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 / 2）

传》：“相如口吃而善著书。”

&esp;&esp;《史记·李将军列传》：“广讷口少言，与人居则画地为军陈，射阔狭以饮。”

&esp;&esp;第25章 大胆

&esp;&esp;襄阳，镇南将军府。

&esp;&esp;中央案上，刘表未至。堂内坐满了众人，文武两列，渭泾分明。

&esp;&esp;作为参军的霍峻，咨询荆州军事，归于武职当中。其所在位置偏僻，属于角落当中。作为他们武职的领头乃是军师蔡瑁，其与亲信交谈间，偶尔有话题谈到北方的曹操身上。

&esp;&esp;霍峻与身侧同僚交谈，探寻他未知的荆州密事。

&esp;&esp;“镇南将军、荆州牧，成武侯到。”侍从高声喊道。

&esp;&esp;“拜见使君。”

&esp;&esp;刘表迈着步子，坐在榻上，接受众人礼仪。

&esp;&esp;刘表目光看向刘琦，淡淡说道：“长公子北巡棘阳，执法公正，能服百姓，此行甚好。然在法度上，需刚柔恰当，不可偏激。”

&esp;&esp;“诺！”刘琦拱手应道。

&esp;&esp;刘表靠在凭几上，问道：“今河北局势何如，袁氏兄弟，可有联手御敌？”

&esp;&esp;蒯良摇了摇头，说道：“明公有所不知，袁谭本欲与袁尚联手，兵驻黎阳。然袁尚提防袁谭，派遣逢纪统率少量兵士随军。袁谭请求增兵，袁尚不准，袁谭怒杀逢纪。今下曹操兵进河北，袁尚、袁谭合兵抵御。”

&esp;&esp;刘表叹了口气，说道：“袁谭斩杀逢纪，兄弟已有嫌隙，安能抵御曹操乎？”

&esp;&esp;“诸位今之奈何？”

&esp;&esp;蒯越低垂眼眸，拱手说道：“启禀明公，得赖于明公劝袁谭，和睦袁尚书信，二人方能联手。今不如书信一封，再劝袁尚和睦其兄袁谭，勿要行兄弟阋墙之事，以免让曹孟德得利。”

&esp;&esp;“可！”刘表点了点头，说道：“河北物产丰富，人口繁多。若袁氏兄弟二人和睦，借河北之力，足可与曹操相持。窃不可因内乱，致使曹操得利。”

&esp;&esp;“仲宣何在？”

&esp;&esp;“粲在此！”王粲从角落中出现，答道。

&esp;&esp;刘表吩咐说道：“上次你规劝二袁有功，今再写份书信规劝袁尚，让其胸怀大度，和睦兄长，齐心协力，共御曹操为上。”

&esp;&esp;“诺！”

&esp;&esp;跪坐在下方的霍峻暗叹了口气，也就是刘表觉得写信劝和有用。蒯越兄弟或许看出了刘表不想搞事的念头，专门献这种计策，既满足了刘表挣扎的欲望，也敷衍了今日的工作，只是苦了王粲需要动笔。

&esp;&esp;如今的刘表像极了后世佛系的老板，遇上这样的老板，手下文武也就摸鱼上班了，失去了奋斗的欲望。

&esp;&esp;在霍峻的余光中，已经看见年纪大的一些人在犯瞌睡。

&esp;&esp;“咳！”刘表咳嗽一声，试图引起众人的注意力，问道：“诸卿以为江东如何，可需防备否？”

&esp;&esp;众人微微抬头看向刘表，试图想了解刘表的深意。霍峻则是精神振奋，刘表能问及江东，说明近日襄阳的谣言对他还是有影响，还不用出那招。

&esp;&esp;少顷，蔡瑁似乎看透了刘表的心思，说道：“启禀明公，近日虽有谣言，然不改大局。江东之事，孙策猝死，孙权上位，群下不顺，将校不逊，欲攻我荆州难矣！且江夏有黄太守坐镇，明公不必担忧。”

&esp;&esp;顿了顿，蔡瑁为了安慰刘表，说道：“明公若是忧虑，可遣将士支援江夏，协助黄祖驻守，以御江东。”

&esp;&esp;蔡瑁话音未落，霍峻从席上起身，沉声说道：“峻不同蔡军师见解。江东孙氏，虎狼也。孙坚劫略州郡、刚勇贪暴，终横死于使君之手；孙策诛戮大姓，割据江表，猝死于匹夫刃下。”

&esp;&esp;“孙策草创基业之时，贪图江夏，多有进犯，荆州士卒死伤数万之众，百姓多被其掠，财物、舟船尽被其夺。江夏危难，幸孙策猝死，免于失守。”

&esp;&esp;“以峻观之，如今黄太守老迈，数败于孙策之手，不复往昔智勇。现江夏贫瘠，财谷并乏，舟船战具，顿废不脩，怠于耕农，军无法伍。若江东来攻，恐非江东士卒敌手。”

&esp;&esp;“而孙权此人，虽然幼年上位，然有大志。为巩其位，初征庐江李术，屠其城，掠其民。今江东不服，峻料孙权必会西征，求破江夏兵威，借势内服不驯之人。”

&esp;&esp;蔡瑁脸色难看，出言说道：“霍参军所言矛盾，既言江东危难，又何谈孙权西征。今江东动荡，孙权为求稳固，当内修吏治，外收兵权，又怎会轻易出兵。”

&esp;&esp;霍峻冷笑一声，说道：“明公将荆州之重，交予阁下，而军师却不以为然，岂可称为尽心？”

&esp;&esp;说着，霍峻向刘表拱手，激动说道：“明公，孙策以武定江东，其根基薄弱，郡县不服。孙权继位不稳，在于其声望不足，难服诸将。今若欲掌江东，效仿孙策乃是上策。以武建功，扬威江左，令文武臣服。”

&esp;&esp;“故峻以为江东不可不备，孙权不可不防。或许明岁，孙权便会驱兵直入，进攻江夏。若是可行，明公可先派大将，率军征之，使吴人不敢轻进。”

&esp;&esp;“霍参军～”

&esp;&esp;蔡瑁刚欲反驳，刘表出言说道：“德珪、仲邈你二人乃为荆州上士，岂可言语攻伐，暂且如此。江东之事，就此作罢！”

&esp;&esp;“诺！”

&esp;&esp;退回席上，霍峻脸色早已平复下来。他在刘表面前表现得如此激动，主要在于希望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等孙权进犯之时，刘表才会想起自己今日的这番话，自己日后进谏的分量也会更高。

&esp;&esp;不过看刘表今日这态度，帛藏鱼腹的招术还是要用出来，以加强刘表的危机感，与日后孙权进犯江夏，形成预言、事实的双重验证。

&esp;&esp;议事结束，众人退散。

&esp;&esp;蔡瑁寻上蒯氏兄弟，说道：“霍仲邈当是徒有虚名之人！”

&esp;&esp;“德珪何出此言？”蒯越问道。

&esp;&esp;“我等使策，引刘琦与张允生隙，霍峻不知，仍让刘琦严惩张允。令我轻而易举拉拢到张允，让其为琮公子效力。”蔡瑁不忿说道：“今日笃定断言江东犯我荆州，怎可称为上士。”

&esp;&esp;蒯良笑着安抚，说道：“人无完人，或许霍仲邈擅长军略，不善政事角斗。且他年纪尚轻，言中官渡、刘张之事，未免自傲。德珪不必记在心上。”

&esp;&esp;蔡瑁轻哼一声，说道：“霍仲邈已归刘琦帐下，势必会与我等冲突，岂可轻易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