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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很早就不参与这些事了,但如果是吴三爷……”他的声音低下去。
我们又聊了会,他说,这件事不简单,他要回去想想。并告诉我,三天后,新月饭店会举办一场拍卖会,到时候看我是想跟着我nn,还是跟着他,一起参与。
我不由笑道,“解雨臣,你让我跟着你一起出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两家联姻了。”
他哈哈大笑,笑的还有点奇怪,“你姑姑还没说话,轮得到你么?”
“你怎么知道姑姑就一定想和你结婚?”我说道,“好了,不跟你讲了,到时候希望你一掷千金,让我开开眼界。”
电话挂断后,我瘫在座椅里。
想了会心事,看了一眼桌上的照相,便去衣橱翻箱倒柜。
这一次出席四九城最高档的拍卖会,肯定要盛装打扮。
我换上一件藕se旗袍,头发挽起,描眉画眼,涂上口脂。
站在镜子前,人靠衣装马靠鞍,这样一打扮甚至要认不出自己。
nn果然要把我一起带上,姑姑对我今天的打扮非常满意,说我漂亮的不像话。
姑姑似乎有要紧事,今天不打算出席。
我们坐上车时,nn说,今天还有一个贵客要见。
我问是哪路神仙,nn您还要称作“贵客”。
nn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nn这样一笑,我就感觉肯定有情况。
肯定不是什么普通大人物,心中不免好奇。
我们下车时,马上有几个穿马甲的伙计前来迎接,恭敬地做出“请”的手势。
新月饭店是戏园改的饭店,厅有两层,下面一层是散座,上面一层是雅座,中间镂空两层层高,戏台在中间,此时戏台清空,正在布置场景。
二楼中西结合,我们进入一个隔间包房,门楣上是榆木的雕牌,叫做“采荷堂”。
包厢内天花板吊高,水晶吊灯垂下,铜se的老吊扇,四周的廊柱,有雕花的铜绿se荷花。
亲戚姐妹已经在圆桌上落座,菜上了几道,见我们到了,纷纷站起来打招呼,一个姨姨很久没见,她看着我,“丫头,现在这么漂亮啦。”
我和她们寒暄,众人七嘴八舌,菜一道一道上,我喝了几口莲子羹,nn坐到屏风后,我便跟在身后,这里正对着整个戏台,视野开阔,茶上了两盏。
nn拂了拂杯盏,对一边伙计说道:“去把他们请上来吧。”
包厢左边,我看见解雨臣坐在沙发里,在玩手机。
察觉到我视线,抬起眼皮,我们互相一笑,他似乎心情不错,我有好一阵子没见过他,多看了一会。
直到有个声音在屏风后响起,“请问,霍婆婆在吗?”
这个声音异常耳熟,我一愣,接着,三个人影便依次进入屏风。
这三个人我再熟悉不过,看见他们,我瞠目结舌,茶杯差点从手里摔下去。
最前方的人看见我,眼神都变化了下——但变化的原因与我并不相同,不是吃惊,而是别的情绪。
他目不转睛凝视我几秒,才勉强把眼睛挪开,神se变换,微微一笑:“霍婆婆,您好,我是吴邪。”
胖子和张起灵在他身后,见到我在场,并不意外。
只不过胖子猛瞧了我几眼,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难道我脸上有什么?
nn上下打量吴邪一下,喝了口茶,漠然道:“果然和吴老狗有点相似,别人和我说我还不信,原来这条臭狗真没绝后。”
这话我一听就觉得不对。
吴邪神se毫无变化,没接话,nn又道:“笑起来就更像了,看样子也不是好东西。”喝了口茶,问道,“你那份东西到底是卖还是不卖,想好没有?这么简单的事儿,g吗非得见我?难不成,是你nn让你来会会我,看看我这个老朋友老成什么样了?”
nnyyan怪气的本领我叹为观止,但这话实在太酸了,不知道nn当年和吴老四过节究竟有多么深,这完全是跨越时空的争风吃醋,我听着都觉得尴尬,这让别人怎么回答?
我和吴邪不由自主对视一眼,他眼里有笑意,感觉他下一秒要笑出来一样。
我轻咳了声,想让气氛缓解一下,吴邪道:“您别误会,这些陈年往事,我们先放一边,我这次来,就是冲着咱们的买卖来的。”
“哦?你说谈买卖,你是准备交货了,还是想再讲价?”
吴邪说:“我想知道,您为什么会出这么高的价钱买它,目前,我正在查一件事,与这层情况有关。”
他们的对话中,提到一个关键字眼,样式雷这个名字,我在档案中,也看到过。
这个东西,和当年的探险队,有什么关系呢?
nn说:“行,我能告诉你样式雷里画的房子是什么东西,不过,不能由你来问,你让你nn来问我。”
胖子立即道:“婆婆,咱不开玩笑,这事儿,还需要惊动那老人家?”
“开玩笑?你打听打听,我霍仙姑做买卖,从来不开玩笑,我和他nn是发小儿,几十年了,也没来看过我一眼,窝在杭州那鬼地方,我让她来看看我,就叫什么玩笑?”她看着吴邪,正se道:“这事就这么着了,你回去,和你nn商量商量,你nn要是不肯出面,我估计你这事也不会是什么正经事,你趁早歇了吧,走吧,你nn不来,你也不用来见我,你那东西,我是喜欢,但是我老太婆也不缺这么一件。”
我忍不住说道:“nn,你别耍赖皮啊,这事和他nn有什么关系呀?你这都让人家下不来台了。”
话音一落,所有人都看着我。
nn一愣,皱眉道,“你怎么回事?今儿个出门吃错药了,替他说什么话?”
“我只是觉得他挺诚心的,又有礼貌,要不再商量商量?”
我简直是在胡说八道,但让我一声不吭看热闹,显然不太可能。
大半年不见,他又不知道在ga0什么g当,竟然和我nn做起生意,目前看来我nn对他毫无好感——情敌相见分外眼红,见到情敌的孙子估计也记恨在心。
关系这么僵y,不知道他要怎么修复。
这个王八蛋也不知道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难道他是想通过这件事介入我们家?
nn的x格很难相处,未来肯定要好一阵j飞狗跳。
我这八字还没一撇,就一直为他考虑,对自己也是无话可说。
不过nn这么呛他,他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
nn看看我,看看他,一脸莫名其妙。
吴邪对我笑了笑,随即,在我们面前的凳子上坐下来。
“您孙nv说的对,这件事,还能再商量一下,您先别急,我有您无法拒绝的理由。”
nn的脸se一下子变了,变得非常难看,立刻质问道:“谁让你坐下来的?站起来!”
我大吃一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吴邪的表情很轻松,镇定自若。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坐的是什么位置?
一个包厢内,左右两个主位,右边的是掌灯位,有人坐到这个一个包厢的右座上,就表示,无论这一轮卖的是什么,拍到多少钱,最后这东西,都要这掌灯位的人买下来。
当年张佛爷为了追求他老婆,在北京城扬名立万,点了三盏灯,烧掉半年收成,名震一时。这次拍卖会只拍一件极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