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节（2 / 3）

&esp;&esp;他再次回到孩子身边，女孩看到了他，惊恐哭喊，但因为药物作用，她没什么力气，爬不起来，徐望途知道自己的身份泄露了，他当时根本没有理智，直接拿起从孩子身上脱下的衣服，捂住了她的脸，很快，孩子就被活生生闷死了。

&esp;&esp;徐望途记得孩子最后小手抓了他几下，但是他却感觉到了快感。

&esp;&esp;从那天起，徐望途忽然发现喜欢上了那种感觉，没有接触孩子时让他心里空虚至极，如同深陷地狱，这也是后来三起案子的由来。

&esp;&esp;第一次犯案后他将孩子的尸体遗弃在工地上，处理了现场，他从试卷上发现了孩子的家庭号码，在附近用公用电话打去了一个索要赎金的假象电话后，就再也没有后续行动。

&esp;&esp;不过后来的三起案子，他选择了随机作案，他的目标就是穿着漂亮干净的孩子，因为那样的孩子本身吸引他，而且家庭条件一定不会太差，符合绑架勒索的假象，猥亵之后就是杀戮。

&esp;&esp;第二个孩子他丢弃在溪边，第三个孩子他丢在火堆旁，他也逐渐意识到他的行为开始符合“金木水火土”元素，图腾更能混淆警方的视线。

&esp;&esp;第四个孩子他特意为他搭建了一个树枝精心构筑的鸟巢，在杀死他以后将他安置在鸟巢里，至此，“木”元素完成，只差一个“金”元素，他已经决定物色新的目标，是一个刚刚在一所学校得过舞蹈比赛奖项的小女孩，那女孩就姓金。

&esp;&esp;不过这时候一个“意外”发生了，由于徐剑飞进了一家奥数培训班，周迎君从闹离婚后第一次从娘家回来了，带回了小孙女徐一周，徐望途不得不花时间照顾孙女，因此他无瑕制造第五场谋杀。

&esp;&esp;徐望途描述这些案发过程时，眼睛里很冷血，没有一丝情感，回到徐一周的时候才淡了几分，最后他说：“我根本没有想到周周会以同样的方式……如果知道是这样，我就不会……”他眼睛渐渐变红。

&esp;&esp;然而，审讯室里已经变得死寂一片，这是一场最艰难的审讯，在孟思期的刑侦生涯里，也是她最煎熬的一次，徐望途描述了四次猥亵和杀害孩子的过程，比起恶魔，他更可恶百倍，他该千刀万剐，被活活凌迟，然而作为警察，孟思期知道，面对徐望途的只有一个结局，就是死刑。

&esp;&esp;但这并不能平复孩子们的枉死，并不能平复四个孩子家长们的悲愤痛苦。

&esp;&esp;她能感觉审讯室的所有同事都是愤怒的状态，孟思期强压着心中的愤怒，厉声说：“徐望途，你儿子徐剑飞是不是知道你犯罪了？”

&esp;&esp;“我也不知道，那次我把钱舒音带到车上，她的红领巾丢在了座椅下，后来我没找到，剑飞借过我的车，他可能发现了红领巾，但是他不一定认为是我绑架了钱舒音，因为绑架钱舒音那天我制造了很好的不在场证明，只能说剑飞怀疑过我。”

&esp;&esp;“那么你认为绑架徐一周的人和你有什么关系？”

&esp;&esp;徐望途抬起头，提起徐一周时让他眼睛再次染红，“我不知道，那次我被人威胁，他们让我穿上衣服戴上头盔将钱送到码头，我在摩托车俱乐部呆过，现在又是驾校副校，我自信驾驶技术不错，那天就是侥幸能逃出你们的追捕，所以想着交完钱救回孙女而已。”

&esp;&esp;孟思期继续问：“为什么在……猥亵孩子时，用橡皮擦擦拭他们？”其实孟思期在描述这个问题时，内心不但疑惑，也很疼心。

&esp;&esp;“我有洁癖。孩子吗，他们都很干净，比大人干净十倍，但是也难免身体上有些污垢，所以我就会用橡皮擦擦去这些污垢，我想让他们干干净净的，我的心里就特别舒服……”

&esp;&esp;孟思期的内心有种撕裂的感觉，但她没有发作出来，而是隐忍着。

&esp;&esp;又问了几个问题，确认了证据链完整，孟思期打算结束审讯，这场审讯带给她的压抑感太严重。

&esp;&esp;她看了一眼路鹤后，路鹤也会意，他站起身，命令林滔：“林滔，你带徐望途去犯罪现场指认清楚。”

&esp;&esp;“好的，路队。”

&esp;&esp;路鹤要让证据链达到最完整的状态，他吩咐完，看了孟思期一眼，说道：“思期，你们先回吧。回头我叫人把笔录送给韩队。”

&esp;&esp;“好。路队。”孟思期知道路鹤看出她情绪低落，她和唐小川一起走出审讯室，终于觉得舒服了些，路上，唐小川叫她回去好好休息会，不要多想。

&esp;&esp;徐望途认罪并不是这件案子的结局，因为还有徐一周的下落，还有白面人的秘密。

&esp;&esp;下午，她在办公桌上整理笔记的时候，一个高大的人影走进了办公室，是赵雷霆的声音将她从沉重的情绪脱离出来，“咦，路队你怎么有空来我们这。”

&esp;&esp;孟思期一抬头，就看见路鹤背着手，向她和赵雷霆的方向走来，他的面色很淡，但目光却是看向她。

&esp;&esp;孟思期记得，路鹤几乎不会来二队办公室，她一时有些发懵，他不会是找她谈一些与工作无关的事情吧，他不会连工作和生活时间都不分吧。

&esp;&esp;她感觉一阵面红耳赤，快速朝办公室扫了一眼，发现幸好就赵雷霆在这儿，要是韩队和师父在，她都不知道如何解释。

&esp;&esp;赵雷霆笑着说：“路队是来看望我们啊？还是看望思期？”

&esp;&esp;她站起身，有些局促，因为路鹤就是走向她，她很害怕他下一秒从背后拿上一杯奶茶什么的，她必定当场羞死，他不是说半年以后才追求吗？果真男人都是这样？连半年都等不及。

&esp;&esp;路鹤走到她桌前，依旧冷静如斯，和昨晚的他完全不同，他只是目光淡淡地望着她，让孟思期有一些不知所措。

&esp;&esp;路鹤将背后的东西拿了出来，那一眼，孟思期的情绪有一种滑翔落地的感觉，因为他手中拿着的是一份卷宗。

&esp;&esp;“你们老韩和老冯都不在？”路鹤问。

&esp;&esp;孟思期点点头，路鹤的意思是他们不在，这件事只能和你商量了。

&esp;&esp;赵雷霆在后面勾着头，好像看着什么好事一般望着她的桌位。

&esp;&esp;“这是二十多年前红漆连环杀人案的卷宗。”路鹤将卷宗放在她的桌位上。

&esp;&esp;孟思期心里一怔，看向这个早已发黄的卷宗时她百感交集，她印象深刻，红漆连环杀人案发生在前，红妆连环杀人案发生在后，两件案子时隔二十四年之久。

&esp;&esp;从原世界的新闻看，两起案子做法手段相似，红妆案，凶手通过化妆品在女孩身上精心化妆，而红漆案则是红漆化妆，但涂画的位置和笔法都很相似，当时有专家认为，这两起案子可能是模仿的关系，但也不排除是同一个人作案。

&esp;&esp;至于为什么是红漆，因为70年左右，化妆品很少见，油漆更常见，由于环境所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