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虚而入 第20节(2 / 2)
日期也是特地选好的。至于凶器是怎么带进去的,那几人不肯说,现在仍在审问中。据推测他们还有其他隐藏在背后的同谋。
这事儿在很长的时间里,都是热门新闻。每每单位的同事得到新的消息,说起时总是唏嘘不已。
生活仍得继续,四月中旬时,程敟接到了大学同学聚会的邀请。她并不打算去的,梁峥却鼓励她去见见以前的同学,出来工作后,更加能体会到以前的同学情的珍贵。而程敟自从毕业后,虽是在同一座城市,但几乎未与大家联系过。今年的同学聚会,是以前的班长特地找了她的联系方式给她打的电话,他今年就要结婚了,打算带未婚妻给大家见见。
以前在学校时,曾说过结婚要邀请大家的。
程敟犹豫了几天,到底没能经得住李韬的软磨硬泡,应了下来。
同学聚会定在周六,老骆那边打来电话,让她将沿沿送过去,今晚就让她在那边住,让她不用过去接了,好好玩儿。
已经几年没有同大家见过面,站在包间门口,程敟有了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不知道是谁拉开包间的门,惊喜的叫出她的名字,然后将她拉进了包间里。
大家热情的问候着,程敟这才知道,他们每年都有同学聚会,在本市的同学都会参加,只有她一次都未出现过。
几个玩得好的同学纷纷的问起了程敟的近况来,得知她做了记者后都很惊讶,他们都以为,她即便是不留校,也会做相关工作的。
事实上,在最后一个学期,她都是独来独往的,常常都见不到人。所以几乎没有人知道她到底去了哪儿工作。
你不想?
也有人感叹,处在同一座城市,大家竟然一次都未碰见过。有人现在工作的地儿,离程敟的单位也不过两三公里。
程敟这才知道,班上许多人都混得不错,有人开了自己的公司,有人成了行业里的佼佼者,其中最离经叛道彭誊瑞,以前逃课打架闹事,立志要成为歌手的人,现在竟然进了教育局,上了朝九晚五的班。简直让人大跌眼镜。
叙了旧,吃过饭后大家又往ktv去唱歌喝酒。聊开后程敟虽是渐渐的融入,但也不像以前一样爱闹,只微笑着坐在角落里看着。
酒过三巡,彭誊瑞端了一杯就过来,笑着问道:“程敟同学,怎么感觉你不像以前那么放得开了?文静得我都快要不认识了。”
程敟笑笑,慢悠悠的说:“老了,闹不动了。”
彭誊瑞哈哈的笑了起来,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举起杯子要同她碰一个。然后聊起了天来。
程敟很好奇他怎么不做歌手了,彭誊瑞摇晃着头,笑着说道:“出了学校后才知道社会的残酷,不得不为五斗米折腰。折腾了一番后没折腾出什么名堂来,只有听了家里的安排。”
他的语气里有无奈,看向了程敟,问道:“你呢?你怎么做了记者?我记得那时候你一直都跟着老骆,我们都以为你会留校的。当时好多人都可羡慕了。”
程敟淡淡的笑笑,说:“觉得留校不合适,投了几份简历,过了现在单位的面试,就定了下来。”
彭誊瑞知道她这并不是真话,但也并未追问。说起了以前学校里的事儿来。
程敟一直都为沿沿上小学的事儿发愁,现在好不容易遇到在教育系统的人,有心打听几句,于是附和的聊了起来。
一群人凌晨才散去,问了程敟住哪儿,彭童瑞说他顺路,他叫了代驾,让她同他一起。程敟也未多想,应了下来。
他好像酒喝得有点儿多了,走了几步就说自己想吐,让程敟等他一会儿,然后步履蹒跚的往洗手间去了。
彭誊瑞在洗手间里呆了五六分钟才出来,见着程敟便说道:“抱歉,让你久等了。”
程敟说了句没事儿,见他歪歪斜斜的眼看要跌倒,赶紧的伸手扶了他一把。在包间里时他都还挺清醒,不知道这会儿怎么就醉得那么厉害了。
她的手才伸过去,谁知道彭誊瑞竟然趁势握住了她的手。程敟吓了一大跳,本就喝了酒的脑子有些发懵,立即就要挣开,谁知道彭誊瑞却越握越紧。一张满是酒气的脸靠了过来,说:“几年不见,咱们找个地方坐坐?”
他的语气暧昧得很,另一只手立即就要过来揽她的腰,说:“你不是打听上小学的事儿吗?是有亲戚的孩子要上学?换个安静的地方聊,嗯?”
酒气的扑面而来,程敟急了起来,伸手挡开了那揽过来的手,说道:“你喝醉了。”
她有些恼怒,使劲儿的想要甩开被他拉着的手。但他却越握越紧,吐着酒气说:“我没醉。”他深情款款的看着她,说:“程敟,我在学校时就对你有好感,你难道没发觉吗?”
程敟哪里知道此人竟然变成了这副德性,又惊又恐惧。她今晚虽是没有喝多少酒,但力气也不会有醉了酒的男人大。两人处的地儿是在偏僻的角落,虽是有人过来,但在这样的场合,这种事儿不少,压根就没有人会多管闲事。
眼看着那张脸就要凑过来,着急之下程敟狠狠的一脚踹向了他。
彭童瑞闷哼了一声,但这却让他更加的恼羞成怒,竟然举起手就要往程敟的脸上打。
酒精的作用下程敟的脑子变得迟缓起来,眼看着那巴掌就要落到脸上,她闭上了眼睛来。但疼痛并没有到来,反倒是彭誊瑞哀嚎了起来。
她睁开眼,邵洵站在一团光晕之下,身影朦朦胧胧的。她像是反应不过来似的,一时就那么呆呆的站着。
邵洵不知道说了什么,彭童瑞屁滚尿流的离开。他这才上前,见程敟呆站着不动,皱起了眉头来,说:“吓傻了?”
程敟仍旧没有说话。
邵洵也未再说话,见已有人往这边看,拽住了她的手,带着她从一旁的电梯离开。
到了空荡冷清的停车场,程敟总算是渐渐的回过神来。她要挣开邵洵握住她的手,但他却没松开。直到将她塞到车里,他这才瞥了她一眼,问道:“你到这儿来干什么?”
“同学聚会。”程敟是难堪的,低低的回答。
邵洵本是要发动车子的,最后却又没动,淡淡的又问道:“人都走了你在后面干什么?”
程敟的头更低,难以启齿,讷讷的说不出话来。