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声音消散时,柳墨轩抓着胸口的衣衫忍不住骂娘。
疯狗一样怎么这么讨人厌,活该你下场凄惨。
柳墨轩不知道他给自己下了什么毒药,反正肯定不会让他好过罢了。
他这个人怕疼又怕死的紧,那秘宝看来还是要去拿了。
柳墨轩平复完心情后,收拾了一下床把大师兄被子啥的叠好。一切收拾完毕他又跑到自己的殿里把搬来的灵草灵花有用的都炼制好带上,以防万一。
花费了两个时辰准备好就去给鸣远仙尊问安,随便告诉一下鸣远仙尊做好应对魔修邪物的防护措施。
其实清月峰布下的阵法可以说是坚不可摧,魔修没有进的来的,昨天那个魔修明显实力超凡,不可小觑。
一路加快脚步赶去仙尊的宫殿,仙鹤似乎刚从其他地方回来,拍着翅膀示意他坐上去。
须臾之间,一人一鹤来到气势磅礴的殿前。
还没有等柳墨轩推门,就被大殿里激烈的吵闹声吓到了。
里面有人在劝架听声音好像是宗主,另一个阴冷怒吼的声音是他那位师叔。
他听到盛郁怒吼了一句:“这一切都是你欠我的,是你们欠我的!”
没等他躲开,大门被这样被“砰”的一声打开。
出门的是满头大汗一脸愁苦的宗主,他身边站着一位一身红衣的阴郁男修,正是他师叔盛郁。
盛郁他看见柳墨轩对他勾了嘴角,毒辣的余光扫了他一眼,满满的警告。
柳墨轩理好思绪和心情,踏入了殿内。
进了内殿,他瞧见塌上的白衣仙人神情有点疲惫,他揉了几下额头。
柳墨轩乖巧地走到他身边,沏了君山银针。沏茶水时放入了一滴灵植液,青色液体滴入茶水中很快消散,茶水还是清澈见底。
“师尊,喝茶。”他端着茶水递给了鸣远仙尊。
见来人是宴会上许久未见的小弟子,他前几日寻他未果,只知道他同大弟子叶景澈离去,一走没了踪影。
如此想来,二人这几日一直形影不离。
茶水接过,还是和第一次小弟子沏的茶味道一样,好像多了几分甘甜。
一向对什么领悟极好的鸣远仙尊一不擅长养花种草,二就是沏茶永远都是涩的苦的。
一会的功夫茶水见底,鸣远仙尊几日几夜未合眼也没有闭目养神,眼下倒有了困意。
一刻钟过去,塌上的白衫仙人单手支撑着脑袋就这样闭上了眼睛。
鸣远仙尊喝的茶水里有安神的功效,因为柳墨轩加了一点料,任是再强大的尊者一旦喝了这茶水都会昏睡过去,并且一时半刻不会醒来,还会做一场美梦。
柳墨轩趁着这段时间在鸣远仙尊寝殿四处翻查,他都快把整座大殿翻了个底朝天,依旧没有发现那个所谓的秘宝。
盛郁怎么就确认秘宝就在寝殿里,真的是奇怪了。
柳墨轩翻过的东西都会一一归位,生怕被仙尊发现有什么端异,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个时辰下来,寻找无果。
柳墨轩欲要转身离开时,却撞进一双黛蓝色的清亮的眼眸。那一刻他好像看见了一汪深蓝又静谧的大海,窒息感袭击而来,他就要溺死在那片汪洋之中。
下意识的恐惧让他勉强镇定,柳墨轩对着眼前谪仙的仙尊微笑:“师尊方才太累了睡着了,我刚想拿袍子给您盖上,没想到您就醒来了。”柳墨轩余光一扫身边椅子上搭着的白色袍子一把抓过递到鸣远仙尊面前。
鸣远仙尊知道小弟子不是单纯的想给他拿什么袍子怕他冷。他最不怕的就是冷,越冷他约自在。小弟子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慌慌张张的模样。
“哦,是吗?”鸣远仙尊是不信他的措辞接过小弟子手里的白袍问了句,“你来清月峰多久了。”
鸣远仙尊突然问起了这样一句话,让他瞬间警铃大作。
他问这话是何种意思?
柳墨轩老老实实行了一礼低眉顺眼温声道:“回师尊十年有余。”
在他说完这话时那双停留在他身上的视线收回,紧张感逐渐减轻。
下一秒冰冷刺骨的冷意袭来,攀上他的手腕游移到脖颈,柳墨轩整个人就像被丢进冷库里那般。
长睫微颤,染上白霜像流动扑闪的白蝶,白皙的脸接近透明,脆弱又美丽。
很冷,冷的他心脏都要停止。
鸣远仙尊莫不是发现他的目的想要杀死他。可是他也是没法子,为了生存他不得已而为之。
仙风道骨的白衣仙尊,貌似还没有发现自己无意之中释放的灵息冷的胜过北极之地的寒川冰雪,就要把人冻僵然后慢慢的没了呼吸最后破碎成无数个碎片,消失于天地间。
等他反应过来时,小弟子已经晕乎乎的浑身发抖。
鸣远仙尊神色凝重,他此刻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不喜欢肢体接触,把小弟子打横抱起放在自己的暖玉床上。
蓝色接近烟雾的灵息源源不断被注入柳墨轩的体内,他体内的灵息几乎要被冰冻住,经过另一股温润暖和的暖流冲击很快被抚平,寒气也驱除个干净。
柳墨轩被冻的意识都要没了时被温暖的暖流泡着全身上下都被包裹,温热的让他忍不住想要靠的更近。
鸣远仙尊垂眸,看见冰凉的手指摸到他的胸口然后伸到他的里衣里似乎在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