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1 / 2)
“层主你收了隔壁多少钱?”
???
檀灼气鼓鼓地坐起身。
换了身真丝睡裙的少女,两条纤细雪白的小腿胡乱的盘起,低头看着手机敲敲敲。
难怪童童说这届网友脑回路古怪呢。
真瓜都喂进他们嘴里了,他们还要吐出来呸一下。
这时,朝徊渡越过屏风,一边系着睡袍腰带,一边朝这边走来。
檀灼听到声响,睫毛撩起,入目便是一幅美男出浴图,眼底闪过惊艳。
他刚洗过澡。
原先梳上去的短发此时凌乱又随意地搭在额头,相较于之前的矜贵成熟,此时平添了几分慵懒的不羁。
偏头看了眼室内唯一的床。
檀灼有一丢丢的紧张,又低头看了一下木质的地板,想了想刚才踩上去的硬度。
睡是不可能睡的。
于是,仰头一脸真诚地看向站在屏风旁的男人:“地板看起来挺好睡的,你觉得呢?”
朝徊渡长指随意地往上捋了下几乎扎到眼皮的发丝,“好睡吗?”
檀灼以为他心动了,立刻点头:“很好睡!”
朝徊渡云淡风轻地嗯了声:“可以。”
“等我睡完你,你就睡地板。”
檀灼大脑反应了足足三秒,而后炸毛了:“你还是人吗?!”
神特么睡完她,她再睡地板!
“而且、而且……”
“你就不能稍微含蓄点吗。”
不知何时,朝徊渡已经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少女玲珑纤细的身子,细细肩带勾勒出少女莹润如玉的肩膀。
因为发脾气的缘故,肌肤泛着一层薄薄绯色。
像是覆了一层玫瑰膜的荔枝果肉,在微暗灯光下,让人想咬一口,确认是不是荔枝玫瑰味儿的。
“原来朝太太喜欢含蓄的。”
话落,男人长腿屈起,半跪在床上,无声无息将她困在床头。
檀灼纤薄脊背紧张地拱起漂亮弧度,微微后仰,手心往后撑住床柱,被浮在上面的精美雕刻硌出了细微痛感。
随即感受到他指腹极慢极慢地划过她紧绷着的手臂线条。
在她肌肤留下仿若带电的触感。
檀灼想起了上次未尽的春梦。
梦里的男人也是这样,沿着自己手臂……最后修长指节没入浴缸内,搅乱一池春水。
檀灼睫毛不由自主地抖了下。
她睁着朦胧双眸,看到男人身上的水墨色睡袍依旧系得严严实实。
老宅里的衣服都是由朝家养的绣娘专门订制,宽袖设计,从袖口到左肩,蜿蜒而上,刺绣着华美暗纹,似高门大户里养出来的翩翩公子。
此时,宽袖与她的裙摆交融,分不清谁是谁的。
而这一袭清雅睡袍下的身躯是漂亮又充斥着侵略性的肌肉线条,而上面被一道道诡谲又神秘的经文锁链束缚,令人想窥探其中秘密。
恍惚间,檀灼想起他身上那些与自己最近研究的古籍经文极为相似的刺青。
今晚肯定是躲不过了,必须争取最有利条件。
细白柔软的指尖沿着男人腕骨往上,想去扯他里面用来遮挡刺青的缎带,一路到缎带边缘,她说:“我想……看看你的刺青。”
朝徊渡不急不慢地握住了她的手指,沿着腕骨带向他系得极紧的腰带。
嗓音徐徐,似带着蛊惑:“想看吗?”
“那就放松点,让我进去。”
檀灼很想看。
细指已经捏住了带子边缘,轻轻一抽,男人身上绸滑的睡袍落在床尾。
然而——
还有一层绸带。
这次他用的是黑色缎带,比白色挡得更严实,连若隐若现的纹样都没有。
檀灼觉得自己被骗了,想将他推开:“骗子。”
男人极为强势地掐着她的细腰抱起来,一步一步,缓慢又极磨人地往窗边走去。
朝徊渡一手抱着她,一手将那扇古朴的雕花窗完全推开。
此时已过了零点,漆黑夜幕中,月亮高悬,冰冷的月光泼洒进来,迷离又摇曳。
檀灼后背悬在二楼窗口时,猝然睁大了双眼,“你……”
下一秒,却见朝徊渡身上的黑色缎带陡然脱落。
逆着月光。
男人冷白肌理上一道道锁链经文,禁锢全身,似犯下滔天罪行的叛神,被佛祖烙印下的层层经文枷锁,让人不敢轻易生出妄念。
偏生他自己妄念丛生。
经文如咒语般充斥在檀灼的脑海,指尖无意识地想要去触碰,却又停在半空。
她怔怔地抬眸,撞进了男人那双似无机质的眼瞳。
不知过了多久。
倏然,挂在廊下的玉片风铃碰撞,像是一场猝不及防的冰雹,砸进她的心脏,迅速融化开,一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却又无处不在。
第14章
室内漆黑一片。
唯有月光照明。
雕花木窗古朴精美,檀灼被强行抱着半坐在窗口,总有种往下坠落的错觉,根本不敢往后看,心跳紊乱而急促地跳动着。
她不自觉地想要去够男人修长的脖颈,指尖好不容易触碰到,下一秒,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般,主动迎合了过去。
朝徊渡被月光映衬后有些冷白的肌理上,一道道经文扭曲成模糊的锁链光影,她眸子里覆满了生理性的水雾,为了看清拉长的光影,她用力眨着眼睫,试图将水珠挤出来。
落在朝徊渡眼里,少女桃花眸中泪珠沿着绯色眼尾大颗大颗的掉落,漂亮的像是动态的美人画,轻而易举地便能触发他深锁于心的掠夺欲。
想让少女身上荔枝玫瑰的味道被白檀香完全裹挟又覆盖,从内到外、从头到脚,完整的成为他的所有物。
片刻后,男人长指勾起悬挂在窗边随风摇曳的黑色缎带,而后蒙住她漂亮的眼睛。
视觉彻底消失。
但是触觉却越发清晰,她甚至能感受到,浸满了白檀香的缎带尾端,在她唇边故意戏弄人似的摇摇晃晃。
檀灼想拂走,然而双手根本不敢乱动,生怕一松开朝徊渡,就会从窗口掉下去。
虽然二楼大概率摔不死,但是!!!
会社死!
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下一刻,檀灼再也没心思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因为——
突然,少女被藏在黑色缎带下的眼瞳微缩,绯润的唇张了好几次,不可置信:“盛不下的。”
“盛得下。”
朝徊渡稍顿了下,掌心顺势贴着她的后腰,俯身吻了上去,尾音模糊,“里面还有一段。”
几分钟后。
檀灼泪水几乎沾湿了缎带,“疼疼疼,不许再进了。”
男人原本浅色的眼瞳暗了许久才重新归于理智。
檀灼悄悄松了口气,好怕他不管不顾。
不知过了多久,眼睛上那截缎带松散滑落时,她下意识伸手接住,绸滑的布料却沿着她手心飘向窗外。
天色未亮,半睡半醒间,檀灼懒懒地伏在枕头上,一动都不想动。肩膀上只随意的披了件薄绸睡袍,因为太热,被子都没盖。
大抵是身体越累,精神越清醒,少女潮湿眼睫半阖,听到床边声音时,她慢吞吞地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