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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冕气极反笑:“你这话说得大逆不道。”
李清如本来想说自己身为罪臣之女再大逆不道的话说了也不怕,但是为了不连累贺恂她还是没有说出口。
贺恂刚想劝解几句,又听见姜冕说:
“罢了,本宫当你今日忙昏了头,你下去吧。”
李清如一愣,她为了这几句心里话原本是报了必死的决心的。
毕竟当时这位太子殿下带人查抄李家时,那是十分的气定神闲,可他手下的动作却分外干净利落,直教人害怕。
她还记得当年她四哥年纪小脾气急,拿了宝剑就要同金吾卫拼杀。
金吾卫们或许是收到了收监李家男子的命令,一个个都不敢动手。
这让李家四哥更猖狂起来,一会儿就打伤了好几个金吾卫。
这时候,这位太子殿下就拎着一把长剑出来了,只是气定神闲的几下,她四哥的头就如同蹴鞠一般飞了出去。
李家四哥死在李清如面前,他的血染红了妹妹的裙边,也染红了太子殿下半边袍子。
李清如当时怕极了,就连眼前的景象都模糊了,只记得太子殿下那如同修罗一般的脸。
后来太子似乎跟她说了什么,她也不记得了,她实在是太怕了。
待到李清如离开,贺恂立即察觉出太子殿下心情不佳。
“婢子无状,殿下别往心里去。”
姜冕冷哼一声,在贺恂腰上拧了一把:“不愧是会爱写策论的贺伴读,就连家里的丫鬟都这么伶牙俐齿。”
贺恂没想到太子根本不想追究,他心中暗喜,难道这就是与殿下心意相通的好处吗?
他按耐住自己心中的狂喜,整个人挂在太子殿下身上:“外面冷,殿下随我去屋里吧。”
姜冕怕了和贺恂共处一室,他刚想告辞,就听见永乐侯夫人的声音响起:
“臣妇给殿下请安。”
姜冕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推开贺恂。
贺恂脸色也随之黑了几分。
“侯爷夫人不必距离,按照情分您是本宫的长辈,本宫合该先去看看您。”
永乐侯夫人神情复杂的看着姜冕,多次欲言,却又生生止住了。
倒是贺恂先说到:“母亲,外面风大,儿子正想带太子殿下进屋呢。”
永乐侯夫人轻叹一声,说:“也好,我先去后院看看清如,她第一年管事,恐怕做不太好……”
贺恂“嗯”了一声,拉着姜冕就往外走。
姜冕觉得这对母子之间相处奇怪,但碍于是人家的家事,他也不便多说什么。
【作者有话说】:李清如:骂太子。
太子殿下:勿q,忙着吃醋
谣言
年关将至,太子殿下合该进宫给皇后请安。
只是姜冕刚犯了错,不敢太造次,索性拉上姜映月当挡箭牌。
姜映月本来在挑过年时穿得新衣,这下只能不情不愿地被太子哥哥拉出来。
她缩在大氅的毛领里,说话的声音都含糊了:“这样冷的天,母后都免了后妃请安了,哥哥还要去。”
姜冕说:“这样才显得咱们兄妹心虔志诚,后人才评说咱们是孝子贤孙呢!”
姜映月不满的嘟嘴:“后人的评说有什么要紧,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正经的。”
姜冕秉承着“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思想,不再与这个小姑娘争辩。
因着京城刚下了一场大雪,路面湿滑,兄妹俩就没有坐轿。
宫道上还有三三两两的宫女太监拿着大扫帚扫雪,其中不乏窃窃私语着。
甚至有两人聊的起劲,连太子公主快走到身后了还没发觉。
其中一个说:“你可听说了,人们都说咱们的那位太子殿下不是皇后娘娘生的呢!”
另一位颇为吃惊:“这怎么可能,当年皇后娘娘十月怀胎那是有目共睹的!”
“皇后娘娘对太子殿下如此疏离,不像是对亲子的态度。我还听说皇后娘娘生下来的是个死胎,因此伤了身子不能生育了,所以只能抱了个宫女的生得庶子来!”
“哪有这么巧的事,那宫女刚巧和皇后娘娘一天生产的吗?”
“哎,人家都说那宫女是狐狸精变得,迷住了咱们皇上才生下了孩子。狐仙不能在咱们凡间多待,所以就杀了皇后娘娘的孩子,把自己的孩子养在皇后娘娘膝下了!”
“怪不得太子殿下生得那样妩媚,原来是狐狸精的孩子!”
姜冕听她们说得越来越离谱,忍不住道:“你们在哪听来的这些,都要比话本子里的故事稀奇了。”
这两个宫女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是太子殿下更是骇得趴在地上直哆嗦。
彩明厉声道:“殿下问你们话呢!怎么不答?”
其中一个宫女颤抖着声音说:“奴婢是在花房的小顺子那里听来的。”
彩明凝眸,狠狠甩了她们一人一个巴掌:“糊涂东西,听了几句不知哪里来的浑话就知道妄议主子了?”
姜映月淡淡地说:“这样放肆合该打她们几十大板,让她们长长记性。”
那两宫女一听,立即哀嚎着祈求公主饶命。
着宫里关于废物太子的谣言多了去了,姜冕也不是头一回听见底下人议论自己了,只是他向来懒得辩解,毕竟这些谣言对他来说也不失为一种保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