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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你说的告诉老师, 老师果然问我要符篆观看了。”在遗落宫殿时,沈之行就和顾清讲过他晕倒之后沈之行对众人的解释, 以防到时二人问起来时口供不一。
然后顾清也没隐瞒沈之行, 将玄戒老人之事和盘而出, 只是不确定玄戒老人的真实身份, 保险起见, 沈之行和顾清还是决定先隐瞒下此事, 以免招惹多余的是非纷争。
顾清给张艺看的符篆也是沈之行精心准备的,不过还好, 张艺顾及此种符篆的珍贵, 并没有当场激发符篆, 否则就会发现这虽是个附身符,但内里并没有大能存储附身之力, 谎言将被当场识破。
“看来你戒中的前辈有些问题, 老师对其有些疑虑。”沈之行敛眸, 思绪流转。
“我也是这么想, 只不过这前辈也算助我良多,恢复修为,重塑经脉,还赠我功法,刚刚又出手救了我们,若没有前辈出手,宫殿那种情况我们确实危矣。”顾清若有所思的转着手中古朴的戒指,他还是偏向玄戒中的人只是身份存疑,但心是好的,毕竟他能有现在的成就,玄戒中的人功不可没。
“那万一你当初修为后退就是因为他呢?”沈之行眉眼间神色淡淡地给顾清倒了杯花茶。
顾清猛然抬眸,瞳孔微震。
“顾郎三年修为倒退,灵力丝毫微进,从未想过其中原因吗?”沈之行声音轻柔地问着。
“而且他出手能令学院老师们存疑,我不觉得他是什么好身份,想必我说的这些,顾郎自己也有所怀疑吧。” 沈之行抬眸直视顾清。
顾清沉默。
沈之行慢条斯理地给顾清添菜,他知道顾清一直都很聪明。
良久,顾清出声道:“可我们在明他再暗,我甚至从未见过他的容貌,只闻其音。”
这确实是个问题,沈之行看了看顾清中指上的戒指:“可否借我一观?”
顾清没什么犹豫地抬手欲取,却发现转动自如的戒指,竟然无法取下来了,无措地看着沈之行。
意料之中,若这么好取下来,藏在戒中的人岂不是太过于轻易就能摆脱。
沈之行看着顾清又加了些力气,手指都被扯地有些泛红,不自觉蹙了蹙眉,拉过顾清的手,制止了他如此行径。
沈之行执着顾清的手,左右翻转,仔细观察了下顾清手上莫名脱不下来的戒指,但沈之行除了看出来顾清的手真好看,柔韧有力,白皙细腻,别的什么也看不出来,心中还升起了想亲两下的想法,沈之行猛地干咳了两声,连忙放下顾清的手,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心里却暗骂自己越来越变态了。
顾清没注意到这些,只是发现自己无法摆脱那戒中之人有些担忧,他总不能把手指头砍了吧?顾清盯着中指深思这个可能性。
沈之行一眼看穿顾清的危险想法,不满地再次捧住顾清的手,厉声道:“不准,不可以,不许这么想!”
顾清懵懵抬眸,看着沈之行孩子气的鼓起了脸颊,下意识立马回复道:“沈兄莫气,我没打算把手指剁了。”
“你果然这么想了!”沈之行瘪嘴,星眸瞪了顾清一眼,“别做傻事听到没,取不下来肯定是戒中之人施了什么绑定的法术,我也看不出来,但看之前那人出手就可想而知绝非等闲之辈,他若不想脱离,你把手剁了也没用。”说着,沈之行语气就低了下来,有些失落,果然自己还不够强大。
顾清敏感地察觉到,反手捏了捏沈之行的大掌:“沈兄不必为我忧心,既然这一时没有办法,便走一步看一步,如有所求他总会露出马脚。”
沈之行却止不住地担忧,事情不受掌控,顾清就暴露在危险之人的眼皮底下,他却束手无策,不行,他还是得加紧修炼以防万一,他不自觉地握紧了顾清的手,他实在是害怕有什么万一发生。
沈之行力道大得惊人,顾清都有些吃痛,沈之行才蓦然回神松开了手,不好意思地道了个歉,然后下意识就低头对被自己握红了些的手轻轻吹了吹气,又不自觉地想到顾清的皮肤真的很嫩,有种和他的心性完全不符的娇气感。
顾清若有所思地看着沈之行,越想越奇怪,沈兄也未免太仔细他这个大男人了吧,明明他修为那么高,比自己大几倍的灵兽斩杀起来毫不眨眼,沈之行却总是不经意间流露出把自己当做珍宝呵护的感觉。
有的时候顾清都难免自作多情地想到,沈兄有些行为真像把自己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形容有些肉麻,顾清洁白如玉的耳垂不自然地红了红。
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沈兄是不是也喜欢自己啊。顾清光这么想着,嘴角就不自觉地上扬,光是想着喜欢二字,就觉得沁人心脾。
“我刚刚说的你听到没!”沈之行又瞪了一眼顾清,这小孩,一点都不爱惜自己。
顾清乖乖地点了点头,弯弯眼说:“知道了。”
沈之行才放开顾清的手:“行了,吃饭,可千万要小心,戒中之人不得不防。”
顾清拿起筷子嗯了一声。
……
之后上课时,便没有再见到张艺和石天,换了两个老师来带他们,他们还需在中洲学院进修四年,才能外出,所以陪顾清去天山,和帮小白虎找传承之事,也不得不搁置一下。
又是一年夏天,顾清愈发挺拔,以前还需踮脚拍沈之行头的少年已经到了沈之行的鼻尖,只是两人的关系却愈发亲近,连叶修都不会再没眼力见地去插上一脚,尤其是听了李婧说过沈之行和顾清确有婚约之事,叶修更震惊了,他突然想起没来中洲前沈之行喝醉后跟他确实说过此事,只是当时无论是喝醉的他还是酒后清醒的他都没放在心上,岂知这竟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