不和赖昌平做当面交易的？

&esp;&esp;租房的到底是死者本人，还是另有其人？

&esp;&esp;

&esp;&esp;带着疑问，凌霜和徐司前再度返回现场勘察。

&esp;&esp;别墅里亮着灯，痕检还在忙碌，屋内臭气熏天，凌霜戴上手套继续之前的查看。

&esp;&esp;别墅一楼是厨房主卧和客厅。

&esp;&esp;主卧衣柜打开，里面横放着一个大号行李箱。为方便拿取衣物，行李箱放在不用弯腰就能够到的位置，盖子掀开，里面装着孕妇穿的大码女装，和一些营养品，可以看出死者有在这里居住过一段时间。

&esp;&esp;只是，凌霜翻遍里外夹层，也没有找到死者任何身份证明，她到底是谁？又从哪里来？

&esp;&esp;徐司前拿起其中一罐营养品，掀开盖子闻了闻，那是孕妇奶粉。

&esp;&esp;凌霜说：“这个要带回去查一下，排除下有无下毒可能。”

&esp;&esp;徐司前转动罐身，在罐底发现一个贴标：大运河商店。

&esp;&esp;他把那几个字念给凌霜听。

&esp;&esp;凌霜立刻接过去查看。

&esp;&esp;大运河不从南城过，这个大运河商店很可能和死者真实身份有关。

&esp;&esp;存在两种情况：一是有人从这个商店买来奶粉送给女人；二是女人自己去过这个大运河商店。

&esp;&esp;只可惜，这个标签上没有商店的具体地址。大运河由北到南，流经大大小小几十个城市，这条线索很模糊。

&esp;&esp;“花大价钱住在别墅，却吃这种杂牌奶粉，似乎有点奇怪……”徐司前放下铁罐，慢悠悠开口，引而不发。

&esp;&esp;凌霜刚刚只顾着找身份证信息，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喝杂牌奶粉说明女人的经济条件不太好。

&esp;&esp;可赖昌平却说，那个匿名租客给了他四万块……

&esp;&esp;她很快有了推断：“别墅的租金很可能不是她付的。”

&esp;&esp;徐司前眉梢一扬，抱臂笑起来：“哎呀，我女朋友可真聪明。”

&esp;&esp;“你不也想到了。”凌霜继续查看衣柜，没有别的发现，她猜想凶手在案发后应该有返回过现场，ta将死者的身份信息模糊掉了。

&esp;&esp;凌霜又去查看厨房。令人意外的是，厨房堆着厚厚灰尘，似乎好久没有开火。

&esp;&esp;一个经济不富裕的大肚婆不做饭，吃什么？难道有人给她定期送饭？

&esp;&esp;虽然不做饭，但是厨房垃圾桶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