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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轻喘了一声, 眼中雾气更重, 把上次感到不对后悄悄从藏书阁顺的书从储物戒中取出, 沈之行随手一翻就是露骨的小人画, 沈之行脸一黑把书没收了。
顾清眼巴巴地看着沈之行:“还给我啊…我还没看完呢…”
最近太多事, 这书也是当时在藏书阁找了好久顾清才在角落发现的,顾清还没来得及仔细钻研呢。
沈之行脸更黑了, 把人抱住, 拉着顾清的双手放到胸前老老实实的放着, 无奈地亲了亲顾清:“不用看这些,不会的我教你便是。”
顾清也不觉得不好意思, 手不老实地在沈之行胸前画圈, 仰脸询问:“那沈兄是在哪学的?沈兄看过很多这种书吗?”感觉沈兄比自己有经验多了。
沈之行覆上顾清喋喋不休地嘴唇, “没有, 别想了,你沈兄天赋异禀。”
顾清想了想刚刚一只手都握不住的东西,耳根发红,沈兄确实有些天赋异禀,发现自己在想什么的顾清不再说话,把脸埋进沈兄胸口。
沈之行抱着顾清,回过神又在想神魂献祭的事,如果这么说,那月念是现代的,他也是,月念穿越到修真界怀孕后,他的神魂却飞到现代,作为一个孤儿长大,独自生活几十年后,又被月念召唤到修真界,沈之行叹了口气,也不知是喜是悲,但无疑他是感谢月念的,若非月念的执着,他怕是还在现代浑浑噩噩,孤寂一生,又如何体会父爱母爱,遇到顾清他们呢。
沈之行想到记忆中月念温婉大方的样子,合上眼,在自己宽阔的识海寻找,看到自己强大光亮的神魂团,沈之行伸手碰了碰,欲意找出月念的部分将其分离出来,沈之行蹙眉五指搅动,终于在神魂团中找到一小部分不明显之处,与他的神魂有些不同的地方,应该是还没有彻底融合的地方。
沈之行蹙着眉,手上力量凝聚起来把神魂撕裂,头疼欲裂的感觉席卷,沈之行想,母亲护他一生,他不能让月念连转世投胎的希望都无,沈之行手发颤,嘴唇发白,躺在一旁的顾清看着沈之行突然止不住发冷汗的身体,焦急地抚了抚沈之行的额头,迅速将沈之行搀扶起来,盘坐,双手抵住沈之行的后背传送灵气。
沈之行艰难地撕扯自己的神魂,后续无力时,一股灵气涌入身体,沈之行知道是顾清,咬着牙继续分离神魂,神魂即将分离时,沈之行被推出了识海,是一股儿轻柔但不容拒绝的力量,带着让人眼睛发酸地熟稔感。
沈之行睁开眼,愣神,顾清松开手扳过沈之行,“沈兄你刚刚怎么了,忽然浑身发冷,脸色苍白,是不是之前在魔界受伤了。”那样子能把人吓死,顾清拿过沈之行的手把脉,发现沈之行此时体内灵气一片紊乱,有些惊慌地看着他。
沈之行把手抽了回来,苍白的嘴唇安抚的笑了笑,“我没事。”有人在保护着他。
沈之行把刚刚沈父给他讲的事情全盘托出,顾清听到刚刚沈之行那样是因为正在分离自己的神魂时,双手不自觉地抓紧沈之行的胳膊,启唇却无声,他没资格指责沈之行不爱惜他自己的身体。
那是沈之行的母亲,若不是她,他又如何见到然后拥有这样的沈之行,若将那坚韧勇敢的女子转世的机会都夺走,那也太自私了,顾清合上了唇瓣,他担心,但他对沈之行的付出远不如那名伟大的女子,无声抚摸着沈之行的头发,半晌才开口:“你母亲很伟大。”
沈之行怅然,有些头疼地抱住头,“可是我没抓住她…明明就差一点了…”明明那一小团都被他分离出来了,结果他被推出了识海,“是她…”而且他再也没有机会抓住她了,月念仅存的小片神识,也在那一刻彻底融入了他的识海。
顾清不知道怎么安慰沈之行,只能陪着沈之行安静的坐着,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他,良久,顾清出声:“你母亲一直在保护你。”
顾清起身倒了杯茶水,洒入地面,在心中虔诚地道了声谢。
沈之行看着顾清的行动,也接了杯茶水,下一瞬带着顾清来到沈家门前的参天大树前,后退半步,将茶水倒在土地上,秋叶落下,沈之行轻声道:“谢谢。”
沈之行看着金灿灿的大树,解释道:“母亲就葬在这里。”
顾清拉住沈之行空着的一直手,心里也在无声跟月念问安,空中一片寂静,只有树叶沙沙的声音,然后空中有片金灿灿的秋叶掉下树冠,摇曳旋转,慢慢落在二人相握的手上。
顾清轻轻捡起那片树叶,眼眶也有些莫名发热,修仙之人总是很信这些的,哪怕那人已经魂飞魄散再无转世可能,顾清还是认为这是随着那位勇敢坚韧的女子的意愿落下的秋叶,顾清将秋叶用灵气存住生机,放入玉瓶中保存起来,把玉瓶塞到沈之行手中。
沈之行和顾清在树下静立片刻便离开了,一直在树后靠着巨大树干坐着的人早已泪流满面,抬头望着满树金叶,笑骂道:“你这坏姑娘,就仗着我宠你,我天天来,也不见你给我落个叶子到手上,儿媳妇第一次来就给人家送叶子,怎么了,我天天陪着你就不值钱啦?”
沈父落寞地用胳膊盖住眼睛,“念念,我好想你啊…”高大俊美的男子在树下泣不成声。
整理好心情后,顾清有些担忧地问沈之行:“沈叔叔一个人在那没关系吧?”
“没事,他老这样,习惯就好。”沈之行笑着揉了揉顾清的脑袋,转移话题道:“怎么样,你回家干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