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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棠真的嫌弃我吃得多,要把我丢出去了!】
【我要从忠犬,变野狗了!】
阮棠不理嘈杂的声音,反倒又开口:
“倪韵诗,有些事我想问你。”
“什……棠棠!”
阮棠看到,倪韵诗的脸色从疑至惊顿白。
好像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猛然呼喊朝自己扑来。
来不及询问,眩晕感袭来,阮棠突觉自己身体不受控制,直愣愣朝地上栽去!
恍惚间,各种嘈杂的声音、震动感,在身边缭绕。
“抽血检验必须查!”
“今天谁都拦不住我!”
“他妈的,老娘要亲手弄死他!”
最后的意识之下,阮棠努力分辨出倪韵诗的几句焦急大喊。
之后,她彻底的陷入不省人事。
在黑暗中深陷许久,身体的感官才渐渐回归。
阮棠睁眼,看到的是医院的天花板,撇头看向病房窗外,外面阳光明媚,早不是自己回家的傍晚时分。
开门声响起。
阮棠转头,正对上倪韵诗推门进来。
“醒了?”
“嗯……”
阮棠低应,嗓音喑哑。
倪韵诗喂水给阮棠,尔后将一份化验结果甩在了床边,居高临下的瞧着她。
“我以为你多厉害,没想到有人在你眼前动手,你都没察觉。”倪韵诗讥讽。
阮棠伸手去够检验结果。
她看不懂上面的数据结果意味着什么,但最后的判定结果她看得懂。
——摄入性酸中毒。
阮棠疑惑。
自己在公司两日,吃的都是员工食堂,回家后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哪来的毒源?
正想不通,手中忽然一空。
检验结果被倪韵诗又抽走:“所以,想起来自己吃什么东西了么?”
阮棠摇头,可动作刚至一半,又忽然僵住。
“怎么了?”倪韵诗敏感捕捉。
“咖啡,我办公室里的咖啡。”阮棠笃定。
这是除了食堂,她唯一入口的东西。
而且,自己对苦味的东西没有半点好感,不喜欢品味,所以她喝的都是速溶咖啡粉,最容易被人掺进东西。
倪韵诗也知道她的脾性,神情微变间,立刻起身:“一会儿袁妈会来照顾你。”
“你去哪?”阮棠蹙眉。
闻言,倪韵诗轻笑,抬手挥了挥。
阮棠这才注意到,她手里有一张棠兆集团的id卡。
那是当初阮棠软禁她时,随着证件一起没收的。
那夜归还,id卡自然也回到了倪韵诗手里。
鞭挞我!斥责我!奖励我!!
“阮棠,你别忘了,我倪韵诗也是棠兆集团的总裁之一,之前我的公司,只是你代为管理而已。”
倪韵诗得意的扬起下巴,好像骄傲的白孔雀。
阮棠不置可否。
回国前,她拿到的资料中已然可以看出,倪韵诗借着恶父的势力,在各处融资,开办了属于自己的美业公司。
其盈利和地位,在集团中都是排的上名头的。
自己关她半年,也是对外宣称她身体不适,暂退幕后。
眼下倪韵诗没有枷锁在身,的确应该第一时间回那边去。
倪韵诗冷笑,威胁似的开口:“阮棠,你且好好躺着吧,我要去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死老登!老娘亲手来收拾你了!】
恶狠狠地心声愈飘愈远,倪韵诗也走远了。
病房归于宁静。
没了倪韵诗与自己针锋相对,阮棠反倒有些不安。
哪怕是能听到对方的心声,前世的噩运依旧让阮棠觉得,倪韵诗在想法脱离棠兆集团,逃离自己的生活。
安静没持续多久,又听得门口一声响。
袁妈匆匆而来,还喘着粗气。
阮棠警惕:“出什么事了?”
“没有,是倪小姐说让我快些来,”袁妈摆手解释,“说您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容易多想。”
阮棠眼角抽搐,羞耻咬牙:“她、她倒是想得挺多。”
沉默又持续了许久。
阮棠又开口:“她有没有收拾东西?”
没有明说,袁妈也明白其中意思:“倪小姐没有要搬家的意思,只不过这两日您休息,她恐怕也要跟您一样,在公司挺着当班了。”
“嗯。”阮棠眼神闪烁。
倪韵诗的确在生意上有些本事,前世自己死后,说不定她也用了手段,将唐兆集团收入囊中。
这一世,许多事都有些不同,但似是又没脱离厄运。
想着,阮棠将视线转向窗外。
窗外天幕云散云聚,日月轮转。
住院期间,阮棠也给集团的助理打了电话,询问集团情况。
助理回应:“您放心,集团分工明确,体系完善,在一切都在正常运转。”
“集团正常,那某些人呢?”阮棠眯眼。
助理也知阮棠的提防:“倪韵诗最近只在她的公司楼层活动,没有越界,不过……”
阮棠心头一紧:“不过什么?她要把公司从集团脱离出去?”
“那倒没有,只是她跟啡供应商闹掰了,”助理语气头痛无奈,“现在,咱们集团同城买不到低价速溶咖啡,只能入购茶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